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寄印传奇】89(2/5)

,于行进中来回甩动。

在圆上扫了一眼,我赶紧撇开目光,片刻后才意识到她还是一瘸一拐的。

要不是千呼万唤,我也不知道自已还要磨蹭多久,刚进客厅,扑鼻一馅的香味,婆媳俩在吃饺子,桌上还拌了个莲菜。

「咯卟咯卟」地起身,问我还没吃饭吧,我搓搓手,抹抹脸,瞥了瞥纹丝不动的母亲,到底是没好意思吱声。

暖气烘烤着脑仁,让我开始迅速淌汗,不知是不是错觉,比印象中矮了许多,白发如雪,好半晌我才找到话,问父亲呢——有些慌不择路,话一出就后悔了。

的回答显而易见,她还夸张地「咦」了一声,完了招呼我到桌边去。

几秒种后,声线猛地一抖,她问我脸怎么了。

「又打架了?」她在自己脸上摸了摸。

我无言以对,早编好的说辞怎么也倒腾不出来,只能僵硬地咧了咧嘴。

就在凑过来欲在我脸上一探究竟时,母亲起身,轻声说她包饺子去。

我忙不迭地说自己来,与此同时总算偷瞥了她一眼。

母亲没搭茬,推开椅子,扭身去了厨房。

转身的一刹那,她目光迅速地打我身上滑过,快得就像从末停留过一般,那双熟悉的眼眸却肿得厉害,红彤彤的,满是血丝,跟兔子眼差不到哪儿去。

我脑子里轰然炸响,半晌都没回过来。

让我别瞅,说母亲火气大,正害红眼,可别传染了。

「还自个儿来,包饺子你能行?」淡薄的光影里,她发蓬松如蚕丝。

电视里在播超,天知道是选秀集锦还是什么演唱会,反正那个不男不的李宇春脸是越来越方了。

关于脸上的伤,我说是打球时给挠的,声音低得自己都听不见,直摇,说再这样就找他们算账去,我也说不好她是真信假信。

好一会儿,母亲问吃几个,简洁明了,就这仨字。

我说几个都行。

「到底几个?」她声音提高了几分,语气还是淡淡的。

「二、二十来个吧」我装模作样地找遥控器,声音却绵软得像被暖气融化了一样。

有个十来分钟,母亲说饺子下锅了。

我让她过来吃饭,自己去看锅,不想犹豫之下竟险些在厨房门跟她撞个满怀。

母亲目不斜视,携着一缕清风侧身而过,我脸上不由一片火辣,垂下目光时,米色高领里猛然溢出一抹紫色瘢痕,可能脖颈的肌肤过于白皙,相形之下竟有些触目惊心。

甜蜜猝不及防地涌上喉,我吸吸鼻子,揉揉眼,好一阵都没能挪动脚步。

灶台氤氲的热气里,我仰闷下了半罐青岛,凉,但那种黏糊糊的慌总算被冲淡了几分。

盛饺子出来时,桌上多了盘凉拌耳丝,说不好为什么,我没动筷子,连莲菜也没动一下。

除了埋掇饺子,时不时我会抬瞄一眼电视,余光里的母亲不远不近,却难以捕捉到她的任何动静。

提起考试什么的——她现在是真的有些齿不清——我知道她说的是考研,但也没多加理会,唔唔嗯嗯就混过去了。

至于脸上的伤,她问抹药了没,我说不用抹,她一惊一乍地说那可不行,她屋里还有些什么药糊糊,保准沾一次就能好。

我嘴里憋得鼓鼓的,拿不准该咽下去还是咧嘴笑一笑。

收拾好碗筷,母亲接了杯水过来,完了就坐到了一旁的沙发上,整个过程中除了提醒吃药,她始终末置一词。

饭后本想在家洗个澡,结果浴霸坏了。

当然,对我来说无所谓,好歹有暖气,但说背太冷,离暖气片又远,前一阵就是卫生间靠北墙的水管给冻裂了,一家都在外面洗。

当我执意打开热水器并去卧室找换洗衣物时,母亲突然从房间冲出来吼了一句:「不能洗不能洗,非要在家洗?!」我从末听过她如此凛冽的语气,就那么愣在门,没敢回

澡堂子里稀稀落落的,没几个

脱裤衩时我才瞥见裆部的几抹或或浅的紫黑色痕迹,除了最底下那团,其余并不显眼,凑近嗅了嗅,理所当然的体臭扑鼻,可如果这不是血迹的话,又能是什么呢?那种黏糊糊的感觉再次袭来,海啸般打心底冲刷而过。

老二被搓得几乎掉层皮,却没什么感觉,但胸堵得厉害,有些喘不上气,我只能时不时地张大嘴,任由混着铁腥味的洗澡水往里灌。

一旁的瓷片墙上锈迹班斑,透过蒙蒙水汽,老迈的排风扇甩着油泥艰难地转动着,密密麻麻的水珠悬在窗沿和天花板上,随时准备疯狂下坠。

洗完澡回来,母亲已经去了剧场,客厅茶几上搁着一小瓶碘伏、半瓶红花油。

迫下,我不得不抹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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