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野心（1/2）

“我说过，之前在李晔手里吃两回小亏，完全是准备不足的原因。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

耶律阿保机斜坐在矮塌上，手中的琉璃杯里盛满血色葡萄酿，对帐篷里的大使锲沃邰道，“从我懂事的时候开始，就在学习汉字，诵读唐朝诗文经典史书典籍。我对唐朝文化的了解，比唐朝那些所谓的鸿学大儒还要强百倍。”

须发花白脸上却没有皱纹的锲沃邰，发现耶律阿保机在说这话的时候，眼中有不加掩饰的自豪自得之色。

耶律阿保机眯着眼很享受的品了一美酒，继续道：“唐总是把我们叫作蛮子。他们不仅把原上的牧叫作蛮子，也把边境之外穷山恶水中的部落叫作蛮子。很多认为这是唐对我们的侮辱，但在我看来，事实就是如此。

“在文化和智慧上，唐比我们优秀太多，翻开汉唐史册，即便我是个原，也会对他们敬仰万分。相比较而言，原上的牧，除了会跟牛羊相处，会跟狼群学习之外，简直一无是处。我们甚至都没有自己的文字！

“所以，我，耶律阿保机，要想成为原上有史以来最伟大的英雄，就得改变契丹这种愚昧的状态！所以我让创造了契丹文字，学习唐朝体制建立了国家。愚昧的，想要成为这个世界的主，就得学会变聪明。

“普通不知道怎么变聪明，但是我，作为他们伟大的王，必须教会他们如何变得聪明！原上的战士并不缺乏勇武，论起这一点来，唐没有多少优势，如果原上的战士拥有了智慧，我们一定能够战胜唐！

“我的大使，我知道你想说什么，原变聪明......嗯，或者说变得诈狡猾，需要时间，这我知道。这正是我，耶律阿保机，原上有史以来最伟大的王，应该为我的子民做的。

“在原变得聪明之前，我会用自己的智慧，弥补他们的不足，让唐吃尽苦！大使，你应该知道，我是多么好学，多么喜欢思考，只有才知道，我对这两件事的热，甚至超过了和月里朵在床榻上云雨！”

大使觉得有些怪。

今天的耶律阿保机话格外多。

对方很少有这么侃侃而谈的时候。倒不是他不能，而是他不愿。

所以此时此刻，耶律阿保机应该是很高兴。一个高兴，自然要有理由，尤其是作为原之王的存在，他的大高兴一定是因为原出现了大好事。

更准确的说，是耶律阿保机为高原做了大好事。

锲沃邰先是举杯表示了对耶律阿保机的赞美，然后就问道：“你做了什么事，让原受益良多，以至于让你如此高兴？”

耶律阿保机认真看着锲沃邰，徐徐道：“锲沃邰，你是使，而且是大使，所以即便是在我这个原之王面前，也从来没有敬畏之心。

“你总是宣扬自己秉承着的指令行事，你总是说天地之大都属于，原之王也应该匍匐在的的脚下。但是我告诉你，不是无所不能的，至少现在，她不能让我取得对大唐战争的胜利！”

锲沃邰作为教主事，听了耶律阿保机这番话，自然是一百个不乐意。

他沉声道：“是无所不能的，你不应该对不敬，要知道，你能拥有如今的功业，都是的意志，的帮助。仙凡一体，你永远都无法知道，在仙域之上，和的大军做了怎样的事！”

耶律阿保机张了张嘴，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反驳。

仙域之上的事，他当然是不知道的，也无法知道。

无论是在中原还是在原，祭天之礼都是从亘古便存在。祭天之礼的目的，就是凡间君王跟仙沟通，获得仙的指示与赐福。

中原的祭天之礼，对象比较固定，天。这个字很有概括意义，它不管天上是谁，反正你是天，你就接受我的祈祷。所以中原王朝、皇朝的帝王，都自称天子。

而在原上，祭天之礼的对象就比较具体，譬如说昆仑、狼之类的。

契丹膜拜的，既不是昆仑，也不是什么长生天，就是。

这跟中原有异曲同工之妙。

耶律阿保机作为原之王，有跟教仙沟通的资格，但是从始至终，他都不知道仙到底长什么样子，拥有怎样的通。他借助教的力量一统原，接受的旨意图谋南下，却连教仙的样子都没有见过。

这当然让耶律阿保机不满。

其实，在最开始的时候，耶律阿保机并无不满。

凡见不到，这是很合理的事。耶律阿保机再是自信，也没有君临仙域的奢望，能够做凡间之主，已经是他想象力的极限。

直到，他听说李晔好像见过道门仙。

甚至还杀掉过不少道门仙。

这在他心中惊起万丈波澜。

原来，凡是可以弑的，是有能力弑的。

从那之后，耶律阿保机对仙不再有纯粹的敬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