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挖祖坟（2/3）

“就是问问，说不定会有别替他老家回答呢？”周虞意味长说道。

吴清清并不是不聪明，她曾经可是学霸，立即意识到问题：“周虞，你不对劲。你不会又有什么任务吧？”

“没有。”

“可是狗组织也没有给我什么任务啊……我怎么觉得你怪怪的？”

“你要不要睡一觉？”

“我睡得够多了，再睡就跟滚滚一样了。你还是给我讲一讲，你曾祖父的事吧。”

周虞轻松地开着车，略作回忆之后，漫声说道：“我曾祖父啊，上个世纪初出生，从军打过鬼子，跨过南边那条大江，也跨过东北那条江。

那是他老家打鬼子的时候，有一个战友，他老家只知道那姓聂，是个会武术的高手，他们有过命的，传了一门武术给我曾祖父……

后来，

他老家把那门武术传给了我。

就像这样的天气，天寒地冻。以前北边比现在冷很多，河上是半尺厚的冰，曾祖父拿棍子一敲，敲一个，让我跳进去，不多一会，就又结起冰。

我有几回在冰冷的水底下想，他老家年纪大了，要是忘了把冰面再敲开，我可怎么出去？

再后来……”

周虞慢慢地开了一夜的车，吴清清睡一会儿，再醒来和滚滚玩一会儿，或是拿手机看会儿小说，再和周虞闲聊。

第二天一早，

他们到鲁省南部。

“蒙下是个小县城，不起眼不出名，往前数得算到古青州，算是古东夷文明的核心区域。”

天地一片素白，

这片古老的山区，在皑皑中肃穆，似在等待着什么。

吴清清断断续续睡了好几觉，此刻神完气足。

他们进了小县城，觅地吃了早餐，周虞买了一把铁锹，接着开车下乡，沿着蒙山下的公路，劈开积雪，左弯右绕，花费半个上午，才抵达一个山村子。

山是蒙白的山，

村子里犬相闻，只剩二三十户家。

村那条河，还是和十几年前一样，也和二十几年前一样，从蒙山处淌出来，此时结着冰，水在冰下流淌，能看见一些小鱼翻着白肚皮，被冻结在冰里。

“这种小鱼，凿出来，抓一把小葱，汤非常鲜美。”

周虞在村桥下停车，首先下车，吴清清也抱着滚滚下来，他指着河面说道。

然后，他打开后备箱，拿出在县城买的铁锹。

上山。

“上山”还有一个意思，就是“葬”，因为从前都是将去世的葬在山上。

山上到处都是坟包，有的有碑，有的没有，有的还新，有的陈旧，其中必然有早已不知其主的坟。

的名字如果不镌刻在石上，迟早会被整个世界遗忘。

当然，即使刻在石上，也会被风和岁月洗去。

在半山腰上，

一座坟前，周虞住了脚。

“就是这里？”

“是啊。”

“你要磕吗？”

“应该磕吧。”

吴清清为难起来，说道：“那我……我是不是应该……不对啊，我又不是你的谁……也不对，大老远跑过来，不给老家磕个说不过去，老家还是老兵元勋呢……

也不对，

周虞，你回来拜祭你曾祖父，带我来嘛？

好家伙，我让你在我爸爸面前帮个忙，你就让我千里迢迢过来，在你曾祖父的坟前帮个忙？”

周虞神色沉凝，眉微皱，说道：“你不觉得奇怪吗？”

“哪里奇怪哦？”吴清清环顾了一圈，忽地惊道，“你曾祖父的坟不对啊！”

“是啊。”

连的雪，一座座坟包都戴着白帽子，只有曾祖父的坟不是，虽不是簇新的土，甚至枯枝败犹在，但伪造得再真切，却没有半点存雪，这却有点傻。

“被动过？”

吴清清靠近了周虞，吓道，“谁啊，这么过分，动家祖坟。”

周虞挥一下铁锹，说道：“我有准备是没错的，挖开看看就知道是怎么回事。”

吴清清劝道：“还是报警吧，挖自己家祖坟，是不是有点不合适？”

“你觉得警察管得了他们吗？”

“你是说……他们？”吴清清骇得脸色微白，衬着雪色，更显惊怕。

“别怕，我曾祖父是个很好说话的老家，不会生气的。”

吴清清都快哭了：“这是生不生气的事么？”

“你说，挖开来之后，棺材里会不会是空的？”

周虞动了第一锹。

吴清清没好气道：“没准棺材里不是空的，还有个小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