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2章 亡者归来（2/2）

一个银币。”

“我不同意。”x2

沈言和蒙面者一齐说，沈言抢先大声喊道，“我觉得我还能再抢救一下！”

结果没理他，继续用慢条斯理的声调说着，“不行。尽管生命本身就是一场虚无的旅行，但在旅行自行抵达终点之前，没能被允许加速这个过程。如果你让我知道你那么做了，你会成为我的敌。”

“哦，我受不了你们这些家伙，别扯什么哲学，为什么就不能简单一点儿？”蜥蜴愤愤的说，“他从天上摔下来，成了高位截瘫！你知道这种伤势在这儿意味着什么，如果不想被老鼠们吃掉，给他一刀是最大的仁慈！”

“我不是高位截瘫！我只是脖子以下暂时无法移动。”沈言辩解道，老子受够了高位截瘫，以后再也不撒谎……再也不撒关于截瘫的谎话。

“那就是高位截瘫……”蒙面客最终还是搭理了他一下，但语气只是陈述客观事实，没有丝毫感。

“我会让你们知道你们都是错的。”沈言悻悻的说。

“好吧，你赢了。”蜥蜴说，“我会把他带走，随便找个沟丢掉。他会被那些活在垃圾场的老鼠们啃得只剩下骨，而你和你的组织将什么都得不到。”

“等等，你说的老鼠……该不会就是指老鼠吧？”沈言毛了。

“当然不是。”蜥蜴歪歪嘴，“我说的是老鼠！可它们除了用两只脚站着，能用一些武器，其是就是放大号的老鼠！两颗锋利的门牙，身上长着脓肿块儿……呃~~想想都恶心。”

“法克！”沈言脱骂道，“就不能把我随手丢在路边？”

“影响市容。”

……

“好吧，我走了。看来就算生命是场旅行，他也是体验很差的那种。”蜥蜴走过来准备抓着沈言的手把他扛起来。

“等等！”那名蒙面者终于开阻止。

“……算了，把他放下来吧！我会让他在停尸间里一个呆着，直到自然死去。”快速的说道，显然她也受不了关于鼠群起啃噬尸体的想象画面。沈言这种没见过鼠的无知类还好，这种见过鼠的，简直想想就不寒而栗。

很明显，她的弱点被蜥蜴抓住了。

一般摔成高位截瘫的不止是脊椎问题，身上肯定还有极多的并发症，光一个内出血就能要命！所以她那么说并没错。

没有再多说什么，她掏出一个钱袋丢过木台，蜥蜴手脚灵活的接住。

就在蜥蜴要转身出门的时候，又叫住了他。“等等，那两把剑……是他的？你不能带走。”那两把剑的风格华丽，一看就和蜥蜴不搭调。

还好沈言的空间袋和其他装备通常都丢在豪宅术内，他不耐烦平时穿得像个铁罐，否则会被一并拿走。

“我当然能，这是捡尸的规矩。”

“可他还没死。”

“那要请你稍等片刻，他正在死……”

“呼——”蜥蜴离开，低看了看沈言，有些懊恼的叹了气。

收了一具“正在死”的尸体，有点儿出乎状况之外，她现在不知道该怎么处理。

蒙面客想了想，还是来到靠近沈言的位置说。“作为原则，我可以担任你的亡前守护，但别指望我会说什么好话。你可以自己向信仰的祈祷，提醒他早点儿想起你把你从克沃蓝那儿节奏。或者还有什么未了的心愿可以说给我听……但别太麻烦。”

“我觉得我还能再抢救一下。”

“都说了别太麻烦！”

“那我还能看看外面的天空吗？”沈言说。

“可以。”简单的答应。她在木台边按了按，收起两根棍子，于是木台变成可以推动的小车——原来这是类似医院病床的那种可以移动的架子。

推着沈言穿过后门，进一个小小的露天庭院，将他停在露天之下。

沈言看着天空，忽然流下泪来！

“……生命不过是一个玩笑，一场闹剧，你的悲伤毫无意义。”虽然这么说，但还是转过身，留给了沈言一个独自缅怀的空间。

沈言没有听，他的眼睛定定的望着天空——

这回顶没有树荫遮挡，有风吹淡了天上的云。

沈言看到在那雨雾中，有一道彩虹般的圆弧自大地尽升起，拱跃长空，又自另一端的尽隐没。

外形就像一个……极大的圆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