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0章 做点什么（3/5）

亲手里失去的东西。”

他一脸拒千里的冷漠：

“而您该走了——这是我用餐的时间，不习惯与其他共享。”

但出乎泰尔斯的意料，面对他明显而决绝的否定，西里尔既没有以负面的态度针锋相对，也没有用他惯常的语调冷嘲热讽。

只见公爵脸上的表松了下来，不笑也不刺，只是坐正了身子，幽幽地看向窗外。

“刃牙营地？失去的东西？”

“王子殿下，你见过从前的西荒吗？”

他望着窗下的熙熙攘攘。

泰尔斯看着西里尔的侧脸，突然觉得此刻的法肯豪兹公爵有些恍惚。

“从前？”

公爵哼了一声，不知想起了什么，只是微微摇：

“你知道，十八年前，刚继任公爵不久的我接到星辰总诏令，马不停蹄地赶到永星城，跟其他十八一起聆听你祖父的平叛动员时……”

“我可从来没想过，生我养我的西荒，会是下一个。”

泰尔斯表一变，陷沉思。

十八年前。

星辰总诏令。

平叛动员。

可是……

王子抬起，疑惑道：

“下一个？”

但泰尔斯随即眼前一花，他下意识地含胸环臂，接住了西荒公爵抛来的一块——

白面包？

泰尔斯惊异地看着西里尔淡定地收回左手，又重新把一块水果塞进自己的嘴里。

“十八年过去了，现在的年轻已经很少有知道，在血色之年的战争以前，在传说之翼横空出世之前，在西荒守护公爵还是我伯父的时候……”

西荒公爵一面咬着水果，一面悠悠道：

“西荒是什么样子的了。”

泰尔斯抿嘴皱眉，看着显然不舍得离开（王子，还是王子的餐点？）的公爵阁下，愤然而无奈地张开嘴，一咬住松软致的白面包。

“那时候，这里的统治者——刃牙男爵，加勒特·卢曼还是我伯父重要的封臣与座上宾，经常出荒墟，可谓与我共同长大，同手足。”

公爵笑着看少年一脸不爽地把脸从面包里拔出来的样子，目光却渐渐凝固：

“那时候，我们跟大荒漠之间享有着难得的和平。”

和平？

努力撕扯着面包的泰尔斯一顿。

只听法肯豪兹缓声道：

“我们不进去，而他们——无论是兽的八大部落还是荒骨的五大部族——也不过来。”

“我们的巡逻抽税遵循定规，他们的劫掠放牧也自有原则——彼此远远相望，默默警惕，过着各自的生活，井水不犯河水，公平，默契，自然。”

“任由无数的游商、牧民，雇佣兵，冒险者们自由自在地进出大荒漠，与沙盗、流放者、兽与荒骨，甚至与来自荒漠另一的同行们往来、贸易、竞争、厮杀、冲突、融合。”

“谱写他们自己的故事。”

泰尔斯一边嚼动着面包，一边皱眉想起“我家”酒馆的老板坦帕。

想起他曾经对自己说过的，刃牙营地的历史。

那是——雇佣兵的年代。

对了，坦帕后来怎么样了来着？

“那时，甚至有渴望着文明的荒漠居民移居到西荒——当我到了骑上战马的年纪，开始巡视荒漠时，还时常能在边境看到往来的荒种。”

“要是你胆大一点，随着商队踏荒漠，那就有机会一睹‘类之敌’的面貌，遇到商们跟看似凶狠的灰杂种们指手画脚讨价还价得面红耳赤，也不是什么稀古怪的事。”

公爵的嗓音一反平时的尖利刺耳，变得平稳而顺畅，呼吸间微带颤音，像是竭力忍受着什么。

荒种。

灰杂种。

泰尔斯先想起了“丹特的大剑”里的荒骨麦基，然后是黯红眼眸的拉斐尔。

以及……那个不一般的，给了他成年礼“名字”的兽——坎达尔·怒山。

“甚至有商会在大荒漠里约定了定期的易，就像我们乡下的集市一样；据说还有商队走出了一条传说中连通无数绿洲，直达荒漠处，甚至能走到黄金走廊的商路，证明大荒漠的面积不比我们引以为豪的星辰王国要小。”

西里尔的话语里带着难言的笑意和难舍的回味：

“你听过黎明三英杰荒漠寻龙的吟游诗吗？你听过聚宝无数的荒漠都市卡利格里的故事吗？你听过荒骨们关于战沙漠的古战场传吗？你听过蛰伏在黄沙下的邪吞噬世间万物的恐怖怪谈吗？你听过沙漠处埋藏着无数帝国宝藏的传说吗？”

“那时候，它们都是发源于秘大荒漠里的彩故事，由无数的们从这里出发，闯进荒漠再带出来，带回西荒，带回星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