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信任与忠诚（2/3）

里尔殿下，他们夫遇刺的时候，那个潜伏进来的刺客……”

卡珊依然沉默着。

但从尼寇莱说到“刺客”的那一秒起，她的眼里瞬间释放出不一样的复杂色彩。

听见这句话的泰尔斯微微一愣。

苏里尔之死？

刺客？那个星辰派去的刺客？

“那个英俊的小白脸，记得吗？”尼寇莱狠狠地道：“我当时已经把他截住了……”

“如果不是你们暗室，”尼寇莱的话语微微颤抖：“如果不是你们的从中作梗，我早就把那个刺客剁成碎片了！”

泰尔斯挑起了眉毛。

他听懂了尼寇莱的话，下意识地喘息着。

那个刺客……星辰派来的刺客。

刺客居然是……被暗室的保护下来了？

卡珊微微低，注视着地面，陷了久久的沉默。

尼寇莱狠狠喘息着：“对，我后来调查出来了，只是陛下让我一直保持缄默。”

泰尔斯注意到，陨星者的腿部在微微颤抖。

只有陨星者自己知晓——那是两处还没处理好的箭伤。

“你在那之前就知道，对么？”陨星者咬牙道：“你知道那个刺客的存在，你甚至可能早就知道，星辰会派刺客前来！”

“还是说，这只是你们暗室安排好的一场戏？”

“直到苏里尔殿下死亡，才堪堪落幕？”

听着这一切的泰尔斯脸色数变，心里纷如麻。

怎么回事？

派出刺客的是星辰，但听尼寇莱的意思……

为什么？

十二年前……暗室见证，甚至默许了苏里尔王子的死亡？

在那一刻，红巫的眼微微一动。

“现在，”尼寇莱冷笑一声，话锋如刀：“你知道陛下为什么不信任你了吗？”

“就凭你们那廉价善变的所谓‘忠诚’？”

红巫微微张嘴，但没有发出声音——一直以来对答如流，镇定自若的老，像是突然卡住了嗓子。

“那件事……”几秒后，卡珊士才轻轻出声，话语里充满了的疲惫：“是意外。”

“我也措手不及。”

回应她的，是尼寇莱不屑的呸声。

“陛下对此缄不言，我也不知道你在玩什么把戏，也许那个刺客是你在秘科的卧底，也许不是……”陨星者恶狠狠地道：

“也许是为了埃克斯特的未来、国王的利益、南下开战的借——反正你总是有借，而且谁也不知道是真是假，也许只有黑先知才能分辨出来。”

红巫的表已经很久没有动过了。

“但是！”陨星者话语一寒。

尼寇莱的声音蕴藏着愤怒，仿佛撕裂了的风箱般难听：“国王和他的血脉，他们在你眼中是什么？与预想不符，就能随便清除的存在？”

卡珊缓缓地抬，眼微妙。

“请勿出此言。”

卡珊摇摇，话语里带着的怅惘：“我们毕竟不是秘科。”

泰尔斯再次脸色一变。

他听出了卡珊的意思。

【与预想不符，就能随便清除……】

【我们毕竟不是秘科……】

这两句话。

这两句话……是什么意思？

泰尔斯呆呆地站在原地。

尼寇莱没有说话。

陨星者的脸色回复了苍白，眼睛里暗流涌动。

“搜刮一切，怀疑一切，清除隐患，毫不留，”他狠狠呸了一：“他们叫你‘巫’，还真是没有错。”

“一旦有所怀疑，你们想得到的永远都是见不得光的手段。”

“这就是你们这群活在影中的们藏骨子里的本能——信任与忠诚对你们而言一文不值，”陨星者狰狞地道：“无论你们还是秘科——你们这群帝国留下的疮疤恶脓。”

但就在此时，红巫却散去了淡然的表。

只见她微微一笑。

“很好，”只听卡珊轻轻道：“现在，我们才算开始对话了。”

那语气，就像她刚刚抓住了最大的筹码。

尼寇莱微微一颤。

听到这里，泰尔斯轻轻蹙眉。

他开始听不懂了。

“十二年前的悲剧之后，晚年的努恩陛下便竭尽全力在国家与家族、领地与血脉之间寻找平衡，”红巫微笑如故，她淡淡的语气里有着一莫名的哀愁：“现在我可以肯定了。”

但泰尔斯确实一雾水。

为什么？

为什么卡珊的话风突然变了？

尼寇莱的肩开始起伏。

“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