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零三、涅槃（四）（3/3）

带着不满，“还有，为何它可以随意的吸取我身上的灵识？”

男子目光平静的看它。

“因为百年前本尊沉睡时，曾予它这个能力，若是有想利用本尊的神魂残片行不轨之事，便由它将他们彻底摧毁。”

无双：“……那样你不会死吗？”

“当然会死。”男子微微一笑，又恢复了方才的儒雅模样，神色淡然，“只不过与寻常修士的死法不同，本尊的神魂若是被毁，便是身死道消魂飞魄散，生生世世不回。”

……这么恐怖的吗？

无双搓了搓胳膊上的皮疙瘩，有些受不住这般压抑死寂的氛围，转问道：“我还是不太明白，为何你会出现在这里？”

“你在，本尊便在。”

怕它不明白，男子颇为耐心的继续开。

“本尊如今并非真实的状态，而是从你这个主体身上分出来的一缕残魂，换而言之，等你后恢复神力，魂魄完整之后，本尊便不会出现了，到那时，你便是本尊，本尊便是你。”

……

周围诡异的安静了片刻。

无双一字不差的听了进去，却是一知半解，但大概明白他话里的意思。

此是凤凰一族的后，几年前不小心坠落此处，将族中真火留了下来，之后又差阳错的变成了它，藏身于黑剑中。

男子面色平静的与小孩儿对视片刻，突然开。

“难道你平里就没有怀疑过吗？”他嘴角微勾，带着莫名的笑意，“那些张便来的诀法阵，那些刻在识海中的无数典籍名称，还有几百甚至更久以前发生过的事，便是上古神器无相剑中的剑灵也不可能知道这么多，你难道就不曾怀疑过？”

无双张了张，脸色有些难看。

它确实有怀疑过，只是不愿意去猜测而已，毕竟有些东西，是经不起任何敲打的。然而如今一切都被面前这狠狠的揭开，让它不得不去面对一直以来盘旋在心底的那几个问题：

它是谁？

它从哪里来？

它该做些什么？

小孩儿稚的面上露出迷茫之色。

男子怜惜的摸了摸它的。

“无双，你如今需要做很多事。”

“你需要陪着阿芷，陪着她一起成长，直到拥有可以保护所有的能力。”

“为什么要保护所有？”无双不解，“我为什么要去保护别？”

它看向男子怀里昏睡的姑娘，稚的面上带着茫然：“你为何唤她阿芷？”

这个叫法太过亲密，让它有些不适。

神倔强的小孩儿扭过，不愿去看男子古怪的目光。

“你不觉得阿芷很好听吗？”他淡淡的开，骨节纤长的手指漫不经心的抚过子光滑瘦弱的脊背，神色带了些许固执，像个孩子似的与它争论，“本尊就喜欢叫阿芷。”

“……”莫名其妙。

想到这也是自己，无双就生出一种羞耻感，有些不好意思的捂住脸。

四周突然出现一阵诡异的波动，男子低，看着自己开始透明的手掌，苦笑出声。

“我该走了。”他看着对面有些无措的小孩儿，安慰道，“不过在这之前，我需要再做一件事。”

他指尖一动，青色的衣袍转瞬裹在怀中子身上，有些不舍的将她放开，男子抬手握住面前躁动不安的光团。

“你如今的灵识受损，需得凤凰一族的秘法才能完全恢复，否则你与阿芷皆会死。”

“……什么办法？”

男子缓缓开。

“涅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