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朝燕歌行（4.1-4.4）（2/18）

竭，重新飞回袖中。接着又一道电光落下，殇振羽束发的金冠被电光噼中，裂成两半，周围发丝瞬间变得灰白。与此同时，数十道雷光带着“滋滋”的电流声，在空中织成一道巨大的电网，往殇振羽笼罩下来。

曹季兴与程宗扬几乎出手，不过曹太监速度更胜一筹，身形鬼魅般一闪，掠雷池，抢在程宗扬之前打出一片指影，迎向雷光。

身渡劫，曹季兴的下场也没能比仇雍好多少，指影与电光硬拼一记，只听一声惊天动地的雷霆震响，死太监带着一熘浓烟倒飞出去。

程宗扬同时掠雷区，拿出电击，用力一拧，电击顶端出一道巨大的电弧，汇电网之中，顶密密麻麻，纵横织的电光像吃了大补丸一样蓦然大亮，紧接着惊雷连串滚落。

“！拧反了！”程宗扬刚反应过来，一道惊雷便即落下。

“去！”卓云君祭出长剑，骈指一点，飞雷网。

雷电声势大振，卓云君的凤羽剑只勉强挡住一瞬，电光勐烈地闪动一下，正中程宗扬顶。他两耳“嗡”的一声，瞬间失聪，心臓彷佛被一只铁拳握住，停止跳动，浑身的血都为之凝固，连视觉也同时丧失，眼前一片漆黑。

雷电像是长了眼睛一样，穿过肌和内臓，直丹田，击中气。原本鼓胀欲裂的丹田受此重击，险些四分五裂。刚稳定不久的气疯狂地疾转起来，瞬间失去控制。电光火石之间，程宗扬顾不得恐惧，奋力催动真气，护住丹田方寸。

与此同时，又一道电光落下。程宗扬目眦欲裂，如果被它击中，引丹田的气，只怕自己当场就要灰飞烟灭。

这是……要死？

忽然间，身体一松，麻痹的肢体彷佛被清风吹过，重新恢复知觉，停滞的心臓缓慢跳动，视野也逐渐变得清晰。

丹田的气再一次安静下来，程宗扬呼了气，这才注意到小紫正在自己身边，纤软的小手握住自己的手掌，十指相扣。顶的电光敛云层，重归平静。

殇振羽鬚发飞扬，凝重无比，一手托着魔尊，缓缓放回地上。

剑玉姬敛衣施礼，“多谢殇侯援手。”

殇振羽一甩袖袍，转身过去扶起曹季兴。曹太监一只手掌像被火烧过一样焦黑，张吐出一白烟，然后剧烈的咳嗽起来。

程宗扬惊魂甫定，指着剑玉姬怒道：“你是故意的吧！明知道拿不动，故意拖我们下水！”

“殇侯身为宗门元老，魔尊有厄，岂能袖手旁观？”剑玉姬道：“今二宗联手，匡扶魔尊，诚为佳话。”

程宗扬还要开，殇振羽抬起手，“就是这个话，不必再说了。”

“殇侯雅量。”剑玉姬侧身施礼，然后退开一步。

魔尊已经被送到雷池之外，顶的乌云虽然还在盘旋，但已经失去威胁。齐羽仙与闻清语对视一眼，然后走到魔尊像前，抽出一条丝巾遮住石像的面孔，这才俯身叩拜。

魔尊固然值得尊敬，可那张脸实在太恶心了，对着岳贼的面孔叩拜，齐羽仙觉得自己恐怕要吐血。

一拜，二拜，三拜……齐羽仙站起身，脸色变得很难看。

剑玉姬如水的目光往身后看去，闻清语犹豫了一下，避开她的视线。剑玉姬目光打了个转，落在一名少年身上，略一点。

那名少年昂首上前，在魔尊像前俯身叩拜。

等他站起身，魔尊仍然没有显露出任何异状。这下巫宗诸都变得凝重起来。且不说小紫身为朱老的衣钵传，毒宗仅有的独苗。齐羽仙和刚才那位被选中的少年也都是公认的资质过之辈，可魔尊始终没有显圣，难道魔尊真有问题？

在众不安的目光下，殇振羽抬掌虚按，魔尊微微一震，表面泛起一层黑色的光泽。他皱起眉，魔尊灵尚在，但弱了许多。考虑到魔尊的面部被岳贼改造过，或许伤及灵也未可知。

闻清语道：“事不宜迟，我等这便护送魔尊北返，由教尊处置。”

剑玉姬望着殇振羽，最后点应允。

齐羽仙与闻清语取出早已备好的白绫，小心翼翼地将魔尊包裹起来。

剑玉姬道：“魔尊回归，圣教大兴有望。此番功德，多谢殇侯成全。”说着她抬眼望向程宗扬，“程侯已黑魔海门下，今后还望着对诸同门多加照拂。”

“谁跟你是同门了？”

“不拜魔尊，不得列门墙。”剑玉姬从容道：“程侯方才已拜过魔尊。”

“等会儿！”程宗扬道：“我刚才拜的是武穆王。跟你们的魔尊可没有什么关系。”

“既然不拜魔尊，不得列门墙。”小紫看着剑玉姬，好地说道：“你方才为什么不拜呢？”

齐羽仙板着脸上前一步，“紫姑娘，按当初约定，秘境除魔尊之外，其他五五分成。请姑娘先挑。”

程宗扬道：“五五分成？你们是没把我放在眼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