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妖乡（2/2）

这是……

槐荫街道的那棵槐树？

不……它有这么高大吗？

繁茂的冠盖几乎覆盖了大半个街区，粗壮的枝上绑着一条打结的红绳，寒英般的花瓣时不时地飘落下来——与她鬓间的白花一模一样。

这是槐花。

林寻认得这种花。

树下挤了很多，在明暗错的光线下大多数面孔都难以看清，但林寻能感觉到，他们的目光都在自己身上。

“这是林家的少爷吗？”

“听说他是个！”

“他好吃吗？”

各种难言的腔调却能以林寻刚好能懂的方式钻进他的脑海，一时间让他昏脑涨。

“系春，开始吧。”

林清冷得像冰的声音从林寻身后传来。

点了点，拉着林寻的手并没有放开，而是微微欠了一下身，将靠向了他。

“少爷……”

林寻闻言看去，刚好看到她的眼睛。

很快大脑一清，意识虽然清楚，但眼前已经模糊。

身体软软地倒下，被系春接住。

她吸了一气，周围打着白色小灯笼围观的群便如退般依次倒下。

一缕缕眼可见的白色雾气从四面八方纳她的鼻之中。

“呼……”

系春闭上眼睛，手指按在林寻的眉心。

好半晌后，她缓缓睁开眼，吐出了一烟雾。

林清凝神看去，烟雾如丝如缕，却在空中流转成字。

“醉后不知天在水，满船清梦压星河……”

喃喃念出之后，林清脸上掠过一丝茫然。

“这就是袭击他的妖吗……这是……什么意思……”

系春的手指自林寻眉心收回，摇了摇：“我也不知。”

“不过……小姐，”系春眉眼温柔地看着林清，“你要多加小心。”

“……”林清没有说话，低看向了昏睡的林寻。

他只是个类，仅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