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天下】(64)(6/8)

面具向身边男子点了点,轻声道:「开始吧」。

男子躬身领命,随后朗声道:「一白莲圣教,俱为手足兄弟,相亲相

守望相助,唯每年比武大校,即分胜负,也决生死」。

大殿中教众鸦雀无声,显然早已习惯此事。

男子扫视全场,「第一大校开始」。

立时便有百出列,聚在殿中演武场上,这些早已选好对手,上场后向面

行了一礼,便捉对厮杀,一时间地宫内金铁鸣,呼喝声四起。

高坐上方的面具对场中凄厉杀斗漠不关心,轻托下颌,低声道:「罗堂主,

你对伪明朝中最近变故怎么看?」。

罗堂主躬身道:「据京中传来的消息,这变故似乎是个意外,起因是一个名

叫丁寿的 锦衣卫一时意气」。

「丁寿?这名字有些耳熟……」面具似乎在思索 回忆,「去岁大行分堂的

事是他搅的?」。

「是,原本想把郑旺的事铺陈天下,没想被他快刀麻,迅速平息了,张堂

主还为此请罪」。

面具轻笑一声,「虽没达到预想结果,可种子已经撒下,那些伪明宗室的

心里能长多少野,本就是听天由命,张堂主何罪之有」。

「教主宽宏,下属之福。」罗堂主恭维道。

「不对。」面具突然想起什么,又道:「记得年前线报,洛阳那件事似乎

也有那个小子搅和,为何不说?」。

「属下一时疏忽,请教主降罪。」罗堂主面色惶恐,跪倒请罪。

「起来吧,让下面看见不成体统。」面具一手虚托,罗堂主便被一

形之力托起,再跪不下去。

「教主神功无敌,属下佩服。」罗堂主由衷赞道。

「晓得你是因为那线报涉及到罗左使行踪,不想本座提及。」面具

视了罗堂主一眼,「为晚辈,这点心思无可厚非」。

罗堂主神色尴尬,「敝叔祖身为圣教左使,却行为怪悖,不遵教谕,隐匿多

年无踪,属实大罪,属下不敢开脱」。

面具打了个哈哈,「谁家中没有个脾气古怪的长辈,本座那位右使叔父又

好到哪里,哼,真是家丑啊」。

罗堂主知晓右使之事是教主逆鳞,他可以自嘲,别可不敢附和,连忙扯开

话题,「教主,那名叫丁寿的朝廷鹰犬屡屡坏我大事,是否……」举掌做了个下

切的手势。

面具摇了摇,「圣教举事在即,不要因小失大,引来祸水,且让他再快

活几天」。

说话的功夫,演武场中胜负已分,数十具教徒尸体倒在地上,余者躬身

向上施礼。

在罗堂主陪同下,面具缓缓走下高台,来到场中,既不勉励胜者,也不宽

慰伤患,只是细细打量着一具具逐渐冰冷的尸体,叹息道:「小兄弟,这三脚猫

的功夫,在江湖中差得远啊……」。

终南何有,有条有梅。

一条羊肠小道沿着峻拔山峰蜿蜒曲折,攀援而上,隐山中缭绕云雾,恍若

直通仙境天宫。

两名子沿着小道从苍茫云雾中走出,亦真亦幻,细语轻声,仿佛瑶池仙子

降临凡尘。

高挽道髻的白袍子轻声道:「为师收到消息,自黑木崖一战后,沉寂多年

的魔教余孽不知何故又蠢蠢欲动,你此次下山探望父母之余,也要打探一番,若

那几个老魔当真静极思动,为师也不吝重出江湖」。

「师父放心,魔教几个小丑跳梁,弟子随手便将他们打发了。」黛青衣裙的

笑意盈盈,一挥手中翠玉长笛,「您与师公便安老终南,继续做神仙眷侣吧」。

白袍子大袖一翻,一只玉箫握在 白玉般的掌中,轻敲徒弟额,「嚼舌

根,编排长辈,该打」。

「哎呦。」青衣少呼痛,气鼓鼓道:「你若打伤了弟子,可没下山打探

消息了」。

「你呀……」白袍子摇苦笑,三分无奈,七分宠溺,「下山也该想想自

己的事了,修行已至瓶颈,若不寻一称心道侣……」。

青衣少早已不耐,不待子说完,一挥衣袖,「老生常谈,不听不听」。

展开身形,曼妙身姿化成一道青烟,沿着山道渐行渐远,转眼便已不见。

山峰秀丽如锦屏画,阳光普照下,林木光影陆离,翠鸟轻啼,山风拂面,

回身见师父与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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