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幕后（上）（2/4）

淡淡道。

泰尔斯目光一动。

努恩王在英雄厅里毫不拖沓地格杀佩菲特，毒死阿莱克斯，放逐迈尔克的场景，历历在目。

但让他印象最刻的，还是老国王拿出‘凯旋’，以及将它放到小滑手里的时候。

“他对冰川兽如此，对白山如此，对自由同盟如此，对星辰王国亦如此，到了现在，”伦重新把目光向窗外，语气里带着泰尔斯也能感觉出来的沉重：“对黑沙领也是一样。”

“面对他，唯一的解决之道，”伦放在剑鞘上的手指微微用力，话语陡然转冷：“就是比他更快，在他毁灭我之前，先行毁灭他。”

与此同时，泰尔斯叹出一气。

“我明白了，”王子突然开，话语里尽是疲惫和空：“从要塞开始。”

伦看向他，眉毛微挑：“什么？”

“你的谋，”泰尔斯靠上车厢，绪有些低落：“从我在要塞前遭遇刺杀，而后进你的军营时就开始了，对么？”

“你那个时候就很清楚地知道，如果拿不下断龙要塞，等待你的就会是努恩王狂风雨般的可怕报复。”

泰尔斯抬起，与伦的四目相对，肯定地道：“那时起，你就打定主意要彻底毁灭努恩——在他毁灭你之前。”

伦的眼眶微微缩小。

似乎有些意外。

“跟我说说你的计划吧，”泰尔斯一扬眉毛，从鼻子里呼出一气，“处心积虑完成了一件空前的壮举，却无可以倾诉，一定很无聊吧。”

“告诉我，你是怎么完成这一切的？”

伦的目光依然停留在他身上，一动不动。

马车转过一个角落，惯让王子和小滑微微一斜。

泰尔斯决定采取主动，由他来主导这场谈话。

就像那些前世的梦里，无数的田野调查和访谈一样。

“所以你在营帐里提出要和我结盟，”王子淡淡道：“其实也不安好心？也许是为了通过我安排一些事？”

比如说，更方便地把努恩王的死亡推到他的身上——正如伦现在做的一样。

泰尔斯想起在黑沙军营里的子。

盟友的背后冷刺，永远比仇的当面为敌更加有效。

他想起了瑟琳娜·科里昂。

教会他警惕盟友的蛇蝎美。

终于，伦轻嗤了一声。

“不，那时我是真的想和你和解，甚至想过要把我的计划和你分享，”大公摇摇，语气转冷：“可惜。”

泰尔斯的大脑开始转动起来。

他已经确定了这个谋的起始。

所以……

“佩菲特，”泰尔斯眼一动：“你在调查你的魔能枪部队，调查我遇刺一事的时候，声称查到了灾祸之剑，但这个消息却被努恩王知晓了。”

“现在看来，这是你故意泄露给努恩王的报，对么？你知道努恩王会先解决这个近在咫尺的敌，”泰尔斯想起在英灵宫里的惊险决斗：“佩菲特，实际上是被你出卖给龙霄城的。”

伦冷哼一声。

“卡斯兰，”在马车的擦地声中，他淡淡道：“我的叔叔曾经在终结之塔，他对灾祸之剑的事很感兴趣，同时他也跟努恩关系很好——所以我把消息透露给他，努恩自然会从他那里知道的。”

同时还能完成一些别的事。

“卡斯兰不知道你要弑君的打算，是吧。”

泰尔斯静静地看着他，想要从伦的眼里找出点什么：“我听说他跟你的关系很差。”

伦耐寻味地瞥了他一眼。

泰尔斯只得收回观察的目光。

只见伦缓缓摇：“在你遇刺的时候我就知道，这是佩菲特在陷害我，那个自私而怯懦的家伙，还天真地以为，我们在玩的不过是一场能随时收回筹码，退场止损的游戏。”

泰尔斯叹出一气：“他付出了代价——出卖了盟友，最后也死于盟友的出卖。”

“如你所言，调查这件事，只是为了把这个消息漏给努恩，当然，也为了填补我部队里的漏——事实上正是这次调查，给了我意外的发现。”伦的手指轻轻拂过他的剑。

泰尔斯抬起：“什么发现？”

伦秘地看了他一眼，摇摇。

泰尔斯静静地看着他，但对方完全没有要解释的意思。

王子只能在心中暗暗叹气。

“所以，你用佩菲特这枚弃子吸引了努恩王的目光，”按照访谈的经验，泰尔斯选择跳过这个点，继续话题，“而你则紧锣密鼓地准备你的谋，比如借着我遇刺的借，堂而皇之地派遣军队北上护送，甚至联络史莱斯这样的同盟，对么。”

伦看着他的佩剑，目光冷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