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节 贪污（2/3）

么。”常师德不以为然，“老文，现在我们的局面刚打开，就哭着喊着要执委会帮忙，以后还怎么混？再说了，执委会自己的部都不够用。”

“这个――”文同心想也的确是这样，“你想怎么样？”

常师德说：“我有个方案，说穿了无非胡萝卜加大。关键是要争取移民的忠诚度，毕竟这是我们将来的基本力量。至于糖寮的工也要区别对待，打击一小撮，争取大部分。”

“你这不是空话吗？”文同感到失望。

“一是建全工资福利制度，二是严惩为首分子。”常师德的套路很简单，想要职工不偷盗，就得有主翁意识。他们没本事忽悠大明民们说雷州糖业公司是广大民群众的财产，使他们努力活外加抛颅洒热血，但是起码可以通过让职工共享利润的办法来提高认同感。

“前面的事好说，怎么严惩贪污分子呢？开除、赶走？”文同想临高是有警察，有劳教队，还有一支武装到牙齿的新军，力机器完备。他们除了起威镖局雷州分号的十几个镖师之外就没其他力量了――镖师也没有执法权。

“开除赶走怕没什么威慑力，再说执委会在移民上可花了不少钱――”常师德想着，“最好能来个杀儆猴。”他想了下，“我们先问问廖大化，他毕竟是本地，说不定有办法。”

当下吩咐把廖大化请来。听了文同他们说的况，廖大化笑道：“此事容易。郭东主不是一向和吕赞画好么？他是王督师前的大红，花银子请他一张帖子让官府出面来个杀一儆百就是了。”

这倒是个办法，本地来说，官府的威权最大，请得动官府。对地方宵小都是一种震摄。两对视一眼，点了点。

“事麻烦么？”

“不麻烦，”廖大化说，“就看两位掌柜要搞多大了。若是要取几个的命――”

文同赶紧道：“这还不至于，但是也不能轻了。”

“那就容易了。只是官府的向来是不好相予的――黑眼珠里认得只有白银子。有帖子过来，事是自然会办，至于要事办得好就得花钱了。上上下下也得花一百多两银子。”廖大化说，“而且棘手的是还要跨县，海康那边也要打点。”

这就是二三百两的开销了，钱，他们有。也有权用。但这是很大的一笔支出，不管是文同还是常师德都有些没底。最后还是常师德咬了咬牙说：

“就这么办！”

文同一想，只要整顿下来，糖出产正常了，这个榨季赚个几千两银子是不成问题的，相比之下还是核算的。也表示同意。

三个又商议了一番具体的作，文同让镖师再去探查些况，做到证据确凿。廖大化说既然请了官府就根本不需要什么证据了，要安什么罪名就看银子出到什么份上了，真要下狠心的定个通海匪也不算难。但是文同还是坚持要证据齐全些才好。廖大化也就应了。

过了几，由徐闻县衙里派来四名官差，一起随着常师德和镖师们出发，先将本县内搞钱得最凶，又经常对他的指示阳奉违的两个庄子的管事、村部抓到到县衙去了。因为上上下下的银子都用到了，事办得特别快。让文同大开眼界，他的证据也没用。犯一拿到一到典史就升堂，也不审问，立刻定了个“偷盗”之罪，签子丢下来将抓来的犯分别打了八十、一百板子的，廖大化知道掌柜的要杀一儆百，给打板子的衙役都使了钱，一点水没放，顿时打得血横飞，满堂的惨叫。常师德还将各庄的管事、工和村部都带到县衙前观摩，胆小的连看都不敢看，也有当场就尿了裤子的。

打完之后，凡是契约的，发还原主管教，其他枷号一个月再行开释。

文同根本就没敢到场，常师德算是冷着脸看完了这一套，心里却挺后悔的――作为现代，他是很不习惯这样的残忍场面的。

但是他不得不承认，这样做非常的有效。当他带着官差来到其他庄子里，要求有问题的“坦白从宽”的时候，早就被传来的消息吓得魂飞魄散的纷纷来找他出赃物。

过了几天，常师德又带着海康县的官差巡视了海康境内的各个庄子，只不过这次他给众“自新”的机会。一脸煞气的官差们手里叮当响的铁链，贪污分子闻风丧胆，立马乖乖的出财物争取“从轻处理”，至于觉得自己办事机密准备混过去的，也就照徐闻县一般办理，给办事的官差开发了办事的银子，又遣去县衙给师爷道乏送礼，这场血腥的“杀儆猴”戏才算是落下了帷幕。文同和常师德回到华南厂，路上一句话都没说：事是办了，可是整个过程却让这两个现代觉得不是滋味。

“其实吧，”文同说，“我觉得原来那时空还算是有点法制的。”

“是啊，今天算是明白什么叫真正的民了。”常师德赞同。

事处理完毕。常师德把所有管事不论问题大小全部开革――他和文同已经商量过了，以后这类部将全部从移民中选取。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