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让步（1/2）

岑高胸的纹身，钱六爷在六名花娘背后的刺青用的都是鸽子血。最新地址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 Sba@gmail.ㄈòМ 获取

冯氏近几年才喜好吃鸽子，这种巧合，申小菱不信，薛石隐自然也不信。

“鸽子是何颜色？”薛石隐问道。

裴文不假思索：“那鸽子通身雪白，眼珠子和脚掌都是血红的。”

在冯府。薛石隐和申小菱的视线一碰，又立刻弹开。

现在冯氏死了，显然就是为了掩盖钱六爷的行踪。

“裴文，你可记得鸽子是从何处买来的？”薛石隐这次叫对了名字。

裴文越听自己的名字越觉得有气势：“民确实不知。每次都是冯氏她亲自出门提回来的，那鸽子不知在何处被开膛肚了。”

申小菱要开，薛石隐抢先开：“你如何知道鸽子是通身雪白？”

“噢，就半年前，小将军府的小公子百岁宴，给我们——给冯氏和民发了请柬。回来时，小将军夫着给冯氏提了两只鸽子，说是补身子用。那鸽子脖子上有血，还热乎着，一看就是刚杀的。回家让取了毛膳，就和冯氏平里买的一样。”

夏芸？自从得知中秋夜与钱六爷泛舟吃酒的就是赵丏之后，申小菱对小将军府已经有了提防。莫非夏芸也和薛石隐一样，都是演戏高手？

她想着，不由地从心底发出阵阵寒战。

薛石隐再要问鸽子有多少只，裴文道实在记不清了，总归是十天半月就要吃上几只。

见实在问不出什么，薛石隐匆匆在小册子上记录了几笔，便收拾起蓝花包袱和李知府告辞。

李知府担忧此事未完，还要横生枝节，以冯氏脖子上有手印淤青为由，将裴文留在狱中。又命严加看管，吃食用度一应检查。

从府衙里出来，已是傍晚。雪下得抖抖嗖嗖的。

默娘捧着毡篷在候着，见她出来，赶紧替她披上，又递上一个暖手小炉。

薛石隐向她拱了拱手，挎着包袱裹着黑披风匆匆离去。

申小菱上了马车，掀开帘子吩咐默娘道：“默娘，你腿脚快，追上薛大，就说辛苦一整，又下着雪，我请他青山食肆喝酒暖暖身子。”

默娘愣了一下，便去了。

。

下着雪，街上没什么。青山食肆都快打烊了，却迎来熟悉的贵客。

“申夫，”掌柜的亲自出来迎接，“今天这么冷，您还出来走动。”

申小菱笑眯眯地点点，取下毡蓬：“我要个安静的房间。”

掌柜掌灯引路进了屋：“其实今天店里一个客都没有。不过您要，就还是老屋子。”

小二抬了两笼碳炉子进来，屋子顿时就暖了。

“烧个羊锅子，切两盘子莲藕，再烫三壶高粱酒。”

掌柜沏上滚烫的茶：“您一个？”连个丫都没带。

“不，客马上就到。”申小菱将茶盏捧在手心，暖流直达心底。

很快，默娘带着薛石隐到了，饭菜刚好上桌，羊锅子炖得咕嘟咕嘟。

“默娘，你先去外间吃东西。”

“是。”

薛石隐坐了下来，看了看桌上的酒和碗筷：“姓萧的要来？”

申小菱摇摇：“我没请他来，你我都一未曾进食，赶紧用些饭菜吧。”

薛石隐确实是饿了，夹块羊吃起来。

两埋吃饭，并不谈。屋里只有碗筷碰撞的声音。

门外的默娘听不见声音，知道他们有话要避开自己，既然要自己去请薛石隐，便没有避着萧伯鸾。申小菱让自己出来，莫非是要去请萧伯鸾？一时间默娘拿不定主意，犹豫再三，还是去了萧伯鸾处。

“她走了。”薛石隐动动耳朵。

申小菱给薛石隐倒了酒，也给自己倒了一杯。酒还滚烫着。

“冯氏是你的？”她问

“你为何要让她来找我？”薛石隐不答反问。

“鹤喙楼是要保我的命，还是要杀我？”她也不答反问。

“你就不能等到夜我去找你？”

两呛着，谁也不回答谁的问题。

申小菱端起酒杯，侧过脸去，浅抿一。

薛石隐一仰，将酒一饮而尽。罢了，还是他让步吧——

“冯氏，不是我的。”

申小菱闻言面色缓和了许多。在来的路上，想了无数种可能，心底的弥漫着恐慌与不安，猜疑和愤怒。

她也让一步：“我要默娘出去，她必然会带着萧伯鸾过来。”

“你是何意？”

“只有萧伯鸾见过丹儿的尸体。”

薛石隐明白了。她是在替他铺路。三个中，真正见过鹤喙楼死士用毒的，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