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冰寒（2/3）

泰尔斯和小滑在顾的示意下，跟着他走出了铺的门。

空旷无的街道上，停着一辆带车厢的双马车，车厢上是透明的廉价玻璃。

马车上的驭者恭谨地低示意，而马车一旁，站着一位金色马尾的中年贵族，后者吐出一气。

“王子殿下，谢天谢地！”

“感谢您的援手。”泰尔斯点点。

“时间紧迫，请您立刻上车，”中年贵族见到他之后明显松了一气，他脱下帽子，对着泰尔斯行了一礼：“我们在进铠区后经历了一波巡逻队的盘问，尽管演得很像，但我敢发誓那绝对不是城里的巡逻队，他们甚至不是本地……”

泰尔斯点点，脸色凝重：“当然，他们来自黑沙领——伦计划已久了。”

在中年贵族愣的当，泰尔斯看着那辆马车。

“太显眼了，”泰尔斯皱起眉：“马车？透明玻璃？我们出得去吗？而且还要回到英灵宫……”

中年贵族消化了一下泰尔斯的消息，然后抬起回答王子的问话。

“我用的是善流城商队的名义，从铠区紧急卸出重要货物，加上之前陛下给我的特许令……”

贵族举起手杖敲了敲马车的车：“而我恰好认识一个收黑钱的秩序官，打通了一些关节，从他管理的封锁线上出去，他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会有消息传出去……”

“至于玻璃，请放心，这是特制的马车，从外面的玻璃只能看得见我，看不到后方，必要时您还可以躲进暗厢。”

泰尔斯看着马车，呼出一气。

“那我们走吧。”他抬起，看着那位来自康玛斯的金发贵族：

“史莱斯·百慕拉侯爵。”

史莱斯点点，他打开车门，目光停留在躲在泰尔斯身后的小滑身上。

“这位是？”他眯起眼。

小滑有些畏惧地缩了一下。

“我的仆，在路上救了我一命，不能丢下她。”泰尔斯不动声色地道。

“很好，那我们路上说，”史莱斯不再多问：“我也需要听您解释一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泰尔斯和小滑登上了史莱斯的马车，史莱斯坐在前方，他们则藏进他身后的空间里，在车外一点也看不出来。

就在车门关闭的当，泰尔斯探出来：“无论如何，还是谢谢您，顾先生，”

远东男歪着，带着怪的意味看着他，露出莫名的笑容。

“不用谢我，”顾搓了搓手，秘地笑道：“感谢卡斯兰去吧，感谢他当年施舍给我的那六块半面包……”

“就够了。”

顾转过身，走向自己的铺。

六块半。

原来如此。

泰尔斯露出微笑。

车门关闭，马车启动。

史莱斯看着顾的身影消失在门后，皱眉道：“您是怎么和龙霄城出名的报贩子扯上关系的？”

“意外。”

泰尔斯简短地道：“一个幸运的意外。”

现在，要处理正事了。

马车驶过一段段街道。

他抬起，看着前方的史莱斯侯爵：

“请您告诉我，英灵宫，还有其他城区，还在龙霄城，还在沃尔顿家族的掌控里吗？”

史莱斯侯爵皱起眉：“在我进铠区之前，从白刃卫队、宫廷卫兵到巡逻队乃至官员们，一切正常。”

“当然，国王带队离宫，灾祸肆虐和巨龙再临，让一些宾客——包括大公们绪不稳，但里斯班首相想方设法稳住了他们。”

“但是，”他话锋一转，低声道：“我在秩序厅的眼线，还有我同行们的渠道都告诉我：陛下一直没有露面，也没有命令传出来，只有零星的白刃卫队在抵挡灾祸之后出现，却也一无所获……”

“从总守备官到总秩序厅都很焦急，不久前，首相大还在讨论，要不要无视国王的禁令，派遣大批巡逻队进盾区。”

泰尔斯松了一气。

“所以，英灵宫和龙霄城，在大体上还是安全的？”

“安全？在遇到那些盘问我们的巡逻队之后，我对此表示怀疑，”史莱斯摇摇，担忧地道：“首先您得告诉我，盾区在灾祸肆虐之后究竟发生了什么事？陛下呢？”

“而您又是怎么出现在这里的？”

泰尔斯地吸进一气，他看向回过的史莱斯侯爵，一字一顿地道：

“努恩王遇刺了，他死了。”

史莱斯愣在原地，他的表微妙变化，随着颠簸的马车上下起伏。

“凶手是一个姓萨里顿的男，雇佣他的是伦。”泰尔斯默默说完他的话。

小滑怯怯地看着他们。

“所以，看来