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3章 一饮一啄,莫非前定（2/3）

延时机……控弦庄和捞月教一样，其余能力都还其次，最重要的竟是必死之心！宋贤提剑怒指着这两个已被控制却死不开的细作，无论怎样也问不出今夜到底发生的是什么事、龙泉峰到底还有没有后患，以及小牛犊最终的去处，万一阡吟跟丢了……

刻不容缓，徐辕没有迟疑、当即去问更可能给出线索的娘，那是事发时靠得最近也是最早的目击者。

“我……我……”那娘直到此刻还躲在一隅发抖，鱼家三姐妹都在旁安慰了很久都无果，只见她可怜蹲在那里、害怕得嘴唇都苍白，喝水手都握不住杯。

徐辕示意鱼秀颖等退开，站在她身畔看着她，很显然她之所以留下活，是因为危难来时第一刻撒腿就跑。为了自保，之常。但她怕到这个地步，分明不只因为惊恐。“不必自责，你没事就好。”徐辕温和地说，乍一听到这句话，那终于哭出声来，跪伏于地。

徐辕俯身将她扶起：“你且回忆一番，适才抢夺者中可有熟悉之，也好令我们找回那孩子。”

那茫然摇了摇，泪在眼角，目中无，徐辕心一沉，知道第三种是内应的可能也该排除——本来就该排除了，上回林阡通过和彭义斌樊井的合作已经把内部细几乎都除尽了。谁都看得清山东红袄寨的发展趋势，未来少说有十几年都不可能出现变节者，因为兄弟谊的恢复。

所以，还该是金方指使……却到底是怎样一个因由？小牛犊会落到谁的手里？而这事件究竟是调虎离山对着龙泉峰，或是擒贼先擒王要借孩子把林阡和吟儿除去……



“目前只知是往东中界去……”那时事初定，闻因飘云紧随着天骄来到娘处。

“东中界，金方为完颜君剑、完颜乞哥驻守，我军有杨二当家和国七当家。”徐辕正自沉思。闻因点：“若真是彼处的金将们指使，那方向就没追错，则林阡哥哥和盟主便需和杨二当家合作救小牛犊了。”是啊，其实他们就是怕方向追错，所以一定要找到最正确的主使者。

“主公也是关心则，竟连一句都没问就直接去追。”飘云叹了一声，这件事林阡难得一次比吟儿还不缜密，吟儿出于本能也是先行捉拿审问。

“天骄！”恰在这时那娘像反应过来似的，上前颤抖地说出个线索来，“适才黑衣先闯进来夺孩子，我逃了出来……后来，罗大姐她也进去过，她应当是最先追上去的……后面的事，我却不清楚了……”“是追上去，还是同党……？”闻因登时警醒。

“哪个罗大姐？”天骄飘云齐问。

鱼秀芹鱼秀安尽皆一愣，那姓罗的农她们也都认得，天外村据守时期倒过一盆腌菜的水才令岳离找出地道。但那次只是意外，“她不可能是细作，亦不会是叛徒，只是个普通民众罢了。”

“若是同党，又为何露身份呢。”飘云摇，对柳闻因说。

“然而，即便她热心到想也不想就追，她武艺不甚湛，怎会有胆量追……？”闻因觉得不通，才走谜团，又来谜团。

“这倒是。”飘云暗觉闻因有理。

“她的家何在？”天骄自要问她家。秀芹秀安等也都知道，罗姓极她的丈夫，倒过的腌菜水正是她丈夫学做菜所致。两姐妹尚待去找，娘便说，“唉，那男不是东西啊，早就投到了金营去了。”

“怎的？”鱼家两姐妹皆是一惊，“何时的事？”

她二也是近期才返军营，金军犯箭杆峪那夜她们和柳闻因一起被俘，后作为“时青寨俘”勉强命得保，与盟军暌违数，至今才知当然不足为；而这么小的事这么边缘的物，徐辕柳闻因都不知，看娘与罗姓似是要好，是以连连追问她。

“便是金军犯箭杆峪的那夜，她的男跟着祝将军一块上阵的、却没能回来……原以为战死了，后来才知道，是临阵倒戈的，居然当时就投降了金军。”娘抹泪说，叹气摇，“可她……偏不信啊，她说她男有苦衷、是一定会回来的。”

徐辕恍然，原来这就是第三种可能吗。非叛徒，非细作，是已降金者遗下的家眷！

“……难道是受她的丈夫指使，抱着小牛犊去金朝加官进爵……”飘云亦有所悟，难免遗憾，联盟军血战到底的那一夜历历在目，当时的箭杆峪军民有像自己这样死里逃生的，有像姜蓟那样壮烈牺牲的，亦有像祝将军那样赤膊硬扛的，却也确实还有最先就反戈一击的……

“不会的，罗姐姐不是那种不明大义之，她恨金军！她的父母兄弟都是死在金手上。”子们诸多维护，都说罗姓为热和善。

“但会否这一切都比不过丈夫对她的意义？”飘云基本已经确定。

“无论如何，小牛犊终于有条线可以顺藤摸瓜。林阡哥哥和盟主追向东中界、彼处完颜君剑、完颜乞哥正是这子的丈夫投降寄身之处。理应不错了。”闻因松了气。

徐辕清楚，完颜乞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