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有心无意(2/3)

目光看去,这才发现宝缨右手轻轻支颌,手中正捏着一薄绡纱摩挲打量着,目光柔柔的仿佛一池春水摇漾。

当李绥走进去,听到脚步声响,宝缨这才抬起来,看到李绥先是一愣,随即将手中的绡纱放下迎了上去。

“这么晚,怎的还未睡?”

李绥眸中微微一动,笑着由宝缨挽着坐下,正好看到在里屋铺好床的蕙容走了出来。

“许久未在宫中过夜,今夜倒有些睡不着,便想着过来寻你。”

李绥虽这般说,但宝缨如何不知李绥分明是担心自己,因而心下感动,却也不道,只点了点窗下的矮桌道:“既如此,我们不如对弈两局,也是打发时间了。”

见李绥应了,蕙容便同念收拾了桌案,摆上了棋盘,又奉上了小点和两盏酪浆,这才侍立在旁,看着眼前两位少静静坐于对面,步步为营起来。

待外面响起三更鼓,李绥便瞧出宝缨有了几分倦色,这才将夹在指尖的那枚黑棋丢进棋盒中,看了看外面的天儿道:“不早了,今夜便到这儿罢。”

宝缨点了点,不由以丝帕掩嘴呵欠两声,对一旁的蕙容道:“掌灯送郡主回去。”

说话间,蕙容已提了琉璃绣球灯走出来,李绥与宝缨相携起身,嘱咐了几句这才转而朝外走。

当走至回廊转角处,寂静的夜色下李绥渐渐缓下步子,转而看向蕙容似是无意间问了句:“今去芙蓉苑可有遇到旁?”

原本低着亦步亦趋的蕙容闻到李绥的话,抬微微一愣,随即反应过来,思索间答道:“回郡主,今陪娘子出去,正好遇到了圣和渤海郡王。”

李绥闻言眸中微动,面上却是不显,只平淡地点了点,继续一边走一边道:“圣可说什么了?”

当听到蕙容将白里的事一一道了,李绥掩在广袖下的右手不由轻轻摩挲指尖,随即道:“那便好,宫里规矩多,不同于太尉府,你们随侍宝缨,要比平更小心谨慎才行。”

说罢,李绥顿下步子偏首道:“方才与我说的也莫要再告知旁了,虽说我们大周儿不拒小节,但渤海郡王终究是外男,若让有心听了只怕传出什么来,于你家娘子不利。”

原本未曾想过这么的蕙容听到李绥的话顿时神一凛,只觉得眼前的永宁郡主当真心思细腻,连忙点了点郑重道:“婢知道了。”

李绥见此颔首,临走前忽又想到什么,转而温和道:“宝缨子多思,方才你我说的这些便莫要告诉她了,没得让她担心。”

当看到蕙容应声,李绥放心地转身朝来时的方向而去。看似平静不语,心下却已是不再平静。

晚间自她了屋便发现宝缨手里握着的正是她午间出去时披的薄绡纱,而那神的模样可不似是寻常的发呆。那时她便已然生疑,直到听到蕙容方才的回话,她便渐渐悟出来了些什么。

当宝缨那发呆的侧颜再一次出现在李绥的脑海里,也是那电光火石间,她再次想到之前击鞠宴上,宝缨似乎便对那渤海郡王陈之砚便多了几分关注。

再联系今——

花开堪折直须折?

李绥越发觉得有些后悔,后悔今让宝缨出了立政殿,去了芙蓉苑。

渤海郡王陈之砚她是知道的,出身显赫,风神俊逸,文武双全,又是难得的君子之风,自十五岁写下一篇《长安赋》便闻名大周,更是成为了多少长安儿的春闺梦里

这样的,也算是无忧无虑的天之骄子了。

前提是,若无当今把权的杨家。

前世里,陈之砚娶了上官稽的嫡孙,这其中自然不乏政治联姻的缘故,后来杨崇渊登基,上官一族因谋反被株连九族,即便已然嫁给陈之砚的上官氏也被勒令自尽而亡。

而陈之砚因着是皇族,杨崇渊念及新朝初立,心不稳,周边突厥、西域尚在蠢蠢欲动,这才佯装仁慈,未对这些前朝皇室痛下杀手。

但于陈氏而言,虽未死,却也与死无异。

杨崇渊自登基起,陈氏家族便从皇室神坛上掉下,或幽禁终身,或流放边陲,陈之砚原本幽禁长安,待嫁给她的上官氏自尽,便又被流放房州。

直到后来杨延继位,大赦天下,年将四十的陈之砚才再返长安,被杨延格提拔,外放至并州为刺史,然而好景不长,陈之砚只在任上两年,便急病而逝。

后来李绥才察觉,无论是在外流放,还是幽禁长安的陈氏皇族似乎都不长命,待她派出心腹查探时,才知晓其中原委。

原本寄居在杨家屋檐下,忍受着饥寒屈辱,被无数眼线监视的子于陈氏皇族而言已然是如履薄冰,朝不保夕,杨崇渊尚还不放心,命在所有陈氏家族的常饮食中下了慢毒。

因而当李绥为太后的那一年,陈氏皇族的早已所剩无几。

无论最终谁输谁赢,陈家与杨家都是决计不能共生的,宝缨这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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