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三章：难以启齿（2/4）

的看着李天澜，轻声道：“你对北海王氏有敌意？”

李天澜内心一凛，表却依旧平静，对北海王氏的敌意？无论有没有，这都不是可以告诉外的话题，他低下，而且这根本就不是他对北海王氏有没有敌意的问题，而是北海王氏对他有没有杀心的问题。

这一次王圣霄能够默认天灾接下杀死自己的任务，那下一次又会如何？

这样的和解，看似诚意的付出，其实就是为了稳住他，实际上用都没有，等下次北海王氏觉得他该死的时候，对方根本不会因为今天的和解而让步，所以刚刚在面对王圣霄的时候，李天澜无论是妥协还是强硬，都不会改变北海王氏的立场。

“公孙将军，其实你的这个问题，同样没什么意义。”

李天澜终于开，用一种很缓慢，也极为谨慎的语气缓缓道。

“有意义。”

公孙起看着李天澜，他一直很温和沉静的眼中闪过了一丝偏执，四方隐晦存在的杀机在缓缓凝聚，一时间雨声渐远，风声渐远，整个凉亭都是一片安静。

“北海王氏的绝学逆天道，现在应该是你最需要的绝学吧？能够临时提升一整个大境界的战斗力，虽然代价不小，但关键时刻却是可以救命的。对你来说，这难道不是意义吗？”

李天澜沉默不语。

逆天道确实是他最需要的绝学，一个能够让他如今进惊雷境的绝学，哪怕只有一击，也足以让李天澜底气十足的面对大多数况。

可王圣霄的动作却慢了些，现在的逆天道，对他来说完全就是一张废纸。

最多也就是起到一些遮掩作用而已。

而且以他实际是凝冰境的境界，现在驾驭燃火境的实力就已经是极限，在燃火境上再次强行动用逆天道，代价就算比他恢复惊雷境的代价要小，又能小到哪里去？

李天澜下意识的摇了摇，看着面前似是在安静喝茶的公孙起，隐约之中，他似乎能够感觉到公孙起内心正在酝酿着的风。

一片远比如今的狂风雨还要汹涌的风。

李天澜内心一动，不动声色道：“可这对您来说有什么意义吗？又或者，如果我承认了我对北海王氏有敌意，你就要对我出手了？”

他嘴角扯了扯，平静中带着明显的嘲弄：“中立？呵。”

“以你的身份来说，对北海王氏有敌意是正常的事。我只是想提醒你，只要是对自己有利的东西，就算是来自于敌，也未必不能用。有些坚持，在黑暗世界是很可笑的。”

公孙起语气淡然，但一片淡然的表象之下，那片将起未起的风却愈发明显。

“身份？”

“身份。”

公孙起眯着眼睛看着李天澜：“你的身份，显然不是什么秘密了，起码在中洲是如此。古行云跟回宫主一战之后，关于你的猜测基本就可以确定了。李氏传，呵，所以现在最想杀你的不是北海王氏，是昆仑城。不过昆仑城之后，最想杀你的估计就是北海王氏了，小子，你今后在中洲，怕是不好混了。”

李天澜表平静，有火光从他手中燃起，炽热的光照亮了已经有些昏暗的凉亭。

杯中的茶水重新变得温热。

李天澜喝了茶，面无表道：“所以呢？”

“所以”

当黑暗笼罩院落，光芒消失的刹那，公孙起的眼中似乎也划过了一丝沉的杀意。

他突然轻笑了下，冷道：“你知道我为何不了无敌境吗？”

李天澜内心猛地一跳。

公孙起刚刚才说过，他之所以不能无敌境，是因为受过一次伤。

隐在这里？

李天澜觉得有些荒谬，但还是下意识的开道：“是北海王氏？还是昆仑城？”

话已至此，双方明显已经有些浅言了，不过李天澜想到自己的身份和立场，大致也能明白公孙起之所以这么大胆的原因，他苦笑一声，本能的不太想参合到这件事中，但公孙起的遭遇，却是他不得不听的。

有断了公孙起的路。

后若是他无敌是，会不会也有断他的路？

“我不知道。”

公孙起语气淡漠，像是在说一件全然跟自己无关的事，没有愤怒，没有怨恨，只有一种没有丝毫绪的漠然：“昔年我在冲击无敌境的时候被偷袭，事先做的准备毫无用处，几乎是被偷袭者轻而易举的得手，我不知道是谁下的手，但我却知道，一旦我进无敌境，对于中洲来说意味着什么。”

李天澜一阵无言。

公孙起无敌，对中洲内部来说意味着什么？

现在的公孙起是中立。

可他一旦无敌，很可能就会成为中立势力。

单纯的中立没有立场，但中立势力难道也没有立场吗？

比如与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