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六十八章 祖母之殇（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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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家大门重重的合上，将一切窥伺的视线隔绝在外。最新地址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 Sba@gmail.ㄈòМ 获取

花屹正看着院子里熟悉的一一木一廊一柱，在外飘泊两年的心仿佛找到了归处，在这一刻终于安稳。

他看向长孙，眼神中透出些许忧色，“你祖母可是病了？”

到了这个时候花芷再不隐瞒，她跪倒在地，将那难以出的话硬生生挤了出来，“孙没能兑现承诺，前年十一月二十四我从山关回来那，祖母病逝。”

花屹正身体晃了晃，脑子里一片空白，在外边没看到时他就在想怕是身体熬坏了，但凡能动她都不可能不出现，可他没想到……没想到在第一年她就没能熬过去。

那个算不得特别能，便是当了祖母心中仍保持着几分善良和美好的没能等到他回来，他不敢想像在当时那个境遇下她心中有多遗憾，又有多挂心。

“父亲……”同样被噩耗打击了的花平宇看着仍跪于地的儿回过神来，忍不住喊了一声，此事，当是怪不得芷儿的。

花屹正茫然的看了长子一眼，顺着他的视线看去，心神渐渐归属，他将扶起来，声音喑哑的陈述，“所以这一年多将近两年，里里外外都是你扛起来的。”

“自是不止，内宅之事有娘和三位婶婶，我少有管过，您知道的，我还有几个能的丫鬟，买卖之事皆是她们在打理，兄弟有柏林管着，姐妹们也都各有长进……大家齐心协力方有今。”

“是大姑娘之功。”

吴氏率先开辩驳，花柏林紧接而上，“是长姐之功。”

紧跟着众齐声开，“是大姑娘（长姐）之功。”

花芷摇摇，不再说话。

她觉得没法面对祖父，她说过的，不会让花家减员，可她却让祖父失了发妻。

花屹正朝着家庙走去，其他沉默跟随。

香烟袅袅中，花屹正先祭拜了先祖，将香香炉，然后又拈了三根香点燃走到边上的牌位前那一方小香炉当中，看着明显新上一些的牌位，沉默过后问，“她等到了你回来？”

“是，祖母将家给了孙才安心离开。”

“安心？”

“是，安心。”花芷抬看着牌位，仿佛又回到了那个雪花飘飞的子，明明满心欢喜终于归家，家中等她的却是噩耗，“我答应祖母会让花家偏安一隅，该念书的念书，该绣花的绣花，会让花家的男回来，总有一天，花家必将恢复所有荣光。”

花屹正神怔忡，他想起了那，曾经惫懒至极的孙在风雪中铿锵有声的保证，当时他就想啊，他相信她保证的都能做到，婉娘在得到这个承诺后的心大概也和他当时一样吧，所以她才能走得安心。

“祖父不怪你。”看着面有愧色的孙，花屹正叹了气，“我原以为家中有你祖母镇着，各家的关系有她平衡，再有你一身本事辅佐当能稳住，可我没想到你祖母早早就去了，把这偌大的担子全压在了你身上，芷儿，这不是你的错，没有会比你做得更好。”

花芷抿了抿唇，轻声应了声是。

“什么病？你祖母……是得了什么病才走得那般匆忙？”

花芷不再遮着掩着，将花静所行之事悉数道出，就是后来她对花静对陈家的处理也都没有隐瞒。

花屹正觉得荒唐无比，竟然是因为那么个不孝？他离开时那般康健的竟然就这么被气死了？他要把花静挖出来鞭尸！

花芷扶着胸膛急剧起伏的祖父离开那光线昏暗的屋子，示意柏林去将被晏惜请求暂住在花家的于老请来，“祖母已经被她气走了，您还要再因为她气出个好歹来不成？”

花屹正低看着不受控制抖动的双手，他想不通，做为花家长，花家心养育她，将她风光大嫁，她怎么就半点不知感恩，在那种时候不帮着娘家就算了，还想着要从娘家拿好处？她将花家也当成了第二个贺家不成！

“她已经死了，祖父，不能死第二回。”花芷扶着到游廊坐下，“儿不孝，丈夫不忠，而她也不得善终，这就是对她最大的惩罚。”

看着在太阳下皮肤越显苍白的孙，花屹正心下一痛，怎么都无法缓下来的绪在渐渐就平复下来，是了，他怎能在此刻还让芷儿来费尽舌的安慰他。

“太傅大。”

花芷愣了一愣，突的就有些赫然，自任太傅以来家从不曾以此官名来称呼过她，如今突然被极亲厚的家提起，她有种关公面前耍大刀的感觉。

花屹正却笑了，从得知老妻故去就浑浑噩噩如在梦中的感觉终于缓缓褪去，背靠着廊柱，他取笑道：“以前还只是一门双翰林，如今还要再加一个正一品太傅，如此荣光，也算是大庆独一份了。”

“我无需列朝，不得问政，不过是虚衔罢了，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