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四章 恩甚怨生（一）（1/2）

今年院试顺天府籍贯的生员，前二十府学，其他生员则是按照籍贯县学。最新地址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 Sba@gmail.ㄈòМ 获取真要说起来，对于一般来说，府学并非是什么好事。 只因顺天府官学的廪生竞争是最激烈的，每三年四十府学，三十年就是四百。这其中通过岁科考试，将生员分为三等，廪生、增生、附生，其中廪生名额只有四十个。 不过因顺天府官学的生员，都是院试时的佼佼者，中举的数也多。等中举后，新举就离开官学，使得府学流动比县学流动的快多了。 即便如此，顺天府府学在籍的学生数也在二、三百。 这二、三百中，每三年要经过岁科考试，重新排名次。廪生的竞争比县学要激烈的多。 不过对于沈瑞来说，并未将廪生待遇放在眼中。 籍贯了京城，有一大好处，就是童子试与岁科考试要比浙江、江西这些文风鼎盛的省份概率高的多。 直隶比不上南方诸省，文章教化也比不得江南富庶之地。 可因是京畿的缘故，两京的乡试解额最高，如今已经增至一百三十五。按照三十取一的概率，有资格参加乡试直隶考试资格的生员就是四千。 北直隶总数三百四十万，生员在籍数两万上下，包括老幼病弱。在这些中，获得乡试考试资格并不算难。 换做在南直隶的话，基数是八百万，生员在籍数翻倍，想要取得乡试资格就要经历一番厮杀。 在府学里，要是并不奔着廪生资格，只惦记岁科考试，压力并不大。毕竟能府学的生员已经是择优录取，除非发昏了文章做成浆糊，否则并不难过关。 新学的这一批生员中，王鼎、周然都是就相识。不过周然还罢，与沈瑞客客气气的，王鼎那边显然对沈瑞避之不及的模样。 沈瑞见状，倒是并不放在心中。 他府学，主要是为了淡化春山书院读书的痕迹，至于同窗、同年的往，倒是并在意。 虽说官场之上，“同乡”、“同年”、“同门”都是极重要的关系，可这些关系并不是在生员这个级别论起的。 “金举”、“银进士”，过了乡试，才算摸着官场的边。 沈瑞开始了府学生活，沈沧的身体经过调理生息也渐好，可乔老太太病倒了。 去年冬开始，直隶地区就连下了几场雪，今年开春后也一直雨水不断。对于十年九旱的直隶来说，雨水丰盈本是好事。 可是从六月末、七月初开始，雨霏霏，持续了小半月，结果使得京畿两处堤坝垮坝，不只淹没良田，还冲毁了两个村落，死伤官民百姓四十余。 京畿是天子所在，垮坝之事就不是小事，追究起责任来，除了地方之外，还有工部的系。 乔家势微，乔大老爷又不是科举官，在工部本是无足轻重的物，这回就被推出来担了系。 那两处堤坝之所以垮坝，是因去年冬天修建堤坝时偷工减料的缘故，这其中又关系官银若两。 乔大老爷并不无辜，当初也参与了分赃；可要说他是主谋，那也是冤枉，只因他没有那么大的能量。 乔大老爷是被从工部衙门直接抓走的，随后又有锦衣卫上门，查抄了乔大老爷的书房，里面的片纸都没有留下一张。 乔家立时成一团，乔老太太险些昏厥过去。 眷们虽不知朝政，可也晓得大名鼎鼎的锦衣卫与“诏狱”，都吓得不行。她们实在想不到，大老爷芝麻绿豆大的官怎么会招来锦衣卫。 乔二老爷虽不在官场，可毕竟是京城氏，消息还算灵通。打听了一番后，知晓了前因后果，便晓得乔大老爷被推出来顶缸了。 否则一个员外郎，下边有主事，上边有郎中，“主谋”怎么也不到他。 二老爷虽对兄长不无怨言，可也晓得其中厉害系，立时去沈家求助。沈沧是刑部尚书，即便这回不是刑部拿，也他一个九卿的分量也不是乔家能比的。 沈沧虽不喜乔家，可是也没有袖手旁观。乔家不单单是他的表亲，还是二老爷的岳家。 要是他真的束手不管的话，说不得旁就要当成他与二老爷兄弟反目，下一步就要踩外放的二老爷。 天子虽雷霆之怒，动用了锦衣卫，可实际上不过是雷声大、雨点小。 毕竟谁都晓得，这种贪污工程银帑不是一个、两个都成事的，要是真要细究起来，拔出萝卜带出泥，说不得牵扯到哪个身上。 沈沧虽出援手，可也无心为乔大老爷张目。 归根结底，乔大老爷也是不清白的。要是想要一点系都不背，可不是容易的事。 沈沧即便不用顷全部心力，也要耗费颇大，毕竟这个案子已经直通御前，不是小案。 沈沧与乔大老爷虽是姨表兄弟，可道不同不相为谋，并不亲近。 沈沧能做的，就是陪了两份出去，送出几份银子，走动了关系，将沈沧从“贪赃”的罪名变成“失察”。 乔老太太虽是将古稀之年，长子遭难，可依旧是强挺着。即便对外是抱病，可实际上并无大碍。 在她看来，既是沈沧顾念两家分，施以援手，那长子这边定会有惊无险。即便是锦衣卫抓，可刑部掌刑责，沈沧又是主官。而经过此事，京城高层也会晓得乔家是沈家至亲，是轻易动不得的。 虽说乔家是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