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不以敌亡（中）（3/5）

沃格尔不悦地道：

“艾德里安队长正在劝陛下推掉次要的安排，提前离场。”

“我们能结束这场闹剧了吗？”

马略斯沉吟片刻，眼中一亮：

“也许，也许刺客还在等待时机。”

“还等？”沃格尔不屑道：

“在陛下和公爵们都离场之后……”

马略斯抬起：

“那就会带走一大批守卫力量，让余者松懈。”

守望抬看向王子的座位，那里，鸢尾花公爵和泰尔斯王子似乎话正投机，聊得热火朝天，旁若无。

他皱起眉：

“也让目标更近。”

泰尔斯的身侧，詹恩重新举起酒杯，看着宴会厅里引发众围观的风流逸事：

一位脸色发青的老男爵正同他相识多年的老朋友争吵，指责对方不顾年龄和廉耻，不顾两家的谊，勾引了自己的儿——他原本计划把她嫁给对方的儿子。

詹恩收回目光：

“国王，封臣，再到国王。”

“卡索伯爵刚刚不无骄傲地告诉我，你在北边的老师是梅里·希克瑟。”

“这是他的教诲？”

听见熟悉的名字，泰尔斯一阵恍惚。

“有一半是吧，”他怀念地道：

“老乌鸦给我提供了不少历史材料和细节，还要多谢他锲而不舍的追问，着我去思索每个可能或不可能的答案。”

好像上辈子还不够似的。

詹恩向他举起酒杯：

“那另一半呢？”

泰尔斯摇了摇。

“那是另一个的……算是种思考方法吧。”

詹恩面露疑惑。

“三段式，”泰尔斯有着些许的失：

“肯定，否定，否定之否定。”

看着对方困惑不解的表，泰尔斯笑了：

“或者你就这么理解：国王，封臣，再到新国王。”

詹恩马上明白了，但他依旧蹙眉。

“思考方法？谁说的？”

泰尔斯叹了气：

“黑格尔。”

“没印象，他是谁？”

泰尔斯摇了摇：“你不会知道的，真要说起来的话，他算是很久很久很久以前的一个……”

王子思索了片刻，笑道：

“法师吧。”

詹恩怔住了。

法师？

他看着泰尔斯，眼里的凝重更甚。

“原来如此，”鸢尾花公爵淡淡道：

“很有启发。”

詹恩眼凝结，不知在想什么。

泰尔斯看着对方苦苦思索，欲有所得的样子，突然一笑。

“你知道，按照这个逻辑……”

泰尔斯心有所感：

“你有个苹果，我也有个苹果，我们换，每还是一个苹果。”

詹恩露出疑惑。

泰尔斯举起手指：

“但是你有一个思想，我也有一个思想，当我们换……”

詹恩略有所悟，接话道：

“两种思想？”

但泰尔斯摇了摇。

“不，不止。”

他略略出：“那样……”

“我们会拥有前所未有的第三种……”

“新思想。”

詹恩沉默了许久。

就在此时，泰尔斯突然看见：凯瑟尔王从座位上起身，随从的施泰利护卫官为他披上披风。

随侍国王的队伍纷纷行动起来。

有客们注意到了国王的举动，上前告别，但凯瑟尔王似乎不想高调，他只是随意地摆了摆手，就在王室卫队的簇拥下，从侧门消失。

柯雅王后和姬妮都不在，凯瑟尔的背影更显孤单清冷。

而他身周的王室卫队如临大敌。

泰尔斯内心一紧：如果刺客要动手，现在就是最后的机会。

他顾不上詹恩打量他的眼，警惕地环顾四周。

然而，一分钟过去了，直到国王庞大的随从队伍走出宴会厅，也没有任何举着武器跳出来，喊着号刺王杀驾。

泰尔斯看着国王队伍里的最后一个消失，松了一气。

好吧，他本来也没指望对方还来打个招呼“儿砸，我走了”。

王子下意识地打了完美的坐姿，伸了个懒腰，又赶在有纠正他之前，连忙坐正。

不知为何，没有了国王在场，泰尔斯感觉轻松许多，如同卸下重负。

显然，泰尔斯不是唯一这么觉得的——最大的证据，就是国王离场后，宴会厅里的音乐声不弱反强，群的躁动不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