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章 渡鸦（求收藏）（2/3）

前消失的流汉再次出现，脸上带着喜悦与期待的笑容。

但他手里没有热狗或其它食物。

他回到自己原来的位置，靠在老伴身上，撸起袖子，掏出一根装着透明体的针管......

哈莉叹息一声，又蒙上脑袋。

仅仅两分钟，老的一声尖锐嚎叫，把她吵醒，也把其他都吸引过去。

老流汉躺在地上，羊癫疯般抽动，吐白沫，气息渐弱。

老哭泣着叫他的名字，想要按住他，却无论如何也做不到。

很快，两位地铁巡警赶来，只翻了翻流汉的眼皮子，就立即宣布抢救无效、已失去生命特征，准备将尸体抬走。

“他还在抽搐，你该打911叫救护车。”老哀求道。

“你有钱吗？”巡警冷冷道。

“我......”老语塞。

在米国叫救护车需要付费，这是常识。

“先救，让福利机构付钱。”哈莉嘴道。

“这不管你的事。”巡警厉声呵斥。

说着，就和同伴抬着“尸体”离去。

让哈莉震撼的是，边上围观行竟无一阻拦......

没过多久，另一辆地铁到站，旧走，新的涌来，流汉死亡之事如花消失在大海中。

只剩老坐在羽绒被上抹泪。

哈莉爬起身，把那支不知被谁踢到墙角的注器捡了起来。

她很好奇，三十美分换成民币，也就两块多钱，就能飞这么大一管子？

凑到鼻端闻了闻......有双氧水的刺鼻气味，似乎是消毒？

“消毒也能嗨吗？”哈利茫然。

连清洁剂都能嗨，她有些不确定了。

消毒当然不能嗨！

三十美分连一片大妈叶子也买不到。

面对流汉的苦苦哀求，这片街区的小du贩不厌其烦，恶毒地给了他一管消毒，谎称是最新款“飞天剂”。

“约翰，约翰，呜呜呜......”老哭得肝肠寸断，几乎失去对身体的控制，歪倒在一边，鼻涕眼泪、水一起流。

哈莉叹息一声，把吉他与铁桶留在原地，只背着包往地铁站外走去。

大概一刻钟，她提着两个方便袋跑了回来。

一份肯德基全家桶，两瓶1.5升的可乐，一大盒皮蛋瘦粥，牛一大瓶。

“嗨，我叫戴安娜。”哈莉把粥递给老，全家桶放在两中间。

她认真打量老，眼中满是疑惑。

之前还伤心的要死，现在居然靠在水泥廊柱上打盹。

“孩子，你真好心，愿上帝保佑你。”老一定是饿极了，没半点客套，接过纸碗，就呼噜噜地吃。

原本哈莉还担心老家消化不良，不适合吃油炸腿，却不想她一粥，一腿......让哈莉想到了生龙活虎。

不对劲呀！

老怎么这么能吃？

喔，她能吃是好事，可之前她还为老伴的死伤心欲绝呢！

现在她神色比春天的湖面还平静，眼神清明温和，没有悲伤，没有戾气，没有绝望。

难道这老货在套路她？

也不对。

哈莉自己都不确定自己会发善心。

整个哥谭超过十万流汉，这些天她见过太多惨惨事，她都袖手旁观，满脸冷漠。

今天能动善心，并非她真的多善良，而是白天“卖艺”赚了不少钱，让善心善行的成本，相对拉低了一大截。

老的异变，让两间的气氛变得有些...让哈利觉得难熬，她嘴里啃着腿，也觉得味同嚼蜡。

忽然，不远处的哭声，引起她的主意。

“呜呜呜......咳咳咳！”穿着黑色毛衣的黑发跪在地上，哭得直打嗝。

“太沉重了，我好难受！这么多的痛苦，这么多的绝望，呜呜呜......”从黑发身上散发的痛苦与绝望，几乎浓郁到形成实质。

任何看到她、听到她哭声的，都不会怀疑她刚刚经历了极其凄惨的事故。

哈莉看看那，再看看大吃大喝一脸满足的老，总觉得有些古怪。

也许这样想不太厚道，但她们两的表现应该对换一下才对。

正这样想着，黑发转过，惊讶与悲苦混合的眼神，与哈莉好奇的眸子正好对上。

“你有什么事吗？”哈莉忍不住道。

二十出，带着点婴儿肥的秀气脸蛋，柔和与悲悯的气质，让第一眼就觉得她是个善良的好姑娘。

黑发摇，强撑着站起身，准备离开。

哈莉小跑过去，扶住她道：“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