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五九章 我不是演员（2/3）

返北京，他去了时佩璞的家里。门开了，时佩璞穿着宽大的汗衫和暗蓝色长裤，她的声音有些颤抖。“你终于回来了。”

“我们的孩子呢？”

时佩璞取出一张黑白照片，那是一个小男孩，两三岁的样子，有着与布尔西科相似的方脸，淡蓝色瞳孔。此后，布尔西科与时佩璞以“学习***思想”为掩饰，继续见面。他们的生活并不频繁，而且每次并不完全宽衣解带。

1973年11月15，布尔西科永远记得这个子。他来到时家，时佩璞微笑着站在门。一个约莫7岁大的男孩躲在门后，偷偷地看他——那是他的儿子“贝特朗”。布尔西科去了北京友谊商店，买了一只足球、一架玩具飞机和一辆玩具汽车，作为给儿子的见面礼。他让贝特朗必须叫他“爸爸”。

不久，布尔西科回到法国黎，住在圣德尼街的一间旧的公寓里。1976年5月的一天傍晚，布尔西科沿着塞纳河散步，遇到了一个名叫亨利的男子。他们做，然后同居，流连于黎的同恋酒吧和浴室。

是的，没错，布尔西科确实与一名男子同居。布尔西科在1988年罕有地接受记者的访问，谈到了自己的取向，他说：“我一直对男及都有兴趣，不管我自己或是他们究竟是什么取向，并没有关系。”

尽管如此，布尔西科却从未将时佩璞的事说给亨利听，但是有一天，布尔西科声声地说：“我有一个儿子，我想将他们母子接到黎。”

后来，布尔西科在法国驻蒙古大使馆找到了工作，他去了乌兰托，那里距离北京只有36个小时车程。每隔一个半月，布尔西科有一次机会出差去北京，看望时佩璞和儿子。他给时佩璞和儿子带去了电视机、录音机、劳力士手表……

布尔西科梦想着能让时佩璞和他们的儿子生活在法国。经过努力，他在黎的朋友为时佩璞拿到了为期三个月的文化流签证。

而对时佩璞此时的经历，北京艺术研究所原副所长葛献挺回忆说，1969年前后，时突然成为大红，在东城新鲜胡同分配给他一座大宅门。不久后，时佩璞就突然从文化局内消失了，文联事部门说，时佩璞“出国访问去了”。

“你是男？”“当然。”

但是，当时佩璞和贝特朗于1982年10月抵达黎时，布尔西科并没有到机场去迎接——他去了中美洲的伯利兹。亨利受布尔西科的委托，安顿了时佩璞和贝特朗。

时佩璞身穿男式衬衫和灯心绒裤子，亨利有些怀疑他的别。布尔西科回来了，“我的儿子，贝特朗。”他向亨利介绍说，“和他的‘舅舅’，时佩璞。”

“你看起来憔悴了些。”在黎，布尔西科重新看到时佩璞，时依然是男打扮，还是和以前一样让自己心醉。

突然有一天，1983年6月30，黎警察逮捕了布尔西科和时佩璞，指控他们犯有间谍罪。两名男子制服了布尔西科，并把他带往法国国家安全部。

“我是一名外官，你们没资格碰我。”布尔西科想要反抗，但有些力不从心。

“和你住在一起的时佩璞是什么？”在法国国家安全部，一堆警员在注视着布尔西科。

“我从来没有为了钱而出卖国家。”

“时佩璞是谁？”

“她只是一个普通的……”

原本喧闹的办公室开始变得沉默，在场的所有都目瞪呆。

“那么，在她身边的孩子呢？”终于有一名长官忍不住问下去。

“那是我们的儿子。”

早前，法官已经下令对时佩璞进行体检，判断他究竟是男还是。7月13，法国司法部发言宣布，体检结果表明，“中国间谍”时佩璞是一名男子。

1984年1月底，他们共同出庭受审。“我从来没有对布尔西科说我是一名子。”时佩璞说，“我只是让他意识到，我可能是一个。因为我没有男生殖器。”他们被送回弗雷讷男子监狱，这一次，他们呆在同一间牢房里。

“你是男？”“当然。”时佩璞迅速地拉开他的裤子拉链，然后迅速地闭上。12天后，时佩璞因为“健康欠佳”，被释放回家，等待宣判。那年春末，布尔西科在监狱听到了最可怕的消息——dna测试显示，贝特朗不是他的儿子。贝特朗向警方供认，他是一名来自中国的弃儿，母亲因为太穷才将他变卖。

布尔西科有一把一次塑料剃须刀，他用它割了自己的喉咙，结果被发现获救。

1986年5月，法庭宣判：布尔西科和时佩璞罪名成立，判处6年监禁。法庭认为，布尔西科和时佩璞犯有间谍罪，当时向境外政府提供约500多份报。1987年4月，时佩璞获得密特朗总统的赦免，出狱。4个月后，布尔西科也获得了赦免。

遗言：我仍然着你

对于间谍的指控，当时中国当局由始至终保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