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伦巴的计划（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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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

“丢掉废话吧，”尼寇莱有意无意地偏过，露出他背后的刀柄，眼里显露凶光，言语冰冷如霜：“还是说，你喜欢开玩笑？”

科恩都眯起了眼睛。

连小滑都摇了摇。

泰尔斯挑起眉毛，尴尬地笑笑：“但我，是认真的……”

他看着众不善加疑惑的目光，心里咯噔一声。

王子最终只得摇了摇：“好吧，我们到主题来……”

“从努恩王遇刺到现在，我在逃亡中收集了许多报，”泰尔斯叹了一气，“关于伦这次计划的很多细节。”

普提莱和拉斐尔对视了一眼，暗自惊异。

米兰达轻轻皱眉：“逃亡中，收集报？”

泰尔斯耸耸肩：“总不能一味慌逃命吧。”

尼寇莱目光一聚：“比如？”

“比如伦的真正目的，”泰尔斯的呼吸慢慢放缓：“无论是本不用带来的的军队，还是他本的出现，都已经远远超过‘反击努恩以自保’所需的范畴了。”

“我们在牢房里说过这个问题，”米兰达敏锐地道：“你有答案了么？”

在所有的视线里，泰尔斯微微低。

他回忆起马车里那场压迫感十足的谈话。

“当努恩王身死之后，我落在伦手里的时候，他跟我说过一句话，”第二王子出地道，在大脑中还原着当时的景：“那句话一直困扰着我，直到刚刚。”

拉斐尔不自觉地微微前倾，眯起眼睛。

“查曼·伦的原话是，”泰尔斯粗着嗓子，学那位枭雄的气道：“‘下一步？’”

“‘要去拯救这个国家啊’。”

除了小滑，所有都愣住了。

又是几秒钟的沉默。

“什么？”这是惊疑不定的普提莱。

拉斐尔和米兰达则低沉思。

“哼，”尼寇莱摇摇，跟迈尔克换了眼：“无耻者的自辩，弑君者的狡言。”

但泰尔斯郑重地摇了摇。

“不，我能感觉到，”王子呼出一气，眼里尽是凝重：“他是认真的：伦确实认为自己在做的事，是在拯救埃克斯特。”

陨星者的脸色慢慢凝固住了。

科恩挠了挠：“也许，我们该停止这样的猜谜游戏，直来直往，说点我听得懂的？”

“这句话有问题，”普提莱抽了一烟，眼里暗流涌动：“这个国家，有什么需要被拯救的呢？”

“可能指的是推翻努恩王？”米兰达抱起双臂，细细思考：“而据我所知，努恩七世在三十年里的统治让大公们又敬又怕。”

“对于伦而言，努恩之死就是国家的新生，他们终于可以摆脱沃尔顿和龙霄城的压迫？”

迈尔克叹了一气。

但王子依然摇了摇。

泰尔斯吸了一气，默默道：“伦之所要扳倒努恩王，最大的原因是怕努恩王对黑沙领的报复，是为了自保。”

“但这个问题已经解决了，”泰尔斯抬起，组合脑里的每一个元素：“努恩王死了，不会再从狱河里爬出来找他了。”

拉斐尔一言不发，却突然笑了笑。

“按照伦的原句，”秘科的年轻露出审视的目光：“他是即将‘要去’拯救这个国家——此时努恩王已经死了，从时间顺序上看，不对。”

泰尔斯出地点点。

“除非伦没有上过语法课，连现在和将来的时态都分不清楚。”泰尔斯淡淡道。

“否则，他所说的拯救国家……”

泰尔斯抬起，眼里无比凝重：“绝对不仅仅是推翻努恩王，甚至不仅仅是摆脱龙霄城的压迫，不仅仅是换个国王。”

“他想要更多。”

“他想要前所未有的改变。”

“想要最彻底地‘拯救这个国家’。”

所有都沉默下来了。

“我敢打赌，”泰尔斯吐出一气，语气严肃而认真：“这就是伦为什么要带军队来龙霄城，就是他为什么要此刻前往英灵宫的原因——也是我们反击的关键。”

“带着军队去英灵宫，就能拯救国家？”科恩疑惑地道：“他要什么？把龙霄城上至大公，下至伯爵的贵族都杀光？”

普提莱冷笑一声。

“我前半生的几十年里，学到了一件事，”副使先生吐出一烟雾，幽幽道：“力是所有解决问题的手段里，用时最短，方法最简，效用却最低的一种——最好作为最后手段。”

泰尔斯叹了一气，所有线索在他的脑子里越来越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