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八章 慈母之心(四)(2/2)

,知晓三哥被叫过去后就当过去瞅瞅,也不会让珏哥遭了这番磋磨。” 沈瑞忙道:“关母亲什么事?谁会想到她……谁会想到呢……” 想着看到沈珏冻的昏厥,脸上不见半点愧疚、反而哭哭啼啼满脸委屈的乔氏,沈瑞觉得厌恶的不行,连“二婶”也叫不出来了。 徐氏拉着沈瑞的胳膊,满脸关切道:“你要留下看顾珏哥,我也放心,只是不许你逞强;如今珏哥已经病了,要是你也跟着倒下,可不是要我们的命么?”说罢,叫了周妈妈与毛妈妈过来,吩咐道:“我就将二哥、三哥就给你们两个了。” 周妈妈与毛妈妈忙应了。 不过在走之前,徐氏问毛妈妈道:“先前在二太太跟前嚼舌的婢子是哪个?” “是秋香。”毛妈妈提心吊胆地回道。 徐氏听着这名字耳生,就望向周妈妈。 “是良乡庄子上二管事的丫,前年进府的,之前在客院做扫洒,后分到二房。原是三等,二老爷、二太太出京时,被留下来看院子,才提了二等。”周妈妈道。 徐氏听了,没有在多问,随沈沧回正院了。 沈瑞坐在炕边,看着烧满脸通红的沈珏,对用湿毛巾降热这法子有些不放心。 想着这个时候已经有白酒,沈家酒窖里也有,沈瑞就对周妈妈道:“烧酒外擦能退烧,劳烦妈妈去取两坛烧酒来……南藩烧酒与京城这边烧酒每样都拿一坛……” 周妈妈虽觉得这法子新,闻所未闻,可见沈瑞说的笃定,便也不罗嗦,叫了个小婢提灯笼,往大厨房酒窖寻烧酒去了。 毛妈妈心中忐忑,见沈瑞寒着脸,只指使周妈妈,不用自己,越发不安。她却是不敢啰嗦,只战战兢兢站在一旁。 沈瑞与沈珏关系好,对于这边也是熟的,认识春鹦与春鹤两个屋子里服侍的近婢,至于几个粗使小婢则是不熟。 他看了几个婢子一眼,又看了看毛妈妈,道:“珏哥身边虽离不开,可也不用一窝蜂都在这屋里杵着,就分作两班……春鹦带个小丫留下,随我与周妈妈算作一班;剩下的先去睡觉,两个时辰后过来换班。” 毛妈妈虽心中放心不下,秋鹤也不想走,可沈瑞与沈珏不同。 沈瑞去年进春山书院前,曾协助徐氏管家,在沈家下眼中颇为威仪。如今他既然开吩咐,毛妈妈与秋鹤就应了,带了两个小婢下去。 没一会儿,周妈妈带了烧酒回来。 见屋子里少了一半,她还诧异,听闻是沈瑞将手分作两班,连连点道妥当。 倒不是她倚老卖老,生怕累着自己,而是担心沈瑞不管不顾的熬下去。 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 沈珏冻了这一场,不是一能好的,要是沈瑞只顾着兄弟分、不惜自己,阖家都要跟着不安生。 在周妈妈眼中,沈瑞可比沈珏金贵多了。 沈瑞将两坛烧酒都打开了,分别用手指蘸了舔了舔。 怪不得有酒商千里迢迢从南藩贩酒北上,同样是白酒,南藩白酒要比京城这边的白酒更醇。 他就吩咐春鹦去寻了空盆,将这坛南藩白酒倒了小半盆出来,用这个投毛巾给沈珏擦身…… 西南院,北房。 乔氏坐在榻上,不停地抹着眼泪。尽管夜已,可她却不敢歇下。 她不过是小作惩戒,并不是存了坏心,谁想到平素健壮得如小牛犊似的沈珏说晕倒就晕倒了。 如今闹成这样,她有理也成了没理了。 想着沈瑞满脸森寒,还有徐氏挟怒的那一眼,乔氏即便觉得自己没错,心中也不免惶惶起来。 她既不睡觉,小二房的婢子们就都提心吊胆地旁边侍立。 乔氏想要知晓沈珏的况,可又不敢打发去问,知晓毛妈妈跟着过去了,就打算等毛妈妈回来。 就在这时,就听到外有动静。 乔氏“腾”地一声,站起身来,忙吩咐身边道:“快去看看,可是毛妈妈回来了?” 婢子应声出去,却是带了几个进来,不是毛妈妈,而是红云并两个粗使婆子。 “二太太。”红云屈膝道:“我们太太打发婢子来传话!” 乔氏揉着手帕道:“可是大太太有什么事吩咐?” 红云起身道:“我们太太问,秋香是哪个?” 乔氏听了,望向旁边一个十五、六岁的俏婢。 那婢子白了脸。 乔氏用下点了点道:“就是她!” 秋香见红云面带不善,吓的一激灵,跪了下来。 红云道:“太太说,这等在主跟前尽谗言、挑拨二太太与三哥母子分的贱婢不能留,叫打了板子关柴房里去!” 二太太闻言一愣。 秋香已经反应过来,忙膝行两步抱了乔氏的腿,哀嚎道:“太太救命!” 乔氏忙一把踢开,后退两步。红云已经示意两个仆上前,堵了秋香的嘴,拖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