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应对（2/3）

我亲力亲为，这天下也没法争了。青州有崔克礼可以凝聚民心，有上官倾城可以战于沙场，局面已经很好。而且他们俩都是我的左膀右臂，也是时候磨练他们一番，让他们成长起来了。”

宋娇寒声道：“若是他们败了呢？”

李晔将报折叠收起，眼底掠过一抹厉芒，

他的声音，也在这一刻变得极为冷酷：“我需要清楚分辨麾下将官的潜能。青州之战是他们的挑战，也是他们的机会。如果他们把握住了，后就堪当大任，若是不能，我也能确定他们不堪大用。”

宋娇微微张了张樱桃小嘴，一时无言。

她当然知道，若是青州战况不利，崔克礼和上官倾城都有可能会死。

这两，一个是李晔的亲舅舅，一个是他最亲近的心腹，现在他竟然能放任他们去经受生死考验。

然而，这难道不是主必须做出的选择？

片刻后，宋娇幽幽问道：“你又在赌？”

李晔失笑：“我又不是赌徒，哪那么喜欢赌。上回赌崔克礼的忠心，也是因为我有些把握。这回青州之战，事关平卢归属，也关系大局，不容有失。若是战况果真不利，我再回去不迟。”

宋娇露出招牌式的妩媚笑意：“就知道你滑！”

面对这般娇嗔指控，李晔只能表示无力。

他忽然想起一事：“你也是白鹿弟子，世中本应该大展宏图，如今只管着一个青衣衙门，是不是大材小用了？”

宋娇瞥了他一眼：“你想让我做什么？”

李晔试探着道：“要不先治理一个藩镇看看？”

宋娇呵呵笑了一声，净利落转过身，扭着感腰肢迈着慵懒的步伐走了：“想折腾我？门儿都没有。老娘懒得很。”

李晔无言以对。

能在说自己懒惰的时候，还这么理直气壮、倍感骄傲，也是没谁了。

......

成德镇州境内，一条蜿蜒曲折的山道上，几名男正攀援而上。

这一行看着很是怪异，倒不是装异服，而是气质很不常见。

走在最前面的男子身着襦衫，明明不过三十出，但眉宇间却尽是老成刻板之气，哪怕走在山道上，每回迈动的步伐间距都一样，稳得像是朝堂大员。

跟在她身后的子很年轻，容貌虽然一般，但低眉顺目，温婉娴静，哪怕锦衣玉裳，姿态却好似仆。

“李晔发兵河东的时候，你们都以为这场战事会持续很久，所以想趁对方抽不开身，无法替朝廷节制山东军政的这段时间，在天下搅动风，扶持诸侯成势。却没想到，不过旬月之间，河东十一州就尽数落他手，连李克用都被他斩了。这下可好，诸位的谋划都没来得及实现，现在他腾出手来，你们还不都吓得瑟瑟发抖？”

说话的是走在最后面的一名壮男子，他的身材虽然不甚魁梧，但却一身彪悍之气，好似从死堆里爬出来的悍将，杀伐之气浓得让无法直视他的双眼。

他说这话的时候，毫不掩饰自己的讥讽之色。当一个彪悍的男，言行举止都直来直往的时候，并不会让感到亲和，反而会让觉得他盛气。

他这话说完，年轻子微微蹙眉，面露不快之色。但她并没有说话，只是把目光投向面前的儒生，希望对方反击对方的嘲讽。

儒生没有回，声音不咸不淡传出：“大唐君王失德，陷天下于水火，所以烽火连绵，内不休，边患频仍。当此之际，扶持明君问鼎天下，廓清宇内，保境安民，是众望所归，民心所向，大势所趋。并不会因为某一个，一时搅风云而改变。”

相比之壮男子，儒生这番话说得大义凛然，而且充满理所应当、不容置疑的意味。

壮男子嗤笑道：“都是要夺取大唐社稷的，你们这帮儒生，却能张闭仁义道德，把自己说得跟圣一样，好像做什么都是替天行道。真要那么仁德，这回跑到成德来做什么？”

儒生轻笑一声，并不回答，好像是不屑跟对方争论。

走在中间的，一身道袍，鹤发童顔，怀抱拂尘，气质出尘，面对儒生与兵家男子的争论，他一直是置身事外的模样。

此刻他面带微笑的开：“都说河北三镇，素来兵强马壮，如今魏博已经不在，希望成德、卢龙两镇的景象，不会让我们太过失望。”

兵家男子轻蔑道：“没有兵家战将的军队，也有世争雄的资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