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1章射戏（2/2）

教养之外，又如何对得起我李氏的列祖列宗？”

这话说的可就重了，说明李渊对这个儿子确实喜非常，所谓之责之切嘛，不然的话，之前既不会给李元吉那么多的机会，而今也绝对不会跟李元吉说这么多。

李元吉叩首不止，被裴寂扶着站起身来的时候，额已见青肿，李渊随即道：“传御医过来，给齐王看伤，前些据说你误食毒物，可还好吗？”

至此气氛融洽，裴寂笑语连珠，李元吉见缝针，让李渊倍感轻松。

正说话间，有太监殿禀道：“秦王已至殿外，正等候至尊召见。”

裴寂和李元吉对视一眼，都从对方脸上看到了几许意外和紧张，一下就绷紧了起来，秦王这个名号，对于他们来说，都意味着极大的压力。

而对于李渊来说，其实同样如此，他脸上的笑容渐渐收敛，已显佝偻的身子也挺直了起来，帝王的威严顿时凝聚显现。

对于李元吉来说，李渊是先父子，再君臣，而秦王一至，顺序也就颠倒了过来，先君臣，后父子。

不公平吗？确实是不公平的，可这也同样意味着秦王之杰出，非是齐王可比，即便是李渊，也要郑重对待。

“宣。”

太监尖细的声音随之而起，“至尊宣秦王见……”

不多时，李世民大步而，只稍稍扫了一眼殿内等，便躬身施礼，“儿臣见过父皇。”

时隔多年，当年那个好而又爽朗的关西世阀子，蜕变的比李还要彻底，经历了战阵杀伐，朝野间的勾心斗角的秦王李世民，已经具备了那些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东西。

他那沉的目光再次望向裴寂和李元吉的时候，只是微微一笑，点示意，便让这两位手脚都有些僵硬了起来，脸上还得硬挤出笑容来，给秦王见礼。

李渊招了招手，让李世民近前，指着远处惨遭蹂躏的箭靶，道：“即武德殿，皇儿不如也来试试身手。”

李世民瞅了瞅满了箭矢的箭靶，笑了笑，在殿外的时候，有已经告知了他殿内故事，想想李元吉用四箭换回了这座武德殿，李世民除了感觉父亲……瞎了眼睛之外，也只能在心里对李元吉道上一声佩服。

这样的“不公”次数多了，李世民早已麻木，不会让这种狗倒槽的事坏了自己心，此时心里想的只是若他中了箭靶，父亲又会怎么赏赐于他这个秦王呢？

这注定是没有答案的问题……

他只是道了一声，“这是自然，养病多时，儿臣也手痒的很呢。”

随即上前，接过太监奉上的弓箭，也没让换靶，挽弦而，弓弦震动，同时好像力有不胜，持弓的左手一软……

……………

靶子松了气，向称勇武的秦王飞了……离着八丈远的一个太监应声倒地，长声惨叫，在殿内拉出一道道回音，很是瘆，看那伤势，恐怕是没救了。

李渊岿然不动，脸色却已渐渐发青。

裴寂和李元吉都被吓了一跳，不由自主的退后数步，几乎不约而同的在心里念叨，他娘的，好大的狗胆……

李世民的胆子看上去还真不大，自己也哆嗦了一下，大惊之下，回身便一躬到地，“儿臣病未愈，力有不逮，竟误伤宫，还请父皇责罚。”

随着他的话语，那中箭的太监已经没了声息，李渊胸膛急剧的起伏了几下，才算勉强平静了心，摆手让将将死未死的太监弄出去。

经过的时候裴寂和李元吉都看的清楚，那是尹德妃宫中的太监领，更是尹德妃的堂兄，这一箭的可“真准”……

李渊很想说，你即有病在身，那就不如回府养病去吧，省的给添麻烦，哪天你再来武德殿演武，是不是连朕都要避一避了？不然你手一抖，朕的命岂不也是堪忧的很了？

可出的话却是，“无妨，既然病未愈，还需好好将养……来啊，去库中取老参两支，再挑宫四，一起送去秦王府，传张太医秦王府，为秦王细加诊治，直至病愈。”

好吧，李世民这一箭回来的东西也不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