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79章 随机攻逼善控变（4/5）

侵吞他的黑虎军，被我以开禧北伐为名、假道灭虢。”完颜永琏了然。

“这样的，都有投奔吗。”万演不齿。

“有，物以类聚，以群分。”岳离叹道，五岳虽小，五脏俱全。

“去年春夏河东大时，黑虎军便对一些差点能清剿的五岳势力‘镇压不力’，暗中放走了贼寇。当时临喜便对我推测，永功是想暗助这些党安顿在吕梁等地扎根、悄然壮大，养兵千后有朝一能图谋不轨。”完颜永琏一直称呼仆散揆的小名临喜。山东之战结束后，仆散揆就对他如此推测。

“那贼寇，去年河东大便已和郢王搭上了……”岳离脚底一寒气。

“先前我忖度，那贼寇至少也是个说得上话的当家，否则永功暗助他有何好处？我甚至想，甚而至于那就是谢清发本。我到河东来与林匪作战时，确实是带着解散五岳带回朝廷的初衷，如此才能既损林匪、又伤镐王，教他两个都失去对大金不利的承载之物。”完颜永琏说罢，万演油然而生敬意：“曹王是为了守护我大金的黎民百姓。”

“赵西风没那么聪明，五当家已行将就木……谢大当家和万将军都不可能和郢王往……”岳离分析时，那贼寇呼之欲出。

万演摇：“但是丁老四他，他怎会是那个贼寇？他和林阡麾下的冯天羽，去年河东大也是相互扶持、私甚笃，所以他更偏向于与林阡好啊……”如果没记错，林阡才到河东，他就主动去示好，比谁都积极……

丁志远怎会是那个贪图荣华富贵的？甫一听说万演降金，丁志远在群中振臂高呼：“什么兄弟义！狗！十多年的生死患难，抵不过富贵荣华吸引！”难道，这样的，是真的认为兄弟义是狗吗，是的，心隔肚皮。

“他就是那个贼寇，被永功扶持着为永功办事，却因为冯天羽的私又对林阡投机。”完颜永琏叹道，“五岳五个当家，最有可能的就是他，我今次上山谈判，也是想验证这观点。”

“除了谢夫的死忠揽月公子之外，今次谈判，就数丁志远句句不离招安。他忌讳招安，是因他在意招安……”岳离点，回忆时醒悟，王爷应该是听到丁志远说“说得好听，那不还是要帮曹王招安？狐狸尾可算露出来”时，对这份观点有所确信的，对于王爷来说，那时候丁志远的狐狸尾才算露出来。

说“你待如何”时，丁志远更是声音发颤，反倒是赵西风声音浑厚，武功差不多却为何差距那样大，那是因为，小长戚戚……

“永功对麾下的驾驭能力向来不足，卿旭瑭如是，丁志远如是，我看出丁志远虽给他办事，却不甚坚定，竟被我三言两语，就说得愣呆住。”完颜永琏难掩蹊跷，“倒是有些怪，林阡为何竟也驾驭不住，倒是留给我机会。”

“林匪焦烂额，顾不上吧。”束乾坤说对一半。

“这丁志远，如其名，志向远大，他对万将军你起了杀心，不论是想对郢王报效还是要向林阡邀功，或是起了归顺我的意念，都是想要战功、想要独自坐大。”完颜永琏看向万演。

金将都还不知道丁志远见过慕红莲的事，所以不知丁志远除了志向远大之外、更还觉得燕落秋身上疑点颇多，他眼中的燕落秋不仅不白而且几乎近黑……谢清发之死成为悬案的今夜，一则林阡燕落秋确有猫腻，二则丁志远本身就投机倒把，纵使林阡察觉到，也不能控制丁志远的离心。

虽不通晓全部，但也基本可以料定，林阡的五岳与红袄寨一样，尚有后事。

“我竟将老四小觑了。”万演点，叹各有志。

“因小见大，五岳并不像表面上那样彻底凝聚，我们并未白来。”薛焕欣喜道。

“可笑林匪等，还未留意到哪块棋活，哪块棋死。”岳离想，论察谁能强得过王爷。

“中天，换往，你不会看不出。”这时却听王爷严肃地说。岳离缓过来，脸上一白：“王爷教训的是，我……”

“不要太在意剑断的事，你便算手中无剑，实力都不惧林匪。”王爷面色却亲和，按住他肩膀。岳离只觉一暖流流遍全身，一瞬负罪感却更重：“中天必将为王爷斩尽穷寇。”

说话间已走到山下，凌大杰率众接应，看到他们之时，立即迎上前来：“王爷，如何？”

“抗金联盟的盟主，再度教训了我一回。”完颜永琏说时虽然带笑，却带着几分轻蔑之意，凌大杰杵在原地：“王爷，为何对她如此厌恶，她其实很……”

“唉，终究办事不力。且将我在五岳办事不力的言论，传扬出去吧。”完颜永琏略带意地一笑，凌大杰还没回就点，令行禁止：“好。”

“王爷，末将有一事不明……”这群武将里，最好学的就是那个最愚钝却又最尽责的束乾坤，他看到王爷算无遗策的样子，难免想追问决战时王爷为何能穿林阡计谋，“昨夜决战，王爷是如何发现了林匪的反间计？”

“是前一战结束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