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种因得果（3/4）

着长桌上的战事推演，突然想起多年前，他和艾希达在红坊街的初次见面。

那也是一间棋牌室。

气之魔能师同样运筹帷幄，移动棋子。

只是时过境迁，物是非。

“一开始很顺利，但是随着战局进展……”

下一刻，梭铎瞳孔一缩，手下的几枚白棋纷纷倒下。

“独臂被俘虏了。”

众怔住了一瞬。

包括泰尔斯。

下一秒，会议室里哗然一片：

“怎么做到的？”

“那可是克尔凯廓尔！”

“龙霄城的兵强将……”

“即使没有其他两城的援护，也不应该输给这样的对手吧？”

面对水般的质疑，梭铎同样脸色凝重，他摇摇：

“没有报，我们只知道：巧合也好，运气也罢，它就是发生了。”

秘科的疤脸男子点点，肯认军事顾问的答案。

泰尔斯的面色晴不定，他回想起那位克尔凯廓尔。

那位“努恩王手下最能打的”。

难以相信他会在正面对决中，输给一支名不见经传的小国孤军，还失手被俘。

疤脸男子翻出报：

“我们只知道，主帅受俘后，龙霄城诸军军心涣散。”

“他们在敌携胜而来的灵活侵袭下节节败退，甚至一度指挥失灵，首尾不能相顾。”

“连大公本也失散军之中，下落不明。”

“群龙无首，几成行尸走。”

失散军之中。

小滑。

王子吸一气，努力维持着表不变。

泰尔斯感觉到，基尔伯特的手按上他的手掌，示意他稍安勿躁。

梭铎的话重新响起，复演着千里之外的战局：

“与此同时，在正面战场，祈远城的部队顶上第一线，想趁着自由堡内部空虚，全军压上，登城强攻。”

但下一刻，梭铎的面色沉下来，他的手指在地图上的自由堡旁不断敲击，震动着上面相差悬殊的黑白棋子。

“埃克斯特遭受了超出预计的损伤——这一次，自由同盟的军民舍生忘死，意志坚定，抵抗十分顽强。”

“祈远城屡攻不克。”

话语凝重，背后的意涵更加让揪心。

“屡攻不克……”

基尔伯特默默复述着这句话，若有所感。

众臣的一片疑惑中，梭铎咳嗽一声，将最后一拨白棋拨到侧翼，继续讲解：

“至于最后的戒守城诸军，他们前往周边巩固战线，顺便收集粮，维持治安。”

“可他们不但没有什么收获，反而遭到无数苦民的拼死抵抗，军队士气低落，如泥潭。”

长桌尽的国王蹙起眉，看向前外大臣：

“苦民？”

基尔伯特举起手持眼镜，翻开手边的一本记录：

“自由同盟大部、北海王国的东部，包括祈远城领土西部，这些地区原本隶属于帝国的西涛行省，其地的原住民被称作西涛‘苦民’。”

“虽然在黄金走廊的末端，但他们大多生活贫苦，地位低下，几百年里，无论是埃克斯特与康玛斯先后主，还是达官贵族在妥协中建立的自由同盟元老院，都对他们颇为严苛。”

泰尔斯一动，想起祈远城的继承，“讨厌鬼”伊恩跟他说起过的，西涛苦民的故事。

“我不明白。”

商贸大臣，康尼子爵开说出大家的疑问：

“又是拼死抵抗又是意志坚定的……以我走访黄金走廊所见，自由同盟的士兵和民众不该这么强悍啊？何况是面对北方佬？”

梭铎摇摇：

“不，正因为面对的是北地。”

这一次，梭铎看向星辰的狡狐。

基尔伯特叹息出声，他重新翻开记录：

“二十年前，努恩之子苏里尔·沃尔顿率军攻克自由堡。”

“城之后，为了给死去的部下复仇，他屠城三，不限抢掠，致十室九空，民饥相食。”

泰尔斯皱紧眉。

这些报……

埃克斯特的记录里……

没有。

财政总管，裘可·曼沉地点：

“我记得那事儿，据说北地一开始还想封锁消息——更有好事者，竟把那非的畜生与贺拉斯王子相提并论，简直是笑掉大牙。”

基尔伯特皱眉继续：

“同盟总督更被生生砍下十指，绕城拖行二十里而亡，悬尸示众，以儆效尤，其状惨烈，震慑周边。”

前外大臣放下眼镜，盖上他的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