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代大侠】第二章 野味（2/7）

了几声庆幸，多亏他没对这位镖师震动上什么下作手段，否则，撞上的可绝对是铁板一块，非叫他吃够苦不可。

那些匪徒却仍不见多少怯意，连半步也不曾后退，只是咬牙切齿的盯着他们。

陈澜冷哼一声，道：“怎么，不肯散去，是还有什么帮手不成？”

“不错，老夫腿脚不便，来的晚了一些，没想到这种寻常镖局里竟还藏着这么硬的好手。是老夫大意了。”一个嘶哑无比颇为刺耳的声音从侧面传来，接着，四个大汉抬着一个竹制躺椅，满大汗飞奔出来，缓缓放在地上。

方仁礼循声望去，大感不屑，那边躺椅上乘凉一样坐着的，竟是个双腿齐膝而断、两只眼睛都被挖去只剩下褐红眼窝的瘪老，这种残废，他觉得自己都能按倒痛打一番。

陈澜却并未大意，而是颇为谨慎转过身来，正面相对道：“阁下是谁？山大王当成这副模样的，可当真不多见。”

“老夫身陷囹圄多年，前些时候才得以脱身，听你年纪，怕是不太可能认识老夫。”那老者抬手捻须，哑声道，“老夫姓孙，单名一个断字，昔年还在江湖走动的时候，蒙朋友抬，赠了一个大力魔的雅号。只可惜……老夫如今这副模样，是见面不如闻名咯。”

“大力魔？”陈澜秀眉微蹙，思索片刻，突然面色一变，道，“你……你不是投身魔教，成了十大护教长老之一么！”

“咦？现在的年轻还真有些见识。那都是多年前的旧事了。如今魔教都分崩离析，哪里还有什么护教长老。”孙断唇蠕动，嘶哑的嗓音宛如噩梦中的低吟，摄心魄。

陈澜白皙的喉咙蠕动两下，杏眼一转，在孙断眼睛和腿上仔细打量一番，沉声喝道：“你虽是武林前辈，如今这副模样，想必也再难有当年大力魔的威风，今你们死了不少，我们也折了许多，双方就算扯直，大路朝天各走半边，如何？”

孙断恻恻一笑，道：“如今山河败，狼烟四起，我收下这些亡命徒，本也都是些走投无路的莽夫，旁死的再多，只要他们有吃有酒喝有可，就决不会有多少难过。至于老夫，本就是下山来捕猎野味，那些没用的男死就死了，只要你们几个活生生的还在就好。”

陈澜面色一变，怒斥道：“你一把年纪，反倒成了采花贼么！”

孙断缓缓支起上身，淡淡道：“你错了，贼采花，不过是为了那弹指之间的虚妄快乐。而老夫需要你们这些子，是为了修炼一门盖世功，你也是习武之，能成为这盖世功的一部分，岂不是好事？”

“呸！”陈澜怒道，“一派胡言！你身魔教，练了不知道什么采补阳的邪功，还说得如此恬不知耻，我看你身残不忍动手，没想到你这残废老狗如此不识抬举。好啊，我倒要看看你练的是什么盖世功！”

孙断抽了抽鼻子，笑道：“你这年纪还能守身如玉，多半是路不顺。呵呵，这真是天赐良机，这种内功不错元纯的处子，少说也能帮老夫化用七八的功力，你就是想走，老夫也绝不答允。”

“无耻老贼！看剑！”陈澜被说到痛处，羞怒加，双脚一顿飞身而起，长剑疾刺孙断喉。

孙断冷笑一声，抬手指凌空一捏，就如那双盲眼也能见物一般，准确无比地将陈澜长剑夹在指缝。

陈澜面色大变，抬手运力一抽，长剑竟然纹丝不动，好似铸磐石。

孙断屈臂一扯，一真力顺着剑锋传去，陈澜撒手已然不及，半身一麻向前扑倒，旋即胸前一紧，竟被孙断枯瘦左掌隔衣攥住了半边房。

“外功练得太勤，实在可惜。”孙断好整以暇揉了一圈，微笑道。

陈澜登时涨红了白面皮，强提一真气，左掌急劈，砸向孙断眼窝。

孙断右手一晃，只听当的一声，陈澜长剑齐指断在他手上，他一扬一刺，那截断剑便闪电般刺到陈澜左肩，穿骨而过。

“啊∓mp;mdsh;∓mp;mdsh;”陈澜惨叫一声，右手松剑便要去救。

孙断撤指一弹，那截断剑噗的一声从陈澜肩贯穿而出，寒光一闪，远远钉一个打算偷偷溜走的镖师后心。他旋即抬臂一格挡住陈澜掌招，手掌一滑，顺着她右腕一路拂过，就听一串咔咔脆响竹般响起，一路响到肩。

陈澜撕心裂肺地尖叫起来，孙断的手掌过处，她的手臂竟好像被抽光了骨一样，软软耷拉下去，再也动不了半根指。

所幸她反应并不算慢，惨败霎时便至，她也知道再不保命便在来不及，痛号声中双足一蹬，扭身便逃。

“晚了。”孙断叹息般轻声说道，双手在竹椅扶手上沉沉一拍，瘦身躯犹如离弦之箭，灰影一闪就已在半空握住了陈澜纤细足踝。

他左掌凌空虚劈，地上轰然一响开裂出数尺方圆的一个浅坑，借着这反弹之力，他好似捕到雀鸟的鹰隼，带着陈澜无处借力的身影轻巧无比的回到竹椅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