【美母堕落日记】（第十三章：苟合前夕）（2/4）

此刻她虽心绪不宁，但仍被周遭绮丽的景物夺取心。

宽阔的大道两旁，遍布各式巧浮雕，壁中的形象俱为话物，雕刻之美，以栩栩如生来形容毫不为过，显然出自大手笔。

置于路旁的盆栽，经长年雨露滋养，其根系已撑容器，扎四周的土壤内。

当年极具特色的树篱，因终年无修剪而长势惊，如今已难辩原貌。

此处虽已败不堪，却依稀可见昔的宏伟。

浮雕的尽，那用上等汉白玉砌成的华美泉极为醒目。

泉的外围设有十二座仙雕塑，她们姿态迥异，衣饰飘然，手捧有海棠的玉瓶。

虽容颜不一，却个个端庄出尘，不似间之物，工匠轶群的技艺令诚服。

雕塑白润通透的清雅衣饰上，刻有无数繁密的对称花纹，其廓均恰到好处地嵌蔷薇色琉璃。

在晚霞的照映下，琉璃反出美若梦幻的绚丽霞光，令相隔不远的李语馨迷醉不已，不禁脱离朱斌的怀抱，上前端量起来。

待走至近处，她顿生败兴之感。

数座雕塑的罗裙已被凿下，小巧的亵裤露于外，那白净滑腻的玉腿上凝结着无数黄褐色的丑恶污迹，定是此处欲求不满的流者所为。

如此艺术品，本应惜有加，这般殄天物，令为之扼腕。

恰逢一阵晚风吹拂，雕塑上的腥臭味迎风飘来，李语馨难以忍受，匆忙掩鼻而退。

虽为立夏时节，但暮之风依旧刺骨。

近乎全的李语馨寒颤不止，美腿上的透薄丝袜显然不足以御寒。

她双臂揽胸，踩着高跟鞋的秀足不住跺地，以此来暖和瑟缩的躯体。

李语馨回首望向朱斌，见他自顾吸烟，毫无表示。

她顿感愠怒，正欲埋怨，却倏忽忆起平素同事的告诫，不由哀叹连连：他先前的柔蜜语，显然全是虚言！由此推断，先前英雄救美的一幕，亦是由他一手策划的！思之下，不禁懊悔不迭：若我方才志清醒，岂会定下那荒谬的半年之约！事已至此，她唯有聊以慰藉：以他淡漠风流的秉，恐无需半年，便会对我兴致全无，届时我便能得以解脱！既然如此，不宜节外生枝，权当寝时的噩梦吧！若无察言观色之能，朱斌岂能从昔的科员晋升为局长。

李语馨态的转变，他自能从中推敲得知：观其举止，显然已探出端倪，不过……他漠然寻思：即便她知晓此乃谋，又能奈我何！若她有不为瓦全之志，早去中纪委实名举报了，岂会等到此时？李语馨整顿心绪后，走至朱斌身侧，取下他手中只余半支的残烟，违心道：你年事已高，应珍重身体！烟酒乃剔骨钢刀，切勿沉溺其中！言谈间，面容忧愁不已，甚为关切。

如此关怀之语，却为朱斌生平仅闻，不由为之愣怔，疑窦丛生：莫非她仍未察觉？他眉宇紧皱，复又思量：虽能瞒得一时，但以她才智，事后必然警醒！恰在朱斌苦思时，一根白润细滑的纤细玉指悄然抚平他眉宇间的皱纹。

朱斌仰望去，却见李语馨红唇微噘，不悦地盯视着他：时常愁眉不展，容易未老先衰！我可不愿与老翁外出约会，那定会遭至他耻笑！气质高贵的极品尤物，此刻故作姿态，并不惹厌烦，反倒使耳目一新。

朱斌见状，不禁怦然心动，心率骤升。

他突发想：若娶她为妻，亦不失为一桩美事。

可昔惨痛的教训，却令朱斌迅速清醒，并自我告诫：子皆为无辈，须防绮念心生！生母尚且不待见我，何况其余子？朱斌望着身前几近完美的尤物，棕色的双瞳中透露出一缕莫名的愫：世间若有子忠心待我，将此生无憾！罢了，多思无益！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愁来明愁。

李语馨那芳华绝代之恣，令他顿生豪气：无论她有何企图，亦终为徒劳之举！既是如此，我又何须介怀？随即搂着她的蜂腰，朝远方的湖心楼踱去。

李语馨依偎着朱斌，因寒冷而麻木的躯体逐渐回暖。

她侧首望向朱斌的脸庞，心绪千回百转，满腔忿怨不得消。

眼前的通途大道仿佛永无止境，使李语馨甚是苦楚，她素来高跟不离足，远距离的步行对她而言，无疑是种折磨。

又行数分钟，她难忍足跟的痛楚，向朱斌诉苦道：究竟何时才能抵达目的地？我已濒临极限了！言外之意，极为明确。

朱斌自然知晓言中意，无非是想让自己背她一程。

他却装聋作哑，顾左右而言他：湖中那座楼阁便是我们此行的目的地。

振作，顷刻便到！言毕，竟弃她于不顾，转身而去。

李语馨一边弯腰脱去高跟鞋，轻抚着红肿的足跟；一边怒视着朱斌的背影，为他的薄而恼恨。

此时此刻，她愈发怀念儿子的怜。

见朱斌渐行渐远，李语馨唯有强忍伤痛，勉强穿上高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