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零九、女主她好像心动了（2/3）

陆芷了然，正要将目光收回，猛然对上二长老旁边姑娘含着怒火的视线。

乔蓁蓁鼓着小脸，以为聂寒霜旁边的少年觊觎自家师傅的美貌，心中嗤笑他肤浅的同时，想起之前在轻舟上这家伙占自己便宜的事，又莫名带了几分不满。

登徒子，臭不要脸，竟然还敢垂涎她师傅的美貌，简直不可饶恕！

被莫名其妙瞪了几眼的陆芷摸着鼻子，不知自己哪里得罪了这个小丫，于是果断的收回目光，眼观鼻观心的直视前方。

凌愚站在主位，先是长篇大论了一番，引得底下的群激昂，接着说明门中长老选徒的规矩，需得对打擂台，最终赢的可以自己选择一位师傅拜其下。

语落，底下众哗然一片。

陆芷有些好奇的小声询问道：“这些里面，有的虽有灵根，却身无一技，他们如何能赢呢？”

“其实是可以认输的。”聂寒霜失笑，目光淡淡的瞥向底下神色各异的众，“只不过看他们有没有想抓住机会的决心了。”

比起宗门弟子的名称来说，长老门下的弟子更加吸引，因为那代表着你能比其他拥有更多更好的机缘和修炼条件。

陆芷知她话里的意思，便也没再多说什么。

大殿下方，有摩拳擦掌，满腔热忱。有神迟疑，察言观色。还有嗫喏不前，默默退出。这一切皆被上面的看在眼中，却是如观蝼蚁。

陆芷恍惚片刻，心中隐隐有什么将要土而出。

强者俯视尘埃，弱者仰望苍穹，这世间之道，便是如此简单，而她所追求的，又是什么呢？

察觉到身边的异常，聂寒霜抬看了一眼，想唤少年回神，却被无声出现在背后的秦狸按住了肩膀，她回，对方摇不语。

聂寒霜只得作罢。

场上比试了将近半，等陆芷揉着眼睛一脸茫然的抬起时，远处的红快要落下，一个黑衣男子拿着把红缨长枪，身姿挺拔的站在了众面前，那张带了点滴血色的脸上有子柔的味道，看得无端不喜。

“这姓越，应是山那边来的。”聂寒霜在她耳边道。

陆芷恍然大悟。

山为越氏的地盘，但也并非所有姓越的都是里面毒宗的弟子，此估计是在那边不如意，所以投靠苍梧宗来了。

只不过他脸色苍白不似常，唇若泣血，面相有些柔色，且那双眸子狭长，不时泛起一阵渗的冷光，陆芷总觉得会是个不好招惹的角色。

黑衣男子跳下擂台，将手中红缨枪收回袖囊，抱拳道：“在下山越氏，名宿临，见过几位宗主和长老。”

他的声音轻柔低哑，不急不缓，说话间，低垂的眸子无声扫过上方的几。

陆芷与他有一瞬对上，率先的低下避开。

“越氏？”四长老饶有兴趣的开，“素闻山毒宗善用能者，小友以一敌众如此厉害，为何会想到拜我苍梧宗呢？”

越宿临柔柔的笑道：“不瞒四长老，在下虽为越氏，但因着自身体质的原因，被那宗门拒之在外，心中恼恨，听说贵宗近要举办登仙门大会，便特地赶来寻找良机。”

“体质？”另一道陌生的声音响起，像是刚睡醒般，带着些许懒怠的倦意。陆芷随之望去，是刚刚她没有看清长相的那位衣摆绣着鸢尾花的九长老开了。

耳边似乎响起了不大的抽气声，底下群中的子目光痴然，连着不少男子也是微微一怔。

陆芷不由得抬起。

男子双手撑在两侧的椅上，上身微微前倾，几缕墨发半搭在肩上，些许落进雪白的里襟内，他鼻峰挺拔，白肤红唇，眉目狭长，泛着些许殷红的眼尾随眉梢隐进鬓发中，眼角处有颗细小的红痣。

一勾唇，一侧首，便是风华绝代，举世无双。

聂寒霜的声音仿佛从天边传来。

“那是九长老墨华。”

墨华，当真是个好名字。

陆芷心中无来由的喟叹了一声，抬手按住自己跳得有些快的心脉。

“墨长老真好看。”白面少年低声称赞着，引来身旁两异样的注视，聂寒霜直接伸手捂住了她的嘴。

“你可别当着他的面说。”她言辞警告，目光瞥了一眼不远处的男子，却见后者已经侧首朝他们的方向看来。

准确来说，看的是陆芷。

侧面已是绝色，如今那张脸整个的落眼中，陆芷心下一个咯噔，竟被看得生生的了心绪和节奏。

他的面相是不同于八长老的妩媚，若说后者是夺目的灿阳，他更像是潜伏于渊中蛊惑心的罂粟，不知不觉便会使沉溺其中。

等二回过神，对方已经收了目光，仿佛刚刚的一切从未发生。

聂寒霜颇为同的看了眼自家的小师弟：“后若是遇到墨长老，你能躲就躲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