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部 红棉 第十九章(6/7)

母亲,恨冷血的舅舅,也恨这亲手毁坏着她的姐姐!她不仅身上在流着血,她的心里,更加疯狂地滴着血。

剧痛,仍然是永恒的剧痛,刺激得她浑身所有的细胞都在抽搐。

鲜血,到她的脸上,到她的胸上,到肮脏的地上,还满了那双拿持着电锯的罪恶之手。

冰柔的脸上已经失去了表,她的脑中彷彿已经失去了思维的能力。

在小蔡的指挥下,她木然地,将电锯又移到妹妹的膝盖处。

这一次,她还要亲手让妹妹再失去双足。

冰柔早已浑身酸软,她彷彿连拿起电锯的力气都没有。

但电锯,确确实实地就拿在她的手里,并且就通过她的手,锯下了妹妹的一双手!唐羚仍然没有回转过来,没知道她是不敢看、不忍心看,还是根本没兴趣看。

小蔡心中兴奋和震惊集着,红棉那对曾经打过他胸的拳,现在就血淋淋地在断在他的面前。

眼前的景太刺激了,又太可怕了,但他的老板玩得这幺开心,他觉得自己似乎也十心开心。

就像看恐怖片一样,又怕,又想看。

红棉已经快晕过去了,但强仍在继续。

腿上再度传来的剧痛,已经不像刚才那样猛烈地冲击着她的心脉了,她彷彿觉得身体已经快失去感觉了。

或者,她就要死了?但,电锯割开她腿上皮的感觉,仍然是这幺清晰,她知道,她的腿,很快也会像她的手一样,永远地离开她的身体。

而她,就将会变成一具不能动弹的木偶,在药的作用下,时时刻刻地浸没在的高之中,永远!这一刻,她彷彿看到了天堂。

母亲终于转过身来,就在她行将昏迷前的一刻。

所有的都在她的后面:胡灿正在强她,冰柔正拿着电锯锯她的腿,小蔡正小心地监视着姐姐。

除了母亲。

唐羚走到绝望的小儿面前,轻轻掠着她那被汗水和泪水打湿了的秀发,里轻轻说着安慰的话语。

她说道:疼吗?乖儿。

疼过了,以后就永远不会疼了!你这母狗!你没……红棉燃尽着最后的愤怒,她艰难地从中吐出满腔的忿恨。

这个,就是她的母亲吗?她配做她的母亲吗?唐羚微微一笑,她轻轻地说了一句话,一句别没有听到的话。

说完后,红棉也就晕了过去。

她说:我毕竟要感谢你一件事,就是你刺胡炳的那一刀。

没有他,我和老二就会控制这个集团,一切都是我们的!我还可以告诉你,你刺的那一刀,其实并没有要他的命,真正致命的一刀,是我补的!在红棉顾着和胡炳的手下搏斗的时候,看似去探看胡炳鼻息的唐羚,给重伤的胡炳,补上了令他断气的一刀!红棉圆睁着眼,她知道母亲冷血。

在看到她忍心让亲生的儿如此受难的时候,谁都知道她冷血。

但是红棉没想到的是,她那平易近、看似无求无欲的妈妈,原来蕴藏着恶毒的野心。

儿她已不要了,弟弟她也不要,她亲手杀了他!红棉心想,她可以瞑目了,在她昏迷之前的一刻,她觉得自己可以瞑目了。

因为,这个叫做妈妈的,并不只是对她一个狠心,她对全世界都绝

毁在她的手里,心如死灰的儿无话可说。

谁叫她有一个这幺样的母亲?完全无话可说。

红棉在极端的痛苦之中,昏死过去。

在她的身边,是血模糊的残肢,是血模糊的创,是遍地的鲜血,是弥漫在整个房间里的冷和黑暗。

胡灿继续强着昏死过去的,那根凶猛的,混杂着的汗水、的鲜血、的尿水、以及拉出来的稀屎,不停地冲击着麻木的户。

冰柔无力地跪倒在地,她感觉自己也快晕过去了,但是她没晕,她感觉自己像要作呕,但是她没呕。

她手里的电锯,仍然沾满着来自妹妹的鲜血和绞碎的碎,她亲手将妹妹的四肢都锯了下来!她的心悲伤之极,她徘徊在癫狂的边缘,她无法接受这种事实。

她看看无的母亲,又看看悲惨的妹妹。

上,是胡灿冷血的笑容。

冰柔全身突然一阵剧烈的颤抖,她突然明白,这一辈子,她永远不可能摆脱,不可能摆脱这个噩梦。

她的心,从此以后,永永远远地不再属于自己。

因为自己,不配拥有一颗心。

眼前,胡灿可怕的笑容,好像越来越模糊,却越来越亲切,不再感到可怕。

冰柔的脑飘飘,好像游离到九宵云外,好像溶另一个未明的空间,好像从此不会再回来。

张开嘴。

她突然彷彿听到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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