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9章 兵熊熊一个,将熊熊一窝（5/6）

和她话没说完、事没做完、太多遗憾，但那也全是你自己的偏激、狭隘、怯懦、脆弱造成的，和旁没有任何关系！你不从这根上改，你就永远成不了她说的‘星辉’，成不了和老堡主一样的‘江西一剑封天下’，成不了和洪瀚抒、寒泽叶、厉风行齐名的‘九分天下’。越纠结越会恶化，再怎样金玉其外，你都是败絮其中！”

宋恒愣愣地呆在那里，双手像断了一样没再捂耳或捂胸，整个一副如梦初醒的样子，因为从来不曾被这样骂，很显然他是被她给骂醒了！



不过，宋恒现在被骂醒、想改正缺点、愿意学好，都已经晚了——

九月廿六，宇文白预备把静宁秦州局势禀报林阡时，寒泽叶一张冷脸站在她旁边，蓝发飘然，邪气四散，宇文白看到他身上的迫气息都心里发毛：“怎么了？寒将军？”

“孙夫不必掩饰。同主公直说，宋恒他，不能为将。”言下之意，宋恒他带不动。

可想而知林阡收到信时是怎样的雷霆大怒。

且不说宋恒此举会给本来稳扎稳打的陇陕战局造出多大变数，林阡怒还怒在一个旷世才就这么成了废物，连寒泽叶都没办法锤炼，那宋恒得是多不堪！

“主公……”柏轻舟看他窝火，自然担忧他的绪影响他对河东之战的决策。

“轻舟，你帮我回信，给宋恒，狠狠骂他，原来恨意才是推你上前线的理由？！若是这样，从督运官开始的这一路，都是我林阡天真，给你宋恒安排错了！你就该在短刀谷、不、宋家堡安稳待着，待到死，写！”

“好。”她却很快搁下笔来，写完了？

他一愣，看着这纸上就六个字，“非复仇，望复兴”。

一腔怒意突然就化了不少，倒还真是他的原意，却把他多出来的戾气全削砍了。

“军师真是……蕙质兰心啊。”他望着这字迹锋芒毕露，叹息一声。

“主公，看这字迹，像不像‘瘦金体’？”柏轻舟微笑。

林阡一怔，思绪终于被她抓回这河东战场来：“那皇帝这些天据说云淡风轻，真的向邪后讨要过纸笔。”

现今完颜璟已移五岳黑龙山内，要如何增加他还在山外盟军驻地的印象？由于前夜武卫军和小郢王打惊蛇令越风获悉了控弦庄的存在，理论上在接下来的几，山外盟军为了万无一失，会不停地转移着完颜璟的囚禁地点，那应该会留下一些痕迹在外，有意无意地被发现。比方说，新鲜的墨迹。

“能以假真？”他不放心，问。

“主公看这两把聚骨扇上的题词，看得出谁真谁伪？”她早有准备。

“看不出……”他点，“不过，不用临摹太多，过犹不及。”

“如无意外，能确保至少三的谈判。”柏轻舟看他点，立即坐下书写。

“足矣。”林阡心念骤定，站在她身旁细看。

“小阡……”那时燕落秋掀帘帐，突然见到这幕安谧景，怔了一怔，摇苦笑，立即上前来帮柏轻舟磨墨，“罢了罢了，横行天下之，自是想不到磨墨添纸之事。”

“五岳可安排妥当了？”他脸上因为尴尬而微红，心里却因为场景熟悉而感伤。

“妥当。”燕落秋语笑嫣然，倒是悉他意，“吟儿你也放心。”

掀帘出帐，正是黎明前最黑暗的时候，战地的苍凉和寂寞伴随着火光薄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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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纥石烈大……这是父王在五岳的内应给的报。”同一时间，完颜琳走到纥石烈执中及其六大……五大死身边。

纥石烈执中粗一看瞬即就揉作一团：“曹王的细作都没绪、你的内应就知道？会否有诈？”

“曹王的细作终究只是探子，父王的内应却是五岳的当家啊。”完颜琳低声说，毫无心机。

“好一个完颜永功，和镐王余孽原来早有勾结？！”纥石烈执中目光凛冽掠扫，惊得完颜琳随即一个寒颤：“不，那，只是想到黑虎军谋个官职……”

“哼。”纥石烈执中转过脸来，将那报直接以内力按碎，“倒也是个机会。不过，小王爷您知道，这是绝密。”

“知道，知道。”完颜琳不是没听过他的戾之名，此刻生怕被他血盆大吃了，连连点，“父王他，近来在陇陕屡屡败给宋匪……咱们，绝对不能给曹王任何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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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王他，从不需要任何给机会。

明知金军在陇陕的败绩只会在河东加紧郢王府和武卫军对他的拖后腿，他闻听军的第一刻还是先想到林阡只怕又要后院起火。前者关乎圣上，后者关乎苍生。

不过，虽苍生重，圣上又岂会为轻？

“圣上务必在三内寻回。”以己度，他知道林阡本心是完全不带五岳局，最单纯的做法就是将圣上藏远、甚至明示，但那样一来他完颜永琏就太容易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