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朝燕歌行（1.1-1.2）（4/7）

多久，大局一定，立刻跳出来摘桃子，这脸皮厚得简直令发指。

董卓哈哈笑道：成王败寇罢了！你是要带着手下儿郎落为寇了？霍子孟说着，往他身后看去。

此时董卓身边除了贾文和、牛辅，刚刚赶到华雄，还有几十名亲兵，其余都面露惊疑。

凉州军实力未损，但士气低落。

他们打着平叛的旗号京，以王师自居。

然而刘建一死，他们就成了彻彻尾的叛逆，这种天堂到地狱的落差，足以摧毁一支军队的战斗欲望和意志。

然而在这场叛中，他们已经不是第一支品嚐到这种滋味的军队了。

董卓一拍胸脯，一做事一当！附逆的事跟他们无关，都是我迫他们做的！说着对自己一众心腹喝道：你们——都给我滚！听到没有！华雄瞋目喝道：将军让你们滚啊！还愣着毛！董卓道：你也滚！华雄脖子一梗，我不滚。

牛辅道：往哪儿滚？回凉州？一起啊！有罪无罪，不是你董卓说了算。

霍子孟道：有司自会察清原委。

不会冤枉一个好，也绝不会放过一个坏。

董卓哈哈大笑，你骗娃娃去吧！身陷绝境，尚自桀骜不驯。

霍子孟脸色沉，厉声喝道：赵充国！拿下董贼！赵充国手一松，刘建的颅掉在地上，摇晃着滚到一边。

凉州军士卒原本已经萌生退意，霍子孟如此相，反而激起众的血，不少又重新握紧刀枪。

霍大将军好狠的心思，秦桧低声道：要将凉州军一网打尽，半点余地也不肯留。

程宗扬也暗自皱眉，这老狐狸的什么心？王蕙闻讯出来，此时与夫君四手握，眉眼间笑意晏晏。

她双目一转，柔声道：也许霍大将军早知凉州军在侧呢？程宗扬心下一动。

这样一来就说得通了。

董卓手下毕竟几千号马，在外郡倒也罢了，兵锋直抵伊阙，怎么可能瞒得过在洛都根叶厚的霍子孟？老霍伺伏在侧，一直不肯露，八成就是因为没摸清凉州军的虚实。

问题是他不露就算了，甚至连风也不露，把自己都蒙在鼓里，这算是什么事？让自己出火拚，他好坐收渔之利？赵充国难以下手，跟随霍子孟来的一众将士倒是跃跃欲试。

只要拿下董卓，无论是死是活，都是大功一件，将来论功行赏，足以封侯。

贾文和勒住定陶王的脖颈，都给我退下！说着又吐出一大鲜血。

都退下！都退下！不得妄动！严君平张臂拦住众，扭叫道：贾文和！你放开定陶王。

老夫以命担保！绝不会让你们吃苦的！以命担保？贾文和大笑起来，苍白的脸上也多了一丝血色，他仰天歎道：出师未捷，功败垂成，天命如此，为之奈何？正是如此！所谓谋事在，成事在天，严君平喊道：如今事已尽，当听天命！董虏，切不可一误再误啊！董卓道：汉德虽衰，天命未改。

老夫本来就没打算造汉室的反。

你知道就好！严君平道：董虏！贾参军！切不可再错下去了！场中一片寂静，在场众都在等着两的回答。

赵充国不想打；凉州军斗志已失；程宗扬等是因为定陶王还在对方手中，投鼠忌器；霍子孟不动声色，没知道他心里到底怎么想的。

虽曰天命，无非事。

贾文和道：诸位以为大局已定，以贾某看来，为时尚早。

比方说……贾文和笑道：我这一刀下去，会是什么样？逆贼刘建授首，定陶王紧跟着又没了，霍大将军，要立谁当天子呢？伤脑筋啊。

严君平颤声道：你可别来啊！五十匹马。

六个时辰。

贾文和道：过了伊阙我们就放。

你们要觉得换个天子更方便，尽管动手。

程宗扬靠在郭解身边，低声道：有没有机会？郭解摇了摇。

牛辅、华雄一左一右，前面还有个董卓。

而贾文和的刀锋就抵在定陶王的颈上。

黄小儿，霍子孟森然道：乃翁未曾教你，我汉国律令，贼劫持质者，不必顾忌质命，一并处死！诸位尽可一试，贾文和道：反正我已是将死之。

霍大将军，请。

霍子孟目光微闪。

严君平急道：霍公！霍子孟此时也是骑虎难下。

贾文和劫持了定陶王，却把定陶王的生死放在自己手上。

若是杀了定陶王，自己与长秋宫必生嫌隙。

可真要放了他们，以董卓的狂悖，贾文和的诈，一旦虎归山林，鱼大海，将来必成大祸。

老霍！严君平唯恐霍子孟狠下心肠，一声令下，玉石俱焚，他顾不得体面，一手扯住霍子孟坐骑的韁绳，急声喝道：长秋宫尚在！吕氏已然失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