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国之重器（2/6）

礼：

“首相大，您高估我们了，北地民意汹涌，岂是区区秘科能够左右。”

可他旋即微微一笑，面上刀疤扭曲：

“不过确实，当呼声渐起，我不能说我们的没有起到相应的作用。”

库伦公爵露出怪的表。

好吧。

看着秘科的，泰尔斯挑了挑眉毛：

查曼·伦这辈子，大概是跟好名声无缘了。

“所以，龙霄城不再受龙血党——怎么听怎么怪——的欢迎，这意味着沃尔顿家会加伦一方？”

康尼子爵回到正题，疑惑道：

“即使他们仇似海？”

基尔伯特摇摇：

“不尽然。”

“在审慎的分析之后，外司认为，龙霄城很可能从反王斗争中脱出身来，既不被龙血党们待见，也不与黑沙党亲善，而是如烽照城般，保持中立。”

军事顾问梭铎轻哼一声：

“那他们就两不讨好，里外不是。”

基尔伯特先点后摇：

“却也置身风外，权作壁上观。”

“以龙霄城的体量和地位，再加上列位大公对统治者的天然轻视，英灵宫说不准还能从中渔利。”

“我们的北方邻居上演的，将不再是过去六年，黑沙党与龙血党选边站的对台戏。”

泰尔斯听着老师的分析，心中一松。

尽管龙霄城诸君都看查曼王不顺眼，塞尔玛与里斯班伯爵更是亲眼见证龙血之夜，仇怨难解。

但幸好，英灵宫没有因此失智冲动。

他们选择了最适合自己的道路。

康尼子爵思虑着开：

“也就是说，经此一役，埃克斯特混更甚？面对任何议题，都少不了至少三方的拉锯？”

“目前来看，确实如此。”基尔伯特道。

“很好，”裘可·曼眼前一亮：

“三角椅，总比两车要稳当些。”

一直游物外的克拉彭勋爵回过来，呼出一气：

“终于，该死的北地也有今天。”

御前会议的气氛好了许多，大臣们一片振奋。

可是国王依旧纹丝不动。

直到基尔伯特摇了摇，给大家的绪浇了一盘冷水：

“但我们不能太乐观。”

“混更甚，就意味着矛盾激化，斗争加剧。”

前外大臣眼中现出警惕：

“意味着朝着结局更进一步。”

库伦首相若有所思：

“结局？”

基尔伯特点了点：

“两百年前，埃克斯特迎来‘悼亡之灾’：谭恩谋反，威兰易主，就此进残酷的‘绝世纪’。”

“那一个世纪里，我们星辰与巨龙相争，从‘征北者’艾丽嘉到‘水手’约翰，四代君王，不弱于邻。”

听着星辰过往的光辉历史，众臣肃然起敬。

“与此相对，龙之国度越发分裂衰微：选王会上五公决斗，其状惨烈，四死一残。”

“黑暗混更甚如今。”

泰尔斯想起查曼王从来不离的那把旧宝剑，捏紧拳。

可基尔伯特话风一转，忌惮不已：

“但正是达到顶点的混无序，最终促使‘断钢’加冕，龙霄踞位。”

“开启沃尔顿家三代的王座垄断。”

“十地大公，再合为一。”

“将龙之国度带回巅峰，重霸西陆。”

长桌上没有说话。

血色之年的影笼罩上所有的心。

基尔伯特语重心长：

“历史证明，埃克斯特不是康玛斯，更不是荆棘地，他们不会永远分裂。”

“而有位朋友告诉过我：永远不要低估北地的胆魄。”

那一刻，泰尔斯仿佛回到龙霄城，眼前闪过形形色色的北地：

努恩王，死脸，迈尔克从事官，卡斯兰，查曼·伦，坎比达子爵，火炙骑士，长发罗尼，锅盖，红巫，老兵格里沃，裁缝克斯，亡号鸦，讨厌鬼伊恩……

但他突然想到一点。

小滑，还有快绳。

他们，也是北地呢。

“说得好，”军事顾问梭铎·雷德扬声开，扫过一众先前还在庆幸埃克斯特衰落的大臣们：

“而我们没有时间可以费。”

他语气铿锵，不容反驳。

泰尔斯注意到，财政总管，裘可·曼不以为然地翘了翘嘴角。

但就在此时。

“基尔伯特。”

凯瑟尔王的话音突然响起，颇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