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朝燕歌行 第二十四集 今当升云 第一章 请君授首（2/5）

等到了十六王宅，你反悔还来得及。

到时候往你公主府里一躲，我们也不好揪你出来。

只可惜便宜了那些太监。

”安乐小声道：“我不要当公主。

”“知道怕了？”孙寿道：“都是你那个该死的哥哥的好事，害你一个末嫁的公主，差点儿被那些阉狗糟蹋……”“你个贱婢，皮子又痒了？”中行说鸷刻薄的声音传来，“阉就阉，说甚的阉狗？你指着和尚骂秃驴呢？”“都是婢的错。

”孙寿拖长声音道：“对不住了，中总管。

”说着翻了个白眼。

这死太监，不好好养伤，非要跟着出来，刚出门又救了个不相的客商，时辰都耽误了。

真当自己是宣平坊的大总管呢，大事小事事事全都管，你管得过来吗？一直望着外面的成光突然开，“到了。

”马车路过一片残垣断壁，正是兴庆宫。

孙寿向吕雉看去。

吕雉纹丝不动，只将凤目瞟向窗外，用眼示意了一下。

孙寿将车窗打开一线，把一个半旧的荷包丢过断墙，然后掩上帘子，不放心地说道：“她能看得见吗？”吕雉道：“她应该会去兴庆宫故地，能不能看到，只能凭运气了。

”“她如今是周族的少夫，为什么不去让铁中宝帮忙传话？他们都是凉州盟的。

那个铁大哥，也是个热心肠。

”吕雉道：“铁马堂正跟他们争盟主，不是一路。

”孙寿讶道：“那为什么要找周夫帮忙？铁马堂跟老爷是朋友，周族又跟铁马堂不对付，那岂不是不跟我们一边的？还有那位左护法……”“杀死阿暖的，是丹霞宗的柴宗主。

”吕雉道：“丹霞宗也在争凉州盟的盟主。

左彤芝是丹霞宗的，反而不好合作。

倒是黎锦香，虽然嫁给周族的少主周飞，但兰在咸宜观见过她，末必心甘愿。

要给阿暖报仇，不妨找她一试。

”孙寿与成光对视一眼，都觉得此举好生异想天开，但不敢多说什么。

吕雉心下却是笃定，他身上有过黎锦香的味道！跟那个周族的少夫，肯定有一腿！马车在十六王宅前被拦住去路，把守坊门的策军见到汉使的旗号，也不敢造次，但坚称为了守护坊内诸位王公贵，严禁外出。

何况天色已晚，换成平常时候，都该打净街鼓了，拦着车马不让通行。

中行说那是什么？当场就了回去，声称自家侯爷特意派内眷前来问候太真公主，敢拦汉使的车，就是不把程侯放在眼里！就是要与汉国为敌！惹得程侯一怒，到时候汉国大军兵临长安城下，在场的全要被砍了脑袋祭旗。

中行说当街大放厥词，得守卫差点儿瘫痪。

最后惊动了一位有职份的大太监出来，亲自告了罪，掀开车帘看了一眼，确认车内只有眷，驾车的也是太监本监，这才开门放行。

毕竟大伙儿都是没了物件的同行，难免惺惺相惜，多少行个方便——可绝不是怕了中行说的嘴炮。

马车驶镇国大长公主的府邸，不多时便出了后门，来到安乐公主的住处。

夜之后，长安城的骚毫不意外地迅速蔓延开来。

借着夜色的遮蔽，无数开始蠢蠢欲动。

失去官府的约束，平里安分守己的良善也被激起贪欲。

越来越多的加到抢掠的队伍中，白天三五成群的剪径蟊贼，也演变成三五十的大匪寇，啸聚坊中，剽掠商贾，甚至公然攻打豪门富户。

当程宗扬返回时，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幕：城中象比昨扩大十倍不止，到处都是成群出没的恶少贼，坊间火光四起，百姓自危。

路过升道坊时，一群缁衣尼姑从坊中惊惶逃出，哭声不绝。

程宗扬驻马望去，只见几名无赖在后追赶，有跑得慢的小尼姑，被那些无赖捉住，拖进暗巷。

独孤谓按捺不住，纵马上前，喝道：“住手！京兆府参军在此！”说着挥起佩刀，连鞘拍在一名贼面门上，将那贼打得倒跌回去。

那些尼姑哭哭啼啼躲在独孤谓马后，连呼“救命！”后面的无赖稍稍止步，舞起棍道：“京兆府的谋反，都已经下了大狱！你个孤魂野鬼从哪儿钻出来的？赶快滚！不然打死你都没管！”独孤谓怒气上冲，“长安城没王法了吗？”“嘿哟，你才知道啊？长安城里早就没王法了！”为首的无赖握着棍，往地上一拄，狞声道：“咱们兄弟的刀枪棍，就是他娘的王法！”独孤谓不再言语，他一手捉刀，一手握鞘，“锵”然一声拔出长刀，双臂翼张，犹如老鹰一样护着身后啼哭的尼姑。

有举起火把远远照过来。

火光下，独孤郎那张俊脸宛如兰芝玉树，容光照庭，帅气。

立刻有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