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1章 锚点（3/5）

，也有一个倒霉的水手叫泰尔斯呢？”

“锚点要直指的究竟是你，还是他？”

泰尔斯被他变得紧凑起来的话惊得一愣。

陌生寒声道：

“如我所言，自我，是你身上无法受他者混淆之物。”

“泰尔斯，这个你用了十几年的名字，究竟是你真正的‘自我’，还是别给予的、你以为是‘自我’的标签？”

泰尔斯只觉得自己的呼吸越来越急促。

“所以再来一次，你是谁？”陌生厉声重复。

周围的诡异浓雾久久不散。

沉黯淡。

泰尔斯咬了咬牙，吸一气：

“嗯，那就……我是出生于终结历665年，出身永星下城区，前半生倒霉透顶的泰尔斯·璨星？”

他抬起，试探地望向陌生。

“哼，增加了内容，缩小了标签的指代范围，方便锚点指向，看似很有效，但问题是，如果这样有效……”

陌生起初还略略沉吟，似有所感，最后却话锋一转，连讽带刺：

“你为什么不脆扔一卷三尺厚的物传记上去呢？”

泰尔斯眉心一动。

陌生的语气颇有些不屑：

“风筝的线越长，它就越难控制，你给了锚点如此之重的负荷，也许它刚刚定位到‘665年’，就在风中断线了。”

泰尔斯疼地皱起眉毛。

陌生让颇觉冷酷地道：

“自我！你需要的是准的定义，不是冗余的描述和多个标签的夹你就像烂俗骑士小说里的主角，面对敌掏出了一大堆看似强大的宝物和衔，但却没有一样是真正属于他的。”

陌生弯下腰，模糊的面容几乎要靠上泰尔斯的鼻尖。

他的双目强光依旧，让睁不开眼：

“再来一次……你……是……谁？”

少年紧张地望着他。

周遭的浓雾与巨连连翻滚，似乎昭示着对方此刻的绪。

也让泰尔斯压力巨大。

泰尔斯把心一横，咬牙道：“好吧，我是魔能师泰尔斯王子？”

“没法混淆了吧？”

听见那个词，陌生沉默了一瞬，缓缓直起腰。

“很好，这个‘自我’似乎很有唯一，可是啊，”只听陌生冷哼一声：

“它真的确吗？”

泰尔斯又是一怔。

“三个部分如此难分难解，那你的锚点所导向的自我，到底是‘魔能师’，还是‘泰尔斯’，还是‘王子’？”

对方摇道：

“其次，你真正的自我，用这三个词就可以概括了吗？魔能师泰尔斯王子？”

陌生冷哼一声，继续问道：

“那么，最后一次，你是谁？”

什么？

一直被打击的泰尔斯心中郁闷。

焦急惶然的紧张心，接二连三的压迫讯问，以及随之而来的重重驳斥，让泰尔斯丝毫没有喘息细思的机会，唯有一雾水。

他再也顾不上对方身周的汹涌浓雾，也无暇顾及临界里的诡异景象。

“我不明白。”

“锚点究竟要怎么确定，才算是指向‘自我’？”

珍惜最后的机会，泰尔斯凝重而认真地反问陌生：

“而‘自我’又是什么？”

少年诚实地摇摇：“我真的不明白。”

陌生似乎对他的提问早有预料，轻哼一声。

“因为这比想象中更难。”

秘的魔能师举起双手，扬声道：

“这个世界上，大多数的都难以认清自己。”

随着他的话语，临界里的浓雾与墨听话地让开空间，无色的波澜在虚空里化出一幕幕的迷你场景。

那是无数没有面貌的个。

从出生，成长，劳作，成就到死亡。

是他们的生老病死。

“他们依靠着琳琅满目的标签活在世上名字、职业、外貌、成就、身份、地位、血缘、关系、衔、权力、财富、物品……”

泰尔斯呆呆地看着他的表演。

陌生移动着双手，幻景随之变化：

“有的标签是他直接给予的，有的标签则是自己后来选择的。”

“但无论因他指代而自我肯认，靠既定习惯而自我说服，凭身处位置而自我定义，他们往往陷外在的陷阱里，认为标签所代表之物就是自己，却从不知真正的自我为何物。”

标签……

自我……

泰尔斯蹙起眉，百思不得其解。

“把锚点导向没有意义的标签，认为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