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三百七十一章 污点证人（2/3）

遭到官方起诉和处罚的银行。

严格说来，国宝银行的经营确实存在一些问题。

作为唐街社区银行，它曾经打出“国宝银行，懂得变通，不查收，贷款容易“的广告，专门招揽那些信用记录不够贷款标准的客户。而这些客户的信用记录之所以不够标准，是他们通过收取现金、少报收等方式隐瞒了自己的收，从而达到避税、赚取低保的目的。

等到他们需要贷款买房，才会发现瞒报收的后果——账面收惨淡、没有信用卡消费记录，银行严重怀疑他们的还款能力，拒绝发放大额贷款。但是身处唐街的国宝银行却清楚，这些客户平常都是现金来往，实际收水平远高于银行记录里的数字，因此选择变通，通过评估家庭常开支确定贷款还款能力，为他们发放急需的住房贷款。

于国宝银行和它的客户而言，这个变通手段是极其有效的。它在2009年办理的四千多笔抵押贷款，只有十来笔遇到麻烦，拖欠率远低于全国平均水平。

如果事只是这样，国宝银行的问题只是经营不够规范，可能会在国税局那里遇到一些麻烦。问题是他们碍于资金规模，不得不把这些抵押贷款转换成债券卖给房利美（国民抵押贷款协会，fnne ），自己提前收回本金，与后者分享利息收。

次贷危机的根源就是大家都伪造贷款文件，借了太多钱给穷买房。等到后者因为失业或其他原因贷款逾期，不得不弃房逃贷，银行又不能很好适应房东这个角色，整个次贷金融链条便因得不到现金补充而崩溃瘫痪。

等到经济危机结束，官方开始算后帐，没理会那些逃贷率极高、给次贷危机添砖加瓦的大银行，唯独盯上了贷款其实很优质的国宝银行。

卷次贷危机的大银行、大公司都得以置身事外，很多还得到官方的火线补助。《纽约时报》首席记者安德鲁·索尔金(ndrew rrk)总结这种现象，给自己的次贷危机采访集命名为《大而不倒（too bg to fl）》。

再后来，这本书被hbo有线电视频道改编成电视电影，在2011年上映。与此同时，国宝银行却因为“小而被告”，正在和纽约地检署打官司，银行经营者和员工遭到包括抵押贷款欺诈、伪造商业记录等在内184项指控。

面对危局，银行雇员选择接受认罪协议转为污点证，表示银行安排他们伪造贷款申请文件、夸大贷款申请的资产和收。一部分贷款也被找来作为证，证实这些确实是银行所为。

原本，作为经营者的孙氏家族只需支付600万美元罚款就可了结此事，他们却不愿就此背上污名，索砸出千万美元请律师硬抗到底。

他们的钱也没有白花，律师让陪审团接受了“造假是不良员工的个行为”、“证是边缘士，证言效力有限”、“国宝银行坏账率极低，没给房利美造成损失”三个观点，一层层削减着上的罪名。到了2015年，他们终于打赢官司，终结这持续5年的漫长诉讼。

根据这一事迹，有独立电影制作了名为《国宝银行：小能坐牢（mll enogh to jl ）》的纪录片，并选本年度的奥斯卡纪录片单元。

因为小银行打赢大官司、因为全家上阵互相扶持、因为肤色和血缘，原本默默无闻的国宝银行在华文化圈狠狠刷了回脸，得到了许多路。就算方俊淇不大可能和这家远在纽约的银行产生集，心理上也要支持与之相关的电影，已显示“华不是好欺负”的。

只是可惜，他的想法完全无法左右计票结果。郭明很快摇，“木有。”

“得奖的是‘伊卡洛斯’，那部反映兴奋剂问题的纪录片。”

“也对，”方俊淇点点，“一边是自己家丑，一边是毛子黑料，电影学院的老子当然知道该怎么选。”

奥斯卡的评选机构电影艺术与科学学院由近6000名专业或资士组成。因为选需要资历，年纪普遍较大，整个学院的审美倾向越来越偏向于保守与怀旧，久而久之这些好莱坞现在和曾经的中流支柱们就有了“老子”的诨号。

“严格说来，”郭明卖弄着从网上看到的专业分析，“国宝银行案其实是唐街的家丑，客户低报收偷漏税款，导致信用记录不符合贷款要求，其他银行按规矩不给贷款，国宝银行有地利优势就敢贷，这样固然各得其便，却也坏了信用和个税体系。国内观众听说这事都是同和欣慰，老美那边却有说‘忘记它吧，谁叫这是唐街？’”

“额，”这样的说法方俊淇自己也看到过，他当然知道信用和法制的重要，然而感上还是倾向于支持“自己”。无奈之下，他只能强行扭转话题，“其实吧，那部黑料电影里面也有问题！”

“伊卡洛斯”出自希腊话。他的父亲代达罗斯给他用蜡和羽毛造了一对小翅膀，让他可以飞上天空。伊卡洛斯得意忘形，忘记老爹叮嘱朝着高空飞去，结果羽翼融化解体，最终坠海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