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零八、小友不若再想想？（2/3）

小子怕不是你在外边惹来的桃花债吧？”

八长老怒目圆睁：“老家伙，你少在那里胡说八道，老娘专心修炼七十载，怎么可能过问凡尘之事？！”

七长老打了个酒嗝，眼睛眯成条缝，声音仿佛都带着熏的酒气：“那你倒是说说，这小子手上的登仙令怎么回事？”

八长老登时没了话。

凌愚及时开，却是对着底下的蒙面，声音温和：“小友，敢问你这登仙令如何而来？”

“岐山。”蒙面的目光始终望着八长老的方向，声音低沉喑哑，听得起了一身的皮疙瘩，“令狐氏。”

八长老脸色一变。

众还未反应过来，只听她匆忙说了句告辞，身形一晃，手中的灵绸裹着底下的蒙面男子消失在了殿中。

“……”

四周诡异的沉寂了片刻，最后由七长老一声悠长的酒嗝打，众的目光皆是望向了沈秋身后努力降低存在感的少年。

一下子成了众矢之的的陆芷：……说好的低调呢？

许是无措，少年低着，露出了身后长剑的把柄，凌愚心神一动，未免将吓到，声音比方才还要温和：“听秋儿说，小友是个散修？”

陆芷点，没看他。

“可是剑修？”

温软可欺的少年正要点，突然感觉顶惊现一凌厉的气势，她抬，一把长剑划长空迎面而来。

几乎下意识的拔出身后的剑，陆芷想要抵挡住这来势汹汹的攻击，谁知她手中的剑方才举起，便于无声之中，从剑尖开始，一寸一寸的碎裂成齑。

凌厉的剑气所向披靡，陆芷平静的识海在这般迫的气势下，几乎脆弱得不堪一击，于纷繁有序的剑影中掀起一片惊涛骇。

剑尖堪堪停在了白面少年的眉心，毫厘之差。

陆芷神色恍然的抬，与上方歪斜着身子靠在椅上的七长老对上目光。

她恍惚想着，面前的这，才是一名货真价实的剑修大能。

直到那把剑又回到了七长老的身边，陆芷仍旧没回过神，心中骤然而起的除了对自己剑修身份的羞愧以外，还有一丝隐晦的狂躁和火热。

陆芷修行的是剑，但她修得随意，一直以来权当玩闹，因此也只能摸索到表面浅显的那一层，尽管如今已经灵寂，却没能找到世中所谓的剑心和剑意。

可就在刚才那惊天动地的一剑里，陆芷感觉到原本埋于尘土中的心似乎有所松动，有什么东西想要从里面挣脱而出。

七长老眯着的眼中掠过些许异样。

他方才听到凌愚说到剑修，原本只是想试探一番，却没想到激起了这少年心中被压制的剑意，这让他有些意外的同时，也动了关于收徒的念。

只是还没开，下方的少年已经上前一步，低拱手，语出惊。

“在下斗胆，请求拜七长老为师。”

沈秋一脸惊讶的朝她看来，连着上方几的神亦是古怪。

六长老：“你当真要拜这个老酒鬼为师？”

十一长老：“小友当真？”

十长老：“不若再想想？”

被一致埋汰的七长老气笑，眼一瞪，胡子几乎翘上天：“你们这些老家伙是什么意思？莫非看不起我藏剑峰？”

陆芷原本兴致高昂，听完他们满含意的话，一时迟疑的看向七长老，却对上聂寒霜带着怜惜的目光。

……她是不是该收回刚刚的话。

七长老骂骂咧咧的说完，见底下的少年神色摇摆不定，满身的酒意瞬间都没了，眨眼便到了对方面前，一开，熏的酒气扑面而来。

“小娃娃，别听这些老家伙胡说八道，老夫可是正正经经的剑修，你若拜我门下，老夫定倾囊相授，助你领悟无上剑意，修成剑心剑道。”

也不知是不是他中醉的酒气熏陶所致，陆芷脑一热，说出了后想起来都后悔不已的话。

“一言为定！”

在众复杂的注视里，陆芷成功的拜了七长老门下。

拜师之事至此告一段落。

七长老一向来无影去无踪，收完徒弟之后便消失不见了，最后还是由聂寒霜和秦狸带的陆芷过去藏剑峰安置。

秦狸寡言，所以一直都是聂寒霜和她说话。

藏剑峰的位置较偏，陆芷的剑刚被毁，就由两位师兄师姐带着御剑过去。

聂寒霜长得好看，也温柔，喜欢看着对方的眼睛说话，笑起来时右颊会现出一个浅浅的酒窝。

“往后你便是藏剑峰最小的弟子了，不必拘束，唤我一声二师姐便可。”聂寒霜笑道，眼里的光时隐时现，“我叫聂寒霜，你也可以唤我聂师姐。”

陆芷揪着她衣摆的动作微微一顿，目光中掠过几分惊愕。

……聂寒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