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部 雪芍 46(2/4)

叶行南与沐声传离开众,并肩朝月岛西端的望月亭走去。

望月亭积石为底,高近丈许,亭基掩映于花树之间,飞翘的亭檐犹如碧翅,站在亭间,翠叶繁花涌动如

沐声传负手而立,久久未曾作声。

叶行南叹道:你我都垂垂老矣,星月湖却还是这般。

六十年,犹如一场大梦……沐声传眯着眼,审视着檐角的铜铃,良久才道:大业未就,叶翁何以如此感慨?叶行南呵呵笑道:行了,老沐,你这次会亲自出来,我看也是有些心灰意冷了吧?沐声传木然的面颊一松,苦笑道:虽寿,犹有竟时,何况我等。

我常道:历代宫主多不问世事,以致教衰,若能一改祖训,显扬世间,何愁不天下景从?此番一出,方知事之难为。

可是陛下……沐声传微微点,陛下早已无心政事,平秦之后见萧散,只怕不待伐宋便……叶行南沉吟半晌,笑道:你如今贵为太师,一之下,万之上,何事不可为?岂有这般容易。

沐声传扬手道:单这星月湖,我教时曾道:但有我沐声传在,必护教以始终。

教之规,自宫主以下皆不蓄妻子,子不过是炼功之鼎炉,贱如泥土。

结果先是有姬之祸,区区一个贱,以子之身而为宫主,我沐声传却无一策相济。

姬之事叶行南与沐声传皆曾亲历,如今想来还是匪夷所思,那时怎幺会让一个子当上宫主?姬亡后,我以为教之厄已终,孰知……沐声传拂着栏笑道:如今的宫主又是子。

叶行南辩道:公主是陛下亲,执掌教无可厚非。

宫主以下,三位护法白玉莺、白玉鹂占了一位,另一位不男不,算来已经占了半数;将中有艳凤;长老中又有妙花——教中身居高位的子犹胜姬之时。

叶行南正待开,远处突然传来一声娇咤:龙朔!你给我出来!声音清亮,却又是一个子。

沐声传与叶行南连袂赶到怀月峰下,那子已经闯过六道关卡,踏上了殿前的石墀。

她一袭白衣,双眉修长如画,青丝用一方素帕束在肩后,周身未见任何饰物,虽然看上去年近三十,但玉容清丽如新,温婉素淡,别有一番韵致。

只是此刻气恨加,玉颊微微发红——她似乎从未发过怒,眉宇间甚至还隐约有一丝羞意。

殿前是新晋的土堂长老潘天耀,他使一对短叉,叉尾由钢链联结,可作长兵器使用,远攻近击无不得心应手,而那子却纤手空空,单以一双玉掌在叉影中飘飞。

数招一过,潘天耀腾挪之际渐渐滞重。

忽然间,那子单掌从叉间劈,将钢链绞在腕上,接着素手一扬,崩的一声脆响,竟然用那只白如霜雪的皓腕,将纯钢打制的铁链生生崩断。

土堂长老两手虎同时迸裂,钢叉脱手而出,他大骇退开,生怕那子趁势抢攻。

子把钢叉往地上一丢,闪身朝殿内掠去,瞧也不瞧他一眼。

潘天耀吸了气,脖子猛然一粗,接着哇的张开大嘴,出一蓬细沙。

这是土堂绝技含沙影,凌厉狠,令防不胜防,不少武林中的成名豪杰都惨败在这一击之下。

但那白衣也不回,只信手向后一挥,疾的细沙立刻乖乖飞袍袖,未曾掉落一粒。

接着那子一卷衣袖,细沙扇状飞开,扫在身后一众教徒膝上,包括潘天耀在内,十余名帮众应手滚倒,摔得狼狈不堪。

龙朔!你给我出来!那子凤目含怒,扬手朝殿门印去。

以她掌上的劲力,就算殿门是实铁铸成,也会被震得脱框飞出,木门定是为碎屑。

就在那子两掌将要印上之际,殿门微微开了一线,一只带着翡翠玉镯的小手款款伸出,按在她的掌上,温柔得彷佛抚摸一般。

子眼一利,向后退了一步。

那只小手紧接着向前递来,与她的手掌紧紧贴在一起。

白衣子贴着那只小手向右下划了个半弧,然后向前微微一推,接着娇躯后仰,手掌疾挥。

哎呀一声,门内的娇娜少被她一推一拉,拽得摔到门外。

子扬手按住夭夭的颈,喝道:龙朔在哪里?夭夭玉脸发白,静颜易名教之事牵涉极多,一旦龙朔与静颜之间关系露,后果难以预料。

因此她听到龙朔这个名字,便动了杀机,第一招便使上黑煞掌的工夫,想把这子毙于掌下。

但没想到这子武功如此之强,一退一摇便化去了黑煞掌的剧毒,还顺势黏上她的手掌,使她欲退不得。

白衣子手指微微一紧,夭夭颈中血管顿时一阵跳,那子脸上露出一丝怪的,认真看了她几眼,手指一根根慢慢松开,夷然道:你是男子?非也。

苍老的声音从后响起,沐声传抬掌朝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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