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5章 我恨他（2/3）

言要挖出真相，揭露一切，扬言要让罪付出代价，让弟兄们昭雪耻辱，还着他们支持你的时候……”

纳基的眼泪不受抑制地流了下来：

“你真的知道，你那看似正义忠诚的指责和决心，对本就心灰意冷，噩梦难脱的他们而言，意味着什么吗？”

那一瞬，小尼身躯一晃！

他重重地把剑锋扎进地面，才不至于软倒。

但先锋官已经是面如金纸，冷汗淋漓。

“不，”近乎失的小尼此刻就像一个怯懦无助的孩子：

“不！”

“你他妈的根本不知道你在说什么，纳基……”

小尼向后踉跄了一步，疯狂地摇着，绪惶恐。

“这些年里，我看着他们死去，我为他们下葬，我为他们致辞……我为了他们，为了有朝一能洗清他们的冤屈，才支撑苟活到现在……”

小尼的况几乎跌到了谷底，他像个疯子一样自言自语，比当初的萨克埃尔不遑多让。

卫队的众近乎失地对视着，从彼此的读出了不忍和痛苦。

但状况不比尼好多少的纳基显然不准备放过先锋官。

“哈哈哈，你是说，他们是支撑你活下去的唯一理由？”纳基又哭又笑地讽刺着：

“但你不知道……”

“他们中的大部分，在狱之后就抱着耻辱与羞惭，愧疚和自责，痛苦和折磨，面对着最丑陋的自己，苟延残喘，度如年……”

“而你，奎尔·尼！”

纳基满面痛恨地指着小尼：

“你以为你是在鼓励他们，拯救他们，为他们张目伸冤……”

“但其实你是在每时每刻鞭笞他们的内心，提醒、回溯、加他们对当年一夜的印象与耻辱，用你那崇高忠诚的节和格，大义凛然的号和决心，让他们即使在监狱里也饱受摧残。”

“得他们无处容身，自我折磨……”

听着纳基的话，小尼像是跌渊的不幸旅，惶恐地颤抖，连呼吸都开始不畅了。

“是你！”

纳基的恶毒指责刻骨铭心：

“是你，是你一个接一个，一复一地用看似鼓励实则唾骂的方式，把他们上绝路，最终他们以死解脱！”

纳基的话语撕心裂肺，回在地牢里，闻者无不变色：

“你才是真正杀害了那三十七个弟兄的凶手！”

“奎尔·尼！”

当啷！

在众的颤栗中，尼手中的剑盾同时落地，震动不休。

“不！”

小尼痛苦地双手捂面，浑身颤抖。

“不……不是，不是我……”

他的声音怯懦而惶恐。

面对这样的尼，纳基哈哈大笑：

“而你这个少爷兵现在还正气凛然意气风发地要回到王都，为他们发掘真相，讨回公道？”

他的笑容慢慢收敛：

“别开玩笑了，你个狗娘养的尼……”

“你不知道，你刚刚站在那里自作聪明地指责萨克埃尔的时候，每一个字都让我作呕。”

小尼的呻吟越发痛苦。

泰尔斯心复杂地看着这场异常残忍的对质，心的不畅和疑惑同样地折磨。

他想起祈远城的荒石地里，身为昔手足的陨星者与亡号鸦残酷无的对质。

但即使是那时，也难以跟眼前的景相比。

卫队的其他呆呆地看着这一幕，就连塞米尔都默默无言。

一时间，地牢里只有小尼的痛苦低吟。

他弯腰按着自己的膝盖，大大地吞吐空气，似乎只有这样才能获取活下去的养料。

“但是……”

“你们都不知道，是么？”

小尼颤巍巍地转向其他，再也没有了先锋官的冷静和威严：“没错……这么大的事，不可能我们所有都不知道……”

“告诉我，这一定是他编造的……”

他的语气近乎乞求。

企望能获得回答。

但回答往往不如意。

“我怀疑过。”

一个低沉的声音响起。

奈在众的目光下低着，面色灰败：

“那天的命令太蹊跷，太罕见了，可是没有站出来反对，所以我就……”

“后来坐牢的时候我也怀疑过，但是……”

他没有再说下去。

小尼的目光开始是震惊，随后越发绝望。

贝莱蒂难以置信地盯着奈。

另一个平静、脆弱得令心悸的声音了进来：

“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