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章 明争暗斗（2/3）

的要早。

“是那些部族酋长，他们嚷嚷着要见将军。”侍卫进来禀报道。

耶律斜涅赤沉下脸来。

这个时候，他用膝盖想也知道，这些来是为了什么。腹心部战败，战士们士气低迷，大军和妫州战局都陷危机，为了应对接下来的局势，耶律斜涅赤压抑心的痛苦，无视自己未来命运的悲惨，苦思冥想，只想找到避免败局的方法。

可这些部族酋长，却只知道军粮没了，吵吵闹闹过来说些不合时宜的话，一点战士求胜的尊严都没有，净会给他添！

实在是不当子！

现在更是敢无令擅自聚集，在中军大帐外喧哗，这些眼中还有规矩吗？！

依照耶律斜涅赤的脾气，他很想杀几个立威！也让那些不堪大用的部族将士，都知道军令为何物。大不了，之后再从自己军中拨一点牛羊给他们，保证他们暂时饿不死，就不信还有谁敢胡嚷嚷。

军中从来就不是一个讲道理的地方，讲的是军法和军令。

“不管怎样，将军还是先见见他们吧。能够好言相劝，暂时稳住他们，哪怕是付出一些牛羊也是可以的，眼下局势大为不利，稳定军心保证大局，才是最重要的。”谋主见耶律斜涅赤色不虞，连忙进言道。

耶律斜涅赤勉强按捺住怒火，让侍卫将酋长们放进来。

不出他的预料，这些一进来，就纷纷表示各自部族已无军粮，并询问耶律斜涅赤，如何保证战士们的牛羊食物。言语之中，虽然没有明说撤军的话，但意思已经表达得很清楚。

那位德高望重的酋长见耶律斜涅赤面色郁，却不回答众的问题，就语气不善道：“将军，我部勇士在这样大好的子里，放弃放牧牛羊的安宁生活，千里迢迢为大王征战，不可谓不忠勇，付出不可谓不大。

“可是现在，我们的勇士就要饿肚子了！原上哪有饿肚子的战士？战场上怎能有没力气的勇士？若是将军不能解决军粮的问题，我部请求自行去寻找军粮！”

所谓自行去寻找军粮，自然是一句场面话，只要他们离开军营，鬼知道他们还会不会回来？在明知原有唐军的况下，这份说辞，明摆着就是告诉耶律斜涅赤，他们要回去了。

在这些酋长心中，从来就没有国家这种概念。

原上虽然屡有雄主，在名义上统治整片原，但根本就没有中央集权的行政机构与官吏管理制度，更没有统一的被绝大部分认同的思想学说——如果硬要说有，那就是弱强食——部族才是牧的归宿，是战士作战的理由。

原大军对中原的战争，从来都是劫掠的，攻城掠地对他们来说，只是为了抢夺、钱财，他们从没想

过治理攻的州县，也治理不了。

从这个意义上说，他们就是一群强盗。

强盗聚在一起抢劫，当然是为了发财。

战争打赢了，就能发财，就能改善自己和部族的生活。

这是原部族互相战争，以及向南发动战争的根本原因。

眼下的契丹国，只是新建立的国家，还没有变成“辽”，耶律阿保机有国家意识，可这些牧还没有。

打赢了战争，抢够了财物，回到原，大家又各回各家，继续放牧；打不赢战争，还是要回原，各找各妈，继续放牧。

这是原的认识，也是这些部落酋长们的认知。

现在仗打了几个月，战士死伤不少，虽然也取得了一点进展，但因为唐朝坚壁清野，大家什么都没得到，如今眼看攻长城无望，军粮又没了，大家还有什么理由不回去？

再不回去，就没时间放牧了，没有足够的牛羊，冬天怎么过？

耶律斜涅赤鄙夷原部族军，说他们是一群乌合之众，但在原部族军看来，一切行动——包括战争，都是为了更好的生活。

原物资匮乏，牧生活本就不易，战败对部族的打击是毁灭的，寒冬会死很多，远超战死的，这才是最要命的灾难。

立场和思想的矛盾，最终导致部族酋长们，跟耶律斜涅赤之间的冲突，再无和平解决的余地。

“来，将图鲁古、巟莫耶、乌里拉茶拖出去斩首！”耶律斜涅赤忍无可忍，红着眼下达了命令。

腹心部全军覆没，他本就悲痛难当，现在面对这些对战死腹心部勇士，没有半点敬畏崇敬之心的酋长，他实在无法抑制怒火。

当然，作为统兵大将，耶律斜涅赤这么做，最大的理由，并不是为了泄愤，而是要以此为借，杀立威，震慑三军。

武力，从来都是镇压动，保证秩序的最佳手段。

三名最有望的部落酋长，在一众酋长的求饶、喝骂、怒吼声中，被修士拖出去，二话不说就砍掉了脑袋。

当被丢进帐篷的时候，所有都安静下来。

无论是悲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