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朝燕歌行(7.2)(3/5)

,“大主灶有所不知。这位公子不是旁,正是那位白员外。白员外久负凌雲之志,岂止一富家翁?”那落户信开河,程宗扬收敛心思,一边漫不经心地听着,眼睛只盯着周飞旁边那名与廖群玉同来的随从。那随从貌不惊,偶尔一瞥却目露芒。而且看他的举止,显然与周飞更加熟稔,虽然与廖群玉同行,但明显不是贾师宪的手下,很可能是双方联络的中间。这么一个高手,却假扮成廖群玉的随从,让不得不心生疑窦。

正思索间,耳边忽然飘来一句话语,“想那白员外出征之前,曾经吟了两句诗:苟利国家……”程宗扬心一震,目光落在那名落户身上。

周族诸吃饱喝足,回房休息。汪臻卖弄了一晚上的嘴皮,虽然拿到的赏钱不多,好歹混了个肚圆,一边揖手告辞,一边心下盘算,如何引那位少主动心,好花些金银寻仙问狐。

正动脑筋,那位少主开道:“你方才说的红丸……”汪臻未语先笑,“少主欲知其详,在下自当奉告。只是需寻一僻静处……”多半个时辰之後,汪臻从客栈出来,一手伸在袖中数着钱铢,一边得意地哼着小曲。

汪臻住处离客栈不远,原本也是带院落的屋舍,但眼下败已久,连院墙也塌了大半。他推开烂的柴扉,接着猛地打了个激灵,刚喝的热酒都化为冷汗流了出来。

迎面站着一名巨兽般的凶汉,劈手揪着他的衣领,把他提进院内,顺脚踢上柴扉。

“大……大爷……”汪臻颤声道:“天儿冷,屋里坐……有事您吩咐!吩咐!”“倒是识相。”敖润拉开青面兽,亲热地搂住汪臻的脖颈,一边往屋里走,一边道:“兄弟别怕。跟你打听点儿事。那是什么来?”“这个……”汪臻眼珠转着说道:“小的也不知——”汪臻脖颈一紧,舌顿时伸出老长。

汪臻使劲点,那才鬆开手臂,笑呵呵道:“都是道上混的,何必呢?”汪臻一边咳嗽,一边苦着脸道:“大爷,你们两边置气,跟小的半点都不相幹。说实话,小的真不知道他们的来,只是有来找对地熟的镇上,正好遇到小的……”敖润不耐烦地说道:“说实话!”“哎!”汪臻连忙道:“小的平就在客栈里讨生活,给客引个路,跑个腿,帮帮忙啥的。今天正遇上这些客。他们衣着音挺杂,哪儿都有,那位少主跟什么大主灶,还是域外的。地方听起来也古怪,什么大便寒小便暖……”“别啰嗦,他们来是幹嘛的?”汪臻揣摩道:“好像是来游历的?反正一来就打听这地方有什么传说,名胜啥的。”“再说。”“我猜吧,兴许是盗墓的。”汪臻道:“问了半天白员外的坟。”“还有吗?”“不然就是寻狐的。”汪臻道:“你是没看到,那少主一听见狐,两隻小眼睛直冒光啊!使劲在问红丸的效……”“什么功效?”“壮阳呗。”汪臻道:“吞了红丸,夜御百不在话下。”“还夜御百呢,”敖润朝他脑袋上拍了一记,“一晚五六个时辰,一炷香都得换五个,这是尿床吧?”里面有道:“白员外遇狐的故事,你知道多少?”汪臻这才注意到屋里还有个,黑暗中看不清那的面目,声音听起来却年轻,他试探道:“小的会的……大概有一百多段?”“一百多段?你还是个文艺家呢?说实话!”汪臻老实道:“二三十段是有的。”“都是你编的?”“有五六段是祖上传下来的。客听,小的又编了几段。”“诗也是你编的?”“有几句是白员外留下的。”“外面传的多吗?”“不多。”“你把白员外留下的诗念一遍。”“哎。”汪臻应着,从“生若只如初见”,断断续续背到苟岂两句。

程宗扬面上不动声色,心里却像是翻倒了五湖四海,又问了白员外有关的几件轶事,然後吩咐道:“老敖,带他去见贾先生。请贾先生辛苦些,将白员外能考实的事迹整理一遍。越细越好。他要是老实就算了,要是不老实就弄死他。”那气跟捻死个臭虫差不多,汪臻当时就矮了半截,随即被敖润拎着离开,一路上果然老老实实。

夜色已,周围寂无声息,只有屋上的不时刮过几寒风。

片刻後,一道雪亮的光柱毫无征兆地亮起,利刃般划过黑暗,映出角落里一个影。

一个白髪萧然的老出现在光柱下,他被绳子绑着,委顿地靠在墙角,身边放着一杆绘着阳八卦的旗幡。

“铁算,袁——原来是袁先生。幸会。”老相士战战兢兢地堆起笑脸,“老朽只是想讨些钱花花,没成想遇见阁下。多有……多有得罪。”程宗扬笑道:“老先生太客气了。说来是我多有得罪,原本想着守株待兔,没想到迟来一步,却被老先生抢了先。老先生这么大年纪,腿脚还挺利索,竟然逾墙而。佩服佩服。”老相士乾笑几声,脸色却慢慢变了。

对面的年轻笑意淡去,眼越来越冷厉,虽然面对着他这个手无缚之力的老,却如临大敌。他举起那根发光的圆管,对着他的眼睛,沉声道:“说实话,你究竟是谁?”老相士被照得眼睛都睁不开,咽了吐沫道:“老朽姓袁,在乡间以

地址发布邮箱:Ltxsba@gmail.com 发送任意邮件即可!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