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2章 手足相残（3/4）

翼地照亮着四周。

“瑞出身的地方对这些东西有所研究，”塞米尔也不回，步步向前：

“从他不无痛恨的语气来猜，他们可能——至少以前可能是法师的敌，研究过如何对付法师和魔法。”

听到这句话的泰尔斯微微蹙眉。

瑞出身的地方……

这么说，灾祸之剑们的组织方式没有那么纯粹，至少许多都是半途加的。

“那你说的那个，瑞，他又是怎么沦落成灾祸之剑的？”小尼问道。

“不得而知，每个塔外传承者都有自己的故事，首领尤其如此，且大多充满辛酸和艰难。”塞米尔摇摇。

“包括你，对么。”小尼不无意地道。

面对似有不善的刺探，塞米尔的脚步微顿。

但他只犹豫了零点几秒。

“那你呢，”塞米尔迈过一个矮矮的三级台阶，幽幽地道：

“如果你们能出去，你怎么打算？”

“护送这位王子到达王都，辅佐左右，看着他登上王位，完成你的禁卫誓言？”

听见这句话，所有的王室卫队成员们都微微一滞。

泰尔斯承受着众无端飘来的目光，突觉尴尬。

小尼沉默了几秒。

“不止如此。”

“那些枉死的弟兄们，他们必须有个待。”

小尼的话回在满布尘土与蛛网的通道里，带着难以动摇的坚决：

“当年的真相，必须大白于天下。”

泰尔斯轻轻一震。

当年的真相……

卫队的诸沉默不语，只有布里轻轻哼了几句，意义不明，纳基旋即拍了他一下。

但塞米尔却用讽刺的语气回应了尼：

“真相？你是说萨克埃尔讲的，关于先王和灾祸合作的部分？”

他在队伍前方轻嗤道：

“如果那是真的，以我对凯瑟尔的了解，无论是站在星辰还是王室的角度，他都是死也不会承认的。”

塞米尔的话很冷酷：

“他宁愿你们永远掩埋在坟墓里，连同秘密和耻辱一起，永世不为知。”

“即使你救了他的宝贝儿子。”

此言一出，王室卫队更加沉寂，一时只闻匆匆脚步。

尼没有回答。

泰尔斯抿紧了嘴唇，心下微怅。

他知道，塞米尔所说的话，很有可能是事实。

他想要说点什么，至少反驳一下塞米尔，激励一下其他。

但他又能说什么呢？

等我回到王都，就努力为你们平反？

想起凯瑟尔王的冷酷面容，想起黑先知的恻眼，泰尔斯再次含了含嘴唇，觉得舌沉重，心难过。

快绳显然很懂气氛，他很老实地缩在泰尔斯身后，大气也不敢出一。

纳基咳嗽了一声。

“额，尼？”

他的声音在泰尔斯身后响起，听上去颇有些颤抖：

“我在想，也许我们需要隐瞒一部分真相……”

正在此时，小尼却突然开，打断了纳基：

“所以我们才更需要这位王子殿下。”

泰尔斯怔住了。

他越过群，看见小尼的背影，但后者却没有转身，只是固执向前。

只听小尼幽幽地道：

“他比我们幸运，更比先王和先王子们幸运，出生在悲剧之后，不受当年的影笼罩。”

“我相信，相比王座上的国王，相比复兴宫里的诸君，他才是更有资格妥善处理此事，能为当年的真相张目的。”

“就像刚刚，如果他不愿抛下自己的同伴，那他一定能就理解我们。”

“理解十八年前的亡魂，理解十八年里的冤屈。”

卫队里的呼吸紊了起来。

艰难的跋涉里，甚至有几个脚步错离了原先的节奏。

泰尔斯听着他的话，承受着前后飘来的目光，只觉得肩膀越来越重。

“至少，我相信他能找到最好的方法，既为我们揭露真相，也为王室保全声名。”

小尼的嗓音断断续续，听上去颇为艰难：

“无论那有多难，需要多久。”

队伍里传来不少叹息声。

泰尔斯低下了。

没有知道他在想什么。

只有快绳轻轻拍了拍他的后背，传来一声轻不可闻的喟叹，

“这就是你这么尽心竭力保护他的缘故，”塞米尔幽幽地道，语气似乎比刚刚更加疲惫：

“你把他看作你的救星？”

“看作当年那批王室卫队的拯救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