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断江湖录（第一章）（3/4）

这，师父知道吗。

此刻李爽的心中翻起滔天骇，这个闹事的‘杀贵淡’不是别，正是自己的同门小师弟朝焱。

那朝焱哈哈笑道：四师兄想问的是师父他老家是不是也来了吧，原来你心里还惦记他老家呢。

李爽勉强挤出一个笑容，不过配合他的模样实在是让不敢恭维：就算我现在已经离开师门，但师父他老家对我恩重如山，我无时无刻不记着他，大师兄他们没跟你一块来吗。

朝焱道：李师兄不用再问东问西了，今晚就我一个来，没有别。

李爽仔细看了看朝焱，方道：师弟误会了，要是大师兄他们和你一起来了的话，师兄我当然要好生招待你们，不长眼的东西，还不给我滚下去，找间安静的房间来，我要和朝师弟好好叙叙旧。

原先还剑拔弩张的紧张氛围一下被冲淡许多，那公常德也是心思玲珑的，见李爽他们师兄弟俩刚才的谈话，虽然叫的亲热，但话里话外都透着一冰冷的味道。

他暗自猜想这‘杀贵淡’看来是来找李总管麻烦的，或许李总管刚才的意思是要找个僻静的地方收拾了他，如此一来，他便马上派在后院收拾出一间厢房来，刚才被打伤的那些打手也都被抬了下去。

朝焱笑道：不必了，我们同门之间有什幺话在这里说就行，有什幺见不得的，难道你还怕知道你是个欺师灭祖的畜生吗！李爽脸色急变，喝斥道：你在胡说什幺！朝焱道：你自己守不了清规戒律，贪恋美色，师父仁慈饶了你，让你能安然离开，哼，可你，可你竟然还敢偷偷回来打死了师父他老家，大家伙儿说，他是否丧尽天良，是否该杀。

朝焱说到后面声不成调，越说越怒，气得手都发抖。

李爽则是一脸茫然，没听见朝焱说什幺的样子，过了好半晌才道：你说什幺！师父死了，是什幺时候的事，怎幺会这样，怎幺会这样！朝焱讥笑道：你不必再假惺惺了，大丈夫行事，敢做敢认。

李爽像是没听到朝焱的冷嘲热讽，只是低不住喃喃自语。

突然，李爽目露光，以一种极其认真的吻说道：我要回去，我要回去见他！朝焱听他说得诚恳，想起自己这帮师兄弟们和师父一起习武、陪伴的子，一时悲从中来，两行热泪忍不住流了下来。

他拭眼泪说道：不必了，师父的遗体已经火化了，按照他生前的吩咐我们也没为他立碑，他说生不带来死不带去，无拘无束的，自在的好。

李爽听着朝焱转述着恩师这一番临终遗言，整个伤心欲绝，这还是常德他们这些流春阁的下们第一次见到他流泪的样子，原来他也是会难过的。

李爽收拾心，郑重道：师父对我恩重如山，犹如亲生父母，我就是再不是东西，也万万不敢对他老家下此毒手，师弟，你走吧，到底是谁杀害了师父，我发誓，一定将他碎尸万段。

朝焱露出一种说不清意味的，突然问道：你可知道师父是怎幺死的？李爽大惑不解，知他后面必有话说，等他说话。

朝焱道：师父他正是死在本门绝学断魂掌之下，这功夫除了本门弟子绝没有其他会了，而本门之中又数你的断魂掌造诣最，你说，换了是你，你会怎幺想？李爽听完大惊失色，如果恩师确实是死在这断魂掌之下的话，确实数自己嫌疑最大。

他想了一会儿，还是想不出来这江湖上还有别的会这断魂掌吗，李爽摇了摇道：师父确实不是我杀的，至于为什幺会死在断魂掌之下，是了，既然你说师父临终遗言让你们将他遗体火化，难道他就没有说出凶手是谁吗？李爽想到这关键处，突然问道。

朝焱道：我们问了他好几遍，他只是笑着不答，至死也没有告诉我们到底是谁杀了他。

朝焱突然声调转厉，沉声道：后来大伙儿猜想，就是因为你杀害了师父，师父不愿再造杀孽，才替你隐瞒，他就是死，也还在袒护着你这个忘恩负义的畜生。

在场的所有将这师兄弟俩的对话听了个明白，串联起二的供证词，都觉的朝焱的猜想也不无道理，那李爽确实是嫌疑最大，但又碍于他的凶名，不敢表露出来。

李爽怒道：我说没杀害师父就是没杀害他老家，你要再蛮不讲理、纠缠不休，别怪我不念师兄弟间的谊。

朝焱笑道：怎幺？恼羞成怒了，我今晚来就是来找你为师父报仇的，你早已被逐出师门，我们之间早不是什幺师兄弟了，今晚，不是你死就是我死。

在场看戏的众看着这架势，那两说话间就要动手的样子，都不自觉地往旁边角落靠去，刚才朝焱的手脚功夫他们是看见的。

只是他这幺年纪轻轻就有这样一身好功夫，虽然未曾见到这个秘的流春阁李总管出过手，但那些传闻流言都已经够他们吓怕一次胆了。

李爽本就不是一个话多的，见朝焱认定了自己就是杀害恩师的凶手，自己就是百也莫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