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8 陷入泥潭（2/2）

会，车轱辘话又都涌进了吕健的耳朵。

他们有他们的想法，吕健有吕健的想法，叨唠个不停，说了一个礼拜的车轱辘话依然在滚。

吕健越听越是聒噪，照这样下去，自己不妥协，这事儿是没完的，一年两年也能拖过去。

“行了，都先别说了，听我说。”吕健终于忍不住抬臂道，“我主张让在座每一位充分发挥自由度，但你们的方向未免太一致了。”

本来聒噪的气氛瞬间变得沉闷。

几暗自对视过后，剧本顾问傻笑道：“健哥，都是为了好卖啊，方向一致很正常。”

美术指导连连点：“是的，这也算是我们的作品，要为自己的品牌负责的。”

选角导演暗自道：“健哥你的这些要求，这的确没法选……”

吕健扫视众，沉声道：“我他妈就想老老实实拍一部戏，不按你们说的走，是不是就是不行？”

“健哥……我们毕竟多了几年。”

“忠言逆耳啊健哥。”

“第一次导演，稍微稳妥一些，没什么不好。”

剧组的员的话虽然说得漂亮，但在那些笑脸后面，藏着一个朴素的不能再朴素的真理善被欺。

吕健岂会不知道他们的小算盘？

哪里都一样的甄珍，无论是菜市场还是电影剧组。

吕健知自己涉足行业尚浅，因而尽量谦逊，可他回报的并非敬意，表面上说着“为了电影好”，实际上每个都在想方设法从吕健手里抢来权力，吕健越谦逊，他们越当吕健无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