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朝燕歌行 第二十一集 祸起甘露 第二章 群鲛跳波（3/4）

白霓裳失声道：“怎么会有这么多鲛！”“胆小鬼！”杨玉环一脸不屑地说道：“老鼠再多也怕猫！对付他们还不简单？你先来一招凤舞九天，从船腾身而起，全凭一真气虚空蹑步，横掠出十丈多远，轻轻松松就从他们顶飞过；接着来一招登萍渡水，足尖点在水面上，一步划出三十丈远，随随便便踏到岸上。

然后把你的剑拔出来，守在岸边，上来一个杀一个，上两个杀一双！简单吧？”白霓裳惊道：“你一真气能掠出十丈？”杨玉环斜眼睨视着她，“你能吗？”白霓裳老实摇，“我不能。

”“废话，谁一真气能掠那么远的？”杨玉环拍着胸道：“本公主行走江湖，全靠的一身正气！快！你赶紧用登萍渡水杀出去，本公主给你亲自断后！”白霓裳叫道：“我又不会登萍渡水！”“你个白痴！”杨玉环吼道：“不会你还不拔剑跟他们拼命？”白霓裳狠狠翻了一个白眼，然后嘟着嘴，拔出长剑，遥遥指向四面围来的鲛，气势不断攀升。

杨玉环遗憾地说道：“可惜我的斩马刀昨晚切苹果忘了拿……把桨给我！”杨玉环夺过双桨，在顶一击，硬生生发出金铁鸣般的声响，然后挥桨劈下，桨片带着一劲风，抵在那名昏迷的鲛颈中，厉声道：“都给我滚开！不然我一桨拍死他！”周围的鲛缓缓停住，宛如无数漂浮的落叶，围住河水中心的小舟。

“有没有会说话的！”杨玉环喝道：“出来一个说话！”一名面带鳞片的老者伸出，在水面上出一圈涟漪。

“怎么顶全是绿的？”杨玉环吃惊地说道：“你们的生存状态都这么险恶的吗？”老者眼中迸出怒火，然后哑声道：“杀！”白霓裳顿足道：“你会不会说话！”杨玉环一个纵跃，身形如电，双桨同时拍出，“呯”的一声击中那鲛老者的脑门。

那老者离小舟足有四五丈远，压根儿想不到这位吐芬芳的公主殿下如此剽悍，脑门应桨碎。

血花飞溅中，杨玉环借势跃回，喝道：“先马，擒贼先擒王！掉他们的首领，这些鲛自己就跑了……咦？”远处一名鲛浮出水面，尖声啼鸣，接着啼声四起，那些鲛一边啼叫，一边握着钢叉，从四面聚拢过来。

潘金莲拔出长剑，“你杀了他们的长老通译。

”杨玉环道：“鲛的话你也懂？”“大湖就在明州。

我能听懂一点。

”白霓裳嗔道：“看你的好事！”“世间万事唯有一个杀字可解！”杨玉环一点都不心虚，理直气壮地说道：“左右不过手底下见真章！放心吧，这些鲛弱得很，只要不让他们靠近船只，凿穿我们的……”“笃”的一声，四齐齐往脚下看去。

“笃！笃！”船身微微晃，似乎正有用利器凿着船底。

白霓裳气道：“乌鸦嘴啊你！”杨玉环举桨指着她，“白小痴！再啰嗦，我先拍死你！”“你说谁是白痴！”白霓裳尖叫道：“还不快划船！”杨玉环吼道：“我又不会！”鱼玄机四下张望，“别吵了！我们想办法赶紧靠岸！”凿击声越来越急，“笃！”船底被利器凿透，一河水翻滚着涌了上来。

船底刚被穿透的刹那，潘金莲对着凿孔一剑刺下，拔出时带出一血水。

潘金莲一脚踏住船底的，然后剑锋斜着削下，从船舷上准确地切出一块木楔，玉腕一翻，拍进舱底，堵住漏，一边接过船桨道：“快划！”鱼玄机同时桨，刚拨动船身，十余支钢叉同时伸来，牢牢抵住船。

接着四面响起凿击的声音，无数钢叉同时刺向船身。

白霓裳叫道：“都怪你！”“我的！怎么了！”杨玉环叫道：“你哭着找妈妈去啊！”“我来！”鱼玄机扔下船浆，除去道袍，露出贴身的白色中衣，纵身一跃，银鱼般落水中。

那些鲛围拢过来，钢叉开水，往鱼玄机胸腹刺去。

鱼玄机娇躯一转，灵巧地避开钢叉，与那些鲛缠斗在一处。

杨玉环啧啧称，扬声道：“小鱼鱼！没想到你水这么好！”鱼玄机水佳，独斗十余名鲛仍不落下风。

但那些鲛生长于水中，鱼玄机只能逐开他们，却难以杀伤。

那些鲛没有放弃小舟，围攻之余，舟底仍不时传来钢叉凿击的震动。

鱼玄机潜到船底，那些鲛便即四散逃开，但鱼玄机毕竟不能在水下换气，待她浮出水面，凿击声随即响起。

鱼玄机只能绕着小舟来回游曳，一边逐开鲛，一边护着小舟靠岸。

但此时划桨的只有潘金莲一，再加上那些鲛趁着鱼玄机游曳的空隙，用钢叉抵住船推摇，小舟不时被拨得打横，离岸边反而越来越远。

白霓裳忽然失声道：“糟了！”众举目看去，只见几名鲛在远处并成一排，肩臂露出水面，一边拨水，一边啼叫，同时往小舟游来。

它们速度越来越快，原来平静的河面起波纹，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