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守望律令（5/5）

不能只为避免意外，就把所有赶走。这里是闵迪思厅，它的开放标志着王国迎回继承，重归繁荣安定。”

泰尔斯在心底暗叹一声。

重归繁荣安定……

沃格尔警醒地张望四周，确认没有引起太多的注意：

“提高警戒，宴会照常。”

他起身准备离开。

“但这里也是星湖公爵的闵迪思厅。”

马略斯的话适时响起。

“一旦有事发生，泰尔斯殿下首当其冲，难辞其咎。”

马略斯缓缓扭，直视沃格尔：

“我的，才是承担责任的。”

他说得也很慢。

沃格尔的动作停住了。

副卫队长松开撑在桌子上的手臂，复又坐了下来。

“你的？”

这一次，沃格尔冷哼一声，吻不再客气。

“马略斯，我想，你，和你的公子哥儿小队，你们需要理清自己的位置。”

这话说得哥洛佛和多伊尔齐齐色变。

泰尔斯也皱起眉。

公子哥儿小队……

马略斯面无表地听着，沃格尔的眼则不容置疑：

“哪怕换了驻地，你们依旧是王室卫队。”

“而我是你的——上级。”

“就像闵迪思厅，从属于复兴宫。”

这话说得泰尔斯一凛。

闵迪思厅从属于复兴宫……

沃格尔的话冷彻骨髓：

“永远，永远别忘了这一点。”

“守望。”

马略斯没有反应。

正如泰尔斯也没有。

时间仿佛停顿了几秒。

他们的身后，哥洛佛和多伊尔像是僵住了。

唯有马略斯吸一气，闭眼旋复睁眼：“当然，长官。”

“不敢或忘。”

他恭谨地道。

沃格尔轻轻点，色满意。

直到马略斯沉着冷静，似乎毫无感波动的下一句话：

“但如果我没记错，在紧急状态下……”

“卫队的传承守望，与副卫队长同级？”

“是么，长官？”

这次，到沃格尔的脸色变了。

有那么一秒钟，泰尔斯以为温度急剧下降，空气都不再流动了。

几秒后，副卫队长冷冷地盯着马略斯，语气玩味，微若蚊蝇：

“没错，根据《禁卫圣约》里绝密的《守望律令》，在某些‘紧急状态’下，守望可以、也应该独立决断。”

“而我无权涉。”

泰尔斯一凛。

绝密的《守望律令》。

紧急状态下。

守望可以、也应该……

独立决断？

泰尔斯听得心中一紧。

马略斯恍然颔首。

沃格尔压低声音，话语冷不已：

“但是你知道，王室卫队上一次在紧急状态里援引条例，激活这一秘密律令，给予守望独立于指挥翼外的莫大权力……”

“是什么时候的事了么？”

那一刻，泰尔斯脑中一空，突然想起不知身在何方的萨克埃尔。

那位刑罚骑士。

【那个真正应该背负通敌罪名，却卑鄙下作地隐瞒真相十八年的……那个可耻、悲哀、虚伪、恶心、自命清高、道貌岸然、表里不一的家伙……正是我。】

泰尔斯怔住了。

沃格尔的瞳孔聚焦起来。

他举起酒杯，贴近马略斯的耳侧，压着声音：

“而你真的想好了……”

“要在这里，在我面前，强行宣布紧急状态？”

“激活《守望律令》？”

马略斯和他默默对峙。

哥洛佛和多伊尔没听清沃格尔的话，但这不影响他们判断上司与副卫队长此时的紧张关系。

他们两大气也不敢出一。

不知过了多久，马略斯终于笑了：

“当然……”

一瞬间，沃格尔目中寒意更甚。

哥洛佛和多伊尔面如土色。

直到几秒后，守望温和地低下，轻笑如故：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