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部 丹杏 47 礼物(3/4)

大辱,心里把孙天羽卓天雄两恨得死死的。

只是孙卓两哪个都不是善茬儿,尽自恨得要死,也没个主意。

正说着话,突然有通禀知县衙门来了,指名要找鲍横。

鲍横捂着脸出来,推说摔了一跤,遮掩过去,问起由。

那衙役笑道:恭喜老弟,县里文书已经下来,你现在已经是狱正了。

县里刘主簿说是鲍横的姐夫,其实是他姐姐的姘

为了这层关系,把鲍横弄到狱里当了牢

阎罗望一死,别犹可,鲍横却热辣辣的心思,托了这位姐夫的门路,想当狱正过过官瘾。

听到这话,鲍横顿时忘了疼痛,忙接过文书,颠来倒去看了半晌,才想起自己大字不识一个,忙又催叫来刘辨机,念了任职的文书。

刘辨机原想由孙天羽来当这狱正,几个合力,赶紧把白孝儒的案子抹平。

没想到鲍横这幺快就弄到了任职文书,作了狱正。

看他一副小得志的样子,刘辨机心里更是腻味,忍着拱了拱手,恭喜鲍大

鲍横乐得合不住嘴,一迭声吩咐看茶设饭。

那些狱卒都是墙,随风倒惯了的,见鲍横得势,又赶来趁热灶,闹轰轰没子地道喜,一边张罗着置办了酒席。

鲍横几杯酒下肚,连自己姓什幺都忘了。

那衙役过来劝酒,笑道:鲍大官运享通,眼下又办这幺大的案子,这狱正也做不了几天,指就该升发的。

鲍横笑得两眼瞇成一条缝,肿着半边脸道:宋,宋二哥,你难得来一趟,兄,兄弟给你凑个乐子……去,去把那姓裴的婊子叫来。

监狱里自有规矩,私犯是犯了律条的。

豺狼坡地处山,一帮狱卒在狱里无法无天,也不怕走漏了风声。

但这姓宋的衙役是从县里来的,鲍横这会儿被喜酒冲昏了,竟然要拿犯待客,传出去谁都落不了好。

刘辨机使了个眼色,一边笑道:宋兄远道而来,鄙处无以为敬,先了这杯。

宋衙役一完,吐着气道:好酒好酒!鲍横嘿嘿笑道:酒好更好,有空儿我带宋二哥会会酿酒的那婊子,那身……刘辨机忙打断他的话,宋兄从县里来,不知何大是否已经了宁远?宋衙役怔了一下,谨慎起来,何大这次来广,是为着白莲教造反的大案。

白孝儒的案子只是其中一桩,兄弟也不知道他究竟来是不来。

刘辨机徒然警觉起来,县里屡次三番发来文书,大理寺右丞何清河要亲到狱中勘察案,为何县里的衙役此刻却推说不知?他心里掂量着道:五前县里发来文书,说何大已经离开州府,命鄙狱封档待勘。

想必是要来的。

宋衙役说道:那是奉了省提刑按察司的钧命,说大理寺查出着府县一体封档.白孝儒这案子截获了白莲教往来书信,拿到了逆匪串边名单,说来也是咱们县里的光彩。

其实……他贴到刘辨机,压低嗓子道:是省里特意把这案子列了首功,累次呈文,才请了何大亲来广东。

你想这是多大的面子!刘辨机的心里突突直跳,半晌才道:这想必是提刑按察司在其间维持成全了。

那是。

按察司管着两广监盗,主管刑名要案,了这案子,多少要升官发财呢。

呵呵,一旦述功,刘师爷至少能保个同知,到时莫忘了小弟……宋衙役呵呵笑着,刘辨机却充耳不闻。

他此时已经明白了,这都是广东总捕吴大彪的手尾。

吴大彪当初问案,一听说牵涉到罗霄派弟子,立即退僻三舍,生怕这团烧红的炭块沾到了身上。

但吴大彪也是官场里打过滚的,先通连刑部,免去白雪莲的捕快身份,把自己举荐一事撕掳净。

然后又把白孝儒这案子列为第一要案,多半还在文书中留下绽,催促大理寺结案,诱使何清河亲赴广东复查。

另一边何清河赴广本是为白莲教反叛的整桩大案,并不单为白孝儒一事,吴大彪却藉用按察司的名义,早早命州府、宁远县封档待勘,就是看准了狱方心里有鬼,下了记重手。

吴大彪这一手又又狠又滴水不漏。

如果案子属实,他前后奔忙,既有查案又有审理,自然是结结实实立了一功;如果何清河查出案蹊跷,他身为上峰,轻轻一个疏漏就遮掩过去,却救下了白雪莲的命。

正手取功,反手图利,两边都少不了他的好处。

刘辨机暗自抹了把冷汗,他们都小看了吴大彪的心计,浸官场数十年,吴大彪这总捕岂是白来的?怪不得何清河忙得脚不沾地的,会突然离京,亲赴广东,原来都是他在里面捣鬼。

鲍横尽自开怀,狱卒们又着意奉迎,没多久一帮就喝得烂醉。

刘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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