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87 茫然若失（2/2）

走着走着，泰德-吉恩和乔-斯坦利从不同方向走过来，与陆恪汇合，两个都没有说话，只是不远不近地缀在陆恪身边，气氛有些沉闷和严肃。

斜前方不远处，贾斯汀-史密斯和雷-麦克唐纳抱着膝盖坐在坪上，久久没有起身，陆恪主动走了过去，伸出右手，分别把两个拉了起来，一个拥抱，拍了拍他们的后背，然后就朝着既定方向继续前行，贾斯汀和麦克唐纳也都跟上了脚步。

原本躺在红区里的安匡-博尔丁也重新站了起来，和乔恩-鲍德温汇合，两个一路默默无言地低前行，抬起注意到了陆恪的行进方向，他们不由稍稍放慢了脚步，等待着陆恪一行的脚步追上来之后，他们才再次恢复了正常速度。

去年的落选新秀近端锋加雷特-塞勒克（grrett-celek）低垂着脑袋，站在原地，就如同一座雕像般——洛根和弗农两位近端锋因为不同原因无法登场之后，塞勒克作为替补近端锋上场，但四次作为传球对象只完成了一次接球，他似乎还没有从比赛中回过来。

队友们陆陆续续地从塞勒克身边经过，他却没有任何反应，一直到陆恪出现，他拍了拍塞勒克的手臂。

塞勒克一脸惊讶地猛地抬起来，但脸庞之上却是说不尽的茫然。

陆恪低声说道，“比赛结束了，回更衣室吧。”

然后塞勒克这才懵懂地跟随着陆恪的脚步，朝着进出方向迈开了脚步。

以陆恪为中心的一行就这样朝着同一个方向迈进，散落在球场各个角落的球员们似乎都没有能够从比赛中回过来，此时才如同感应到磁铁召唤的大针一般，陆陆续续地全部吸引过来，加了陆恪的行列，最后就形成了一个浩浩的庞大队伍。

当陆恪回过来的时候，他们已经站在了球员通道处。

此时陆恪才意识到，没有球员率先回去更衣室，所有都停留在了原地，似乎……正在等待着他的到来。

陆恪微微有些发愣，他怎么忘记了——对于他来说，这场比赛是上上赛季国联决赛以来的首场首发失利；而对于旧金山49整支队伍来说，也是如此。

两个半赛季以来的狂奔和奋战，他们似乎已经形成了一坚定信念：只要当陆恪站在场上，他们就是战无不胜攻无不克的，他们就是无法被击败的，他们就是能够化腐朽为的迹之师。这信念，铸就了整支球队的比赛气质。

但现在，失败终究还是到来了。

陆恪正在感受着失利所带来的冲击，而球队的其他也都是如此。这一场失利，意义和分量都是截然不同的，即使是本赛季常规赛第二周输给西雅图海鹰都无法媲美，虽然这场比赛根本就不是分区死敌的对决。

现在，所有一切似乎都不一样了。那种失落和茫然，那种困惑和无措，让每一位球员都下意识地开始寻找陆恪的身影。进攻组，防守组，特勤组；首发球员，替补球员，伤病球员……甚至就连球队工作员，所有的视线都在等待着陆恪。

就好像此时此刻——

整支球队的球员和工作员们以陆恪为圆心，散落在球员通道处的周围，没有逗留在球场之上，也没有率先回去更衣室，只是沉默地安静地跟随着陆恪的脚步，似乎着已经成为了一个习惯的动作。

置身其中，陆恪可以感受到那凝聚的力量。

不是视线，而是气场。有些依旧低垂着眼睛，掩饰着自己的绪；有些正在打量着球场的四周，似乎唤醒了什么回忆；有些闭上了眼睛，眉宇之间透露着的疲惫……只有洛根和马库斯等少数几个把视线投向了陆恪。

尽管如此，陆恪依旧可以清晰地感受到那气场，就如同“泰坦尼克号”的船长一般，看得见也好看不见也罢，整艘船上所有生命的重量都维系在了船长身上，那是一种叫做“信任”的感。是负担也是动力。

陆恪稍稍挺直了腰杆，以自己的肩膀支撑起了这份沉甸甸的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